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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仙亲自下场,难怪魔教有底气同时与整个西域为敌。
再加上一段的苗少主还不到二十岁,米亦竹不清楚魔教到底还有多少底牌没有亮出来。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用尽了手头的资源,如果魔教或者是寒玉宫,再或者是其他什么力量,突然间送上一个惊喜,米亦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几日后,内府的商队安全返回,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魔教的人没有咬钩。
米亦竹觉得有些遗憾,不过好歹运回的粮食,暂时缓解了粮仓的危机。
蚕阳是米亦竹点名找政务院要的,干的又是对付魔教的差事,所以,等他休整了一两天,就前往盛兴府找米亦竹汇报。
米亦竹见他空着双手,笑着问这次登门,怎么不带礼物?
“盛兴公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蚕阳说完后拱手弯腰。
看来这家伙的消息十分灵通,而且他也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米亦竹依然面带微笑,表现得毫不在意。还好心的提醒他,目前盛兴府与政务院的大佬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最好还是不要大剌剌前来,免得回去后,掌刑的官位不保。
蚕阳先是谢过米亦竹的关心,随后继续说道:“现在吴学士又给我安排了新差事,估计一两年内是不会动我的。”
米亦竹的眉头动了一下,看来蚕阳回来的这两天并没有闲着,还是下了许多功夫。
点到为止!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蚕阳随即开始汇报起官道上的情形。
其他的粮队还是偶有被劫,不过内府的商队风平浪静。
有一次,蚕阳预感到他们即将咬钩,结果最后又从旁边溜了过去,仿佛被人紧急叫停了一样。
米亦竹听后沉默了一小会,突然笑了起来来,说就算被他们识破了,也没什么关系,这条计策本来就是为了化解孤城的粮食危机,而不是捉些无关紧要的家伙。
上次突袭,羽林卫抓了几个活口,内府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掏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蚕阳不愧是刑狱司的掌刑,他对谈话节奏的把控十分精准,等米亦竹再问上几个细节的问题,刚好到了午饭的时间。
不留下来蹭一顿饭再走,就不是蚕阳了。
米亦竹早已习惯蚕阳的做派,不等他开口,就吩咐怀山去准备两坛好酒。
不是用来席上喝的,而是让蚕阳待会带走。
等刘忠送蚕阳出去,老乞丐突然出现在米亦竹的面前,问米亦竹同样都是死亡的气息,二人身上到底有何不同?
米亦竹知道他口中的二人是谁,一位自然是蚕阳,另一位,则是魔教的那位真仙。
米亦竹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蚕阳身上是死人的味道,一靠近他就让人极度不舒适;而魔教那位,身上散发出的是死亡的气息,让人从心底产生恐惧。
听米亦竹说完,老乞丐笑了起来,说一位真仙活生生地把自己禁锢在二段,对其他人而言,可不就是在跟死神过招!
“他这样做,就不怕把自己置于险境?”米亦竹着实有些不解。
老乞丐先是白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白痴,随后又瘪了瘪嘴,挖苦他那晚跟刘忠一起以二敌一,可是伤到了那人分毫?
米亦竹目前还算不上二段,哪里懂得真仙的境界,所以老乞丐不管说些什么,米亦竹都只能附和着点头,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紧接着,老乞丐有些严肃的警告米亦竹,到了真仙还在不停的修炼,恐怕是想摸一摸金仙的大门。
金仙,不知道那些上不去人的雪山上有没有,至少这人世间,目前还没有他们的踪迹。
如果真让他修炼到金仙的境界,这孤城的城墙,有,或者是没有,已没有任何区别。
“听说宫主也在抓紧修炼?”米亦竹问了一句。
“那老家伙我见过,不太看好他。”老乞丐摇了摇头。
“要不,您也再努努力?”米亦竹突然想起面前这位也是真仙,随即眼睛一亮,充满了希冀。
“滚!”老乞丐说完后连招呼都不打,立刻原地消失。
看来是话不投机!
蚕阳虽然有了新的差事,不过官道上的事情还得继续,在没有更好人选的情况下,这项任务目前只能落到了刘忠的头上。
米亦竹原本是舍不得让刘忠离开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搜遍手头上所有的力量,一段,也只有刘忠一人。
当然,王庄主也是一段,还算是一代宗师,可米亦竹还没有狂妄到指挥师父的地步。
至于为何米亦竹不想让刘忠离开,除了刘忠能护卫自己的安全,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刘忠走后,内府的公文,又得全靠他自己批阅。
不管米亦竹如何不舍,在休整了几日后,内府的商队还是再次启程,而且这次的规模更大。
有精明的庄园主看到了其中的好处,已主动派人联系商队,至于价钱么,同那三家一样。
米亦竹现在实在是猜不透魔教的深浅,他只能私下里告诫刘忠:必要的时候,粮食可以不要,可人,必须得活着回来!
以前,老城主从未对刘忠说过类似的话语,他听后老泪纵横,跪伏在地。
刘忠走了,败家子来了,念在是城主亲自拜托的份上,米亦竹耐着性子接见了他。
分开看,五官倒是不错,可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站那里还左右摇摆,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行个礼也是漏洞百出,一张嘴就能听出平日里的骄纵。
这是城主府亲戚中的耻辱!
黄信如此评价。
这是嫌自己家人命长的混蛋!
怀山如此评价。
这是垃圾中的垃圾!
米亦竹一锤定音。
既然是垃圾,就不配待在盛兴府,米亦竹随便给他安了个罪名,就让侍卫拖下去赏了几板子。
一板子下去就哭爹喊娘,涕泪横流,几板子打完,简直像是要了他的半条小命,等再次拖回大厅,已只能趴在地上,做死狗状。
“你要是能硬生生扛下这几板子,我倒敬你是条汉子,看你这副模样,我已懒得搭理。怀山会送你去城外的田庄干活,三个月后,我会去检验你的劳动,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就再干三个月,直到让我满意为止。”米亦竹说完后挥了挥手,就被侍卫拖了出去。
这家伙也是反应迟钝,直到被拖出大门,才发出绝望的哀嚎。
“城主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意见?”黄信在一旁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知为何,虽然城主早已醒来,可黄信也没有提回城主府当差的事情。
“既然交给我,我的理解是,只要不把人弄傻、弄疯、弄残、弄死,他们就没有过问的理由,反正,到时候还他们一个力争上游的少年郎就是。”米亦竹满不在乎的说道。
黄信和怀山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心里开始同情起那位垃圾中的垃圾。
眼前的危机解除,城主又慢慢的稳固了地位,米亦竹的生活又变得规律起来。
早上前往方府,陪方老先生聊天,陪方老先生用饭,再给方老先生泡茶,等方老先生睡下后,要么进城主府,要么去米府。
不管去哪里,都会混上一顿晚饭,等华灯初上,米亦竹的马车才会慢慢的朝盛兴府驶去。
等回到盛兴府,米亦竹通常先去书房,一边埋怨刘忠定下的这个烂规矩,一边认真地批阅内府的公文。
等处理完公事,米亦竹会让怀山将不当值的二段侍卫带到练武场上,陪自己过过招,舒活舒活筋骨。
等在怀山的伺候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米亦竹就算是过完了充实的一天。
某夜,米亦竹躺在床上,等怀山的脚步声远去,他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轻轻的喊了一声:
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