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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南珺琦眸光沉了下来,无意识掰弄着席承骁的手指低喃道:“就像黎昕,即使已经悔悟,也是那样的下场。”
知道南珺琦又想起了苏黎昕,他伸手将她娇软的身子紧紧搂住,无声的安慰着她的悲戚。
从席承骁家里出来,裴瑾舒一路开着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南珺琦的答案并没有让她释怀,反而让不甘和愤恨层层加重,其实她只需要对南珺琦据实以告,揭穿陆奕铭的真实身份,南珺琦自然会去料理她,可裴瑾舒也恨南珺琦,又怎么肯帮着她轻易的报了仇。
罗伦那条路走不通,南珺琦这边又堵住了,裴瑾舒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开着车回到了小别墅,刚进家门就见霍想朝自己迎了过来。
“瑾舒,你跑去哪里了?!”
裴瑾舒恹恹的睨了霍想一眼,拖着脚步走到沙发边重重的瘫了下去。
“你是不是跑去质问罗伦了?”霍想跟过来后担心的问。
“我不止去问他,还去了席承骁的家里。”裴瑾舒垂着眼眸说。
“什么?!”霍想一惊,脸色都变了,早知道裴瑾舒冲动,没想到她竟然敢跑去席承骁的家里。
想起南珺琦的话,裴瑾舒不由咬了咬牙,对霍想说:
“是南珺琦救了陆奕铭,霍想,竟然是她!”
霍想听到这话后倒没有那么诧异,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真的是她……”
裴瑾舒皱起眉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南珺琦现在还不知道陆奕铭的真实身份,她不会让他去死的。”霍想坦言道。
霍想说的话和南珺琦一样,裴瑾舒颓然的捶了一下沙发,愤愤不平的低吼着:
“真不甘心!明明就差一步了!”
“其实……咱们可以干脆告诉南珺琦真相,这样……”
裴瑾舒立即打断了霍想的建议,她不容置喙的说:
“不行!尚安和是我们威胁她的底牌,一旦尚安和被除,下一个她要对付的就是我们!和陆奕铭对抗已经让我们捉襟见肘,更别提南氏和景天两大集团的实力了,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既能除掉陆奕铭,又能一直保留这张底牌。”
霍想闻言沉默了一会,忽然之间他眉头飞舞,凑到裴瑾舒耳畔说了一个名字,裴瑾舒眼睛登时就亮了。
“对呀!我怎么忘了她了!”
跨入四月后,虽然中午天气已经暖和,可是早晚温差大,每天大家都在绞尽脑汁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但这并不影响万物复苏带来的勃勃生机,阳光之下,每个人都会因着这生机生出对未来的向往。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胥幼玲看着住院部和住院部之间的小庭院,不由低喃起来:
“又下起小雨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加衣服……”
天空淅淅索索的飘下来细针般的小雨,滋润万物,这种时候,身在T市治病的胥幼玲难免挂念丈夫和儿子。
其实胥幼玲很迷茫,早在春节的时候自己曾咨询过骆医生推荐的老中医贺老的意见,他明确表示自己经过那半个月的治疗其实已经可以回家了,只需要好好静养即可,但是当自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丈夫时,他建议自己继续留在T市接受贺老的后续治疗,并且叮嘱这事不能告诉儿子。
胥幼玲绝不是愚昧的人,更何况她了解陆振宇,隐隐中,她察觉出丈夫是不希望自己再回A市。
可是,为什么呢?
心绪百转千回,外面的雨让胥幼玲心情更是沉重了。
“陆夫人,许久不见了。”就在胥幼玲郁郁寡欢的时候,身侧竟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蓦地转头一看,只见裴瑾舒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
“……”裴瑾舒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胥幼玲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要到找陆夫人可真不容易,”裴瑾舒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贸然出现有什么尴尬的,她从容不迫的站到胥幼玲身边,说:
“T市,这个地方的确足够远了。”
对裴瑾舒胥幼玲生不出什么好脸色来,不管儿子做过什么,身为母亲都会站在他的一方,所以她冷冷睨了裴瑾舒一眼,不悦的问:
“裴小姐找我有事?”
“陆夫人方便吗?想和你聊点事。”
大老远的从A市赶来,裴瑾舒想聊的不仅仅只是‘一点事’吧?胥幼玲心思通透得很,虽然不待见裴瑾舒,不过还是将她带回了自己的病房。
胥幼玲的病房是个单人间,布置不算奢华,可是简单干净,裴瑾舒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
“一直住在这里,陆夫人不觉得憋屈吗?”
“这里是医院。”胥幼玲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不悦。
裴瑾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她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一点也不生分。
“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三点我还要去做治疗。”胥幼玲怎么看裴瑾舒怎么不顺眼,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硬的说。
可是裴瑾舒依旧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反而状若关心的问:
“陆夫人看起来精神很好,怎么还需要住院治疗呢?”
裴瑾舒拐弯抹角的态度激怒了胥幼玲,她冷哼一声,重重的说:
“有事就直说,要不然我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胥幼玲住院期间,身边一直有丈夫的心腹随身保护着。
“陆夫人别生气,”裴瑾舒毫不在意,继续笑着说:“我这么问当然有我的道理,难道陆夫人自己就没想过吗?你其实早就可以出院了吧?”
裴瑾舒的话正好说中自己的心事,胥幼玲眸光一沉,不说话了。
裴瑾舒得意的挑了挑眉,很享受这种把控他人情绪的感觉,她又说:
“不知道上次我和你说过的事,你有考虑过吗?”
“我忘了。”胥幼玲粗声粗气的哼了一声。
“那我再提醒夫人一次,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儿子吗?或者也可以说,你觉得他还是你的儿子吗?”裴瑾舒狡黠的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胥幼玲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