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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杜氏集团？”
“怎么，有问题？”
宁笙笙脸上的为难之色在明显不过，“庄先生，我可以申请不去吗？”
“为什么？”庄年息铁面无情的问着。
宁笙笙有些不想回答，一是即便她现在已经不为那段感情伤心难过，但是过去的失败也随时证明着她的愚蠢，所以她觉得难堪；二就是她觉得庄年息明明知道她和杜家女婿的关系，却还要明知故问，有戏耍她的嫌疑。
只是庄年息那严厉得让她不敢直视的目光始终定在她身上，让她觉得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他便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最后她又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我得避嫌，我不想再见到某些人，也不想再和那样的人有什么瓜葛和牵连。”
“所以你就打算因私废公？”
“没有，我只是.......”宁笙笙被庄年息质问得有些慌，想要狡辩，但是否认的话出口以后才发现她毫无辩驳之力。
“想清楚了再给我回复。”说着他便将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去，既没有明确说让她离开，也没有明确的动作指示让她出去，但却让宁笙笙清楚的知道他是在对她做无声的驱逐。
宁笙笙出了总裁办公室，刚好遇到前来汇报工作的销售部总监。
因为之前她在销售部实习过，自然对其就有几分熟悉，顺带心里还有几分对领导的尊敬，所以她便主动上前，微笑着与其打招呼。
哪曾想那销售部总监一见她，先是不着痕迹的将头往一边转，似要做出没看见她的样子。
等她主动上前，让其避无可避的时候，对方又明显的往一边躲了一下，最后才迎着宁笙笙的笑脸看过去。
宁笙笙因为对方的反应已然有几分尴尬了，但想着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这面对面的总该还是做做样子，毕竟当面不打笑脸人。
可谁知道那总监直接瞪了一眼宁笙笙，然后便十分厌弃的无视了她，加快了步伐从她身边通过，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宁笙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莫名其妙的甩脸色，当下心里既尴尬又难受，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别人，至于让人这么厌憎她。
刚从外边办事回来的蒲未，看到宁笙笙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发愣，不禁好奇的走上前，“宁小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脸色还这么难看？老板又训你了？”
宁笙笙蓦然回过神来，抬眼看向蒲未，“你回来了啊，这会儿销售总监正在里边，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没事，我不着急。”蒲未觉得宁笙笙的状态很奇怪，本来正想着问问她怎么了，谁知道宁笙笙自己就开口了。
“蒲未，那个销售总监平时好相处吗？”
“还行吧，怎么了，他给你脸色看了？”联想到宁笙笙刚才的样子，蒲未顺着思维想到了些什么。
宁笙笙不太自在的笑了笑，“我可能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他吧，所以他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哦~”蒲未一副明了了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轻拍了宁笙笙肩膀几下，笑着道：“你别放在心上，一个小总监而已。”
蒲未的话让宁笙笙皱眉，‘一个小总监而已’？这话不该用来安慰她的吧？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助理而已，能力和实权都不如别人，凭什么高高在上的说人家是一个‘小总监而已’？
还有别人对她有意见，和其是什么职位身份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好轻松。”
“本来就是，而且他马上连总监都不是了。”
“啊？”宁笙笙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你还记得你才去销售部实习，向我反映自己没工作做的事情吗？”
蒲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进了宁笙笙的大脑，批得她眼花耳鸣，但又瞬间大脑清醒异常。
所以这一切都要从她在销售部实习时，找蒲未去帮她协调工作开始说起？
宁笙笙又惊又怕的瞪向蒲未，不确定的问道：“你直接把事情给庄先生汇报了？”
蒲未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老板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圆滑过头，耍小聪明的人，他要认真负责些也不会是今天的下场。”
蒲未的话其实没有错，但是宁笙笙却有些难以接受，因为觉得都是她的一个无心之举才害得别人降职，也难怪刚才别人那般憎恨她。
职场之中，销售部总监的那种做法说错也未必真错，在他那个位置甚至是无可厚非的做法。
宁笙笙本来就是临时实习，而且还是一个传言有总裁做靠山的人，谁敢轻易的得罪，不主动巴结就算不错。
“所以说这都是我害得。”
“你别想那么多，我觉得和你关系不大，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不清楚老板的个性，这种结果是迟早的。”
蒲未的话没法驱除得了宁笙笙心里的不安和愧疚，所以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
别人工作做得怎么样，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她也没有职权去监督和管理别人，但是害人降职这种事情就太过缺德了些。
很快，销售部总监被降职的通知就被发布到了公司的布告栏和员工网站上，一时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各种猜测和流言满天飞，其中总会有最接近真相的，特别是卫生间的八卦和闲聊，所以她很快就成了公司女职员口中不屑，但又是不可说的对象。
午饭之前，关于下午去杜氏集团的事情，他给了庄年息肯定的答案。
其实这个事情的答案，她并不需要庄年息给她时间考虑，因为即便她当下心里不愿意，但若是庄年息对她展现出不可拒绝反驳的态度，她也不会和他硬碰硬。
这和害怕不害怕他没有关系，只是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庄年息做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她没有反驳的理由而已。
至于销售部总监被降职的事情，不等她主动开口，庄年息便直接提了出来，问她作何感想。
庄年息没有对她解释为什么销售部总监会被降职，而是直接问她想法，那就说明他已经笃定她知道了缘由。
但宁笙笙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在那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轻声道：“因为我的原因，我有想过向庄先生据理力争，帮他求情；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虽然是我害他降职的，但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来说，他就是该被这样惩罚，轮不到我插话。”
“嗯，还算拎得清。”庄年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接着他又道：“但是有一点你错了，站在公司的角度，他所犯的问题并不足以严重到被降职，他之所以被降职是因为我要给你长个记性，也是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