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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几日,又迎来一月一次的议政会。
此时盛兴公遇刺的消息已传遍孤城,等米亦竹施施然进到殿中,众人起身,纷纷向米亦竹表达自己的问候。
米亦竹的心情不错,不但笑着吩咐大家免礼,还拱拱手表示谢意,随后上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盛兴公在城北多次遇刺,不知吴学士有何感想?”华长老一脸严肃地看向吴学士。
这只老狐狸已替子孙铺好了金光大道,现在也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露出了本来面目。
吴学士心中大怒,苦主本人都笑呵呵的没有计较,你一个看热闹的在一旁瞎激动什么。
不过粮仓案让诸位学士灰头土脸,而且现在还在两位长老的监督之下,吴学士也不好直接跟这只老狐狸翻脸。
“本学士回去后,会对禁卫进行大力整顿,以确保城内的治安!”吴学士说完后起身,冲米亦竹拱手弯腰,表示歉意。
米亦竹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请吴学士坐下,对华长老说这件事怪不到禁卫头上,要怪只能怪自己的仇家太多。
以前的二公子,现在的盛兴公,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仇家?诸位学士心知肚明。
既然米亦竹大度的表态不予追究,作为补偿,政务院也不介意给他一点好处。
盛兴公不是爱财么,董学士提议,政务院出五万枚金币,恳请盛兴府将大门外的路面修好。
米亦竹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就这样,在城主到来之前,一桩交易就这么悄然达成。
华长老功不可没,米亦竹请他空闲的时候,到盛兴府做客。
流程都是固定的,不过等一群大佬从大殿出来,日头也已悄然偏西,米亦竹哪也没去,直接上马车回了盛兴府。
勤能补拙!
按照王庄主教的法子,米亦竹一直练到深夜。
等到他独自躺在床上,听着怀山的脚步远去,房梁上有人轻轻飘下。
米亦竹坐起,示意那人自己搬张椅子过来。
那人上前用脚一勾,椅子就飞到床边,不过这次一点声音都没有。
“怎么样?”等那人坐好,米亦竹笑着问道。
“地址没错,不过大鱼都逃了,抓到的都只是些小鱼小虾。”
声音十分动听,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与米亦竹友好沟通的,除了苗少主,还能有谁。
“没了老巢的庇护,这群人迟早都会落入你们手中。”米亦竹笑得更加开心。
“这次,我该如何报答你?”苗少主的嘴角也爬上了一丝浅笑。
“有个用暗器的家伙,叫付大人,我要活的!”米亦竹也不客气,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没问题!”苗少主说完后就想起身。
“等等!”见她要走,米亦竹急忙开口挽留。
苗少主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坐了回去。
“做为顾客,不得不给你的酒楼提点意见,你家的酒还算不错,至于菜嘛,实在是难以下咽!”米亦竹的语气十分诚恳,可内容实在是有些不客气。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苗少主瞪了他一眼,随后米亦竹只觉眼前一花,椅子上哪还有人。
还不允许客人说句实话!
米亦竹感叹一句,随即仰头倒下,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第二天从方府出来,米亦竹又是直接赶回盛兴府,然后带着黄信直奔花园。
进到洞内,那只地鼠还是那晚的造型,他一见米亦竹,就求着给他松绑。
米亦竹让他闭嘴,说待会再聊,然后把头转向一侧,看着那位会御剑术的高手。
老乞丐说他要睡上三天,果然一个时辰都没有差。
除非像老乞丐这种已练到脱离了身体束缚的地步,否则再高的高手,只要被封住经脉,就与普通人无异。
不要相信那些什么还能自己冲破或者是打通的谣言,都是普通人了,拿什么去冲?
拿命去冲?
那位高手这几天被罗培峰他们照顾得很好,身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好肉,不过这家伙比地鼠要硬气得多,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我要是再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把他给弄死?”米亦竹沉下脸教训。
几名侍卫,包括罗培峰在内,急忙弯腰请罪。
停顿了一下,米亦竹接着说道:“不过这件事我也没说清楚,算了,下不为例!”
说完后米亦竹又是春风拂面,看得那只地鼠目瞪口呆。
“贵姓?”米亦竹上前,温和的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米亦竹一眼,又有些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罗培峰搬过来一把椅子,轻轻的放在米亦竹身后,请他坐下审讯。
米亦竹坐下,一伸手,一杯葡萄酿就出现在手中。
喝上一口,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你们的老窝都被我抄了,你的坚持没有半点意义。”米亦竹温和的劝道。
那人猛的抬头,由于满脸血污,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
不过米亦竹猜测应该是惊讶,或者是震惊,又或者是不信!
管他呢!
“你没有告诉他?”米亦竹转过头问罗培峰。
罗培峰又弯了弯腰,说这几天只顾着动手,忘记动口了。
罗培峰现在是盛兴府重点培养的对象,米亦竹大度的原谅了他。
一口气吐出好几个地址,在那人吃人的目光中,米亦竹不厚道地指了指地鼠,说都是他吐出来的。
地鼠欲哭无泪,没想到刚刚出卖组织,转眼间就被这个小魔头出卖。
小魔头,是地鼠在心中给米亦竹起的外号。
很好,那人吃人的目光,瞬间转移到了地鼠的身上。
“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没?你招,或者是不招,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的这几个侍卫仁慈。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好好跟我聊天,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米亦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一抬手打算喝酒,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将杯子扔给罗培峰,让他倒酒。
那人看向米亦竹,没有张嘴。
接过酒杯,米亦竹一口干掉,然后缓缓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么多剑,是哪里来的?”
除了米亦竹自己,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意外。
那人看着米亦竹,还是没有开口。
米亦竹等了一小会,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这么多剑,你是如何带进孤城的?”
回应他的还是只有沉默。
米亦竹又等了一小会,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除了这些剑,你还有多少?”
那人直勾勾的看着米亦竹,那满脸的血污甚是碍事,让米亦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米亦竹叹了口气,说给他几天时间,让他再仔细想想。
说完后随即起身,吩咐罗培峰他们不再对他用刑。
上药、洗脸、换衣服,酒菜也不要怠慢,硬骨头,总是能赢得更多的尊重。
转过身看向地鼠,米亦竹笑着说你还是待在这里要安全些。
地鼠听懂了米亦竹的意思,那个逃走的同伙,是不会替他隐瞒的。
让侍卫们稍微给他松松绑,地鼠钻地的手艺虽然十分厉害,可功夫倒只是寻常。
罗培峰还有顾虑,问万一这家伙打洞溜了怎么办,米亦竹笑笑,回答那你就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再说了,城主府大匠打造的地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逃走。
又问地鼠有没有需要关照的亲人,或者是朋友,地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米亦竹还是笑笑,让他只要是想起来,随时可以告诉那些侍卫,这条承诺长期有效。
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米亦竹在说,可他对这场对话还是很满意的,他冲大家说了句辛苦,然后在侍卫们的齐齐躬身中离去。
等来到洞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风尘仆仆的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