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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其他秘密呢！”
“你知道什么是轮回？”
“不知道！”
“你不想知道？”
李凡的反应，有些出乎天岚意料。
轮回之秘，可谓诸天终极奥秘。
现在诸天万界所谓的大罗可干涉轮回，不过是当年天族先祖参悟的六道轮回，更准确的说是残缺的六道轮回。
真正的轮回到底是什么，哪怕是天族先祖也不能详细描述。
“你想讲你就说，别一直逼逼赖赖问我。”
李凡忍不住吐槽起了天岚。
“算了，不讲了！”
天岚一时语塞，心中多了一丝恼火。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好，现在不在一起了就全部是嫌弃。
我是伤害了你李凡，但我还给你留了一条命。
克服斩情道没有出手，天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再相见，我也是三番五次忍让。
不然的话，你李凡能活到现在？
若不是刚好遇到了我，你那什么狗屁混沌体别说提升了，早就被那个家伙生吞活剥。
现在我问两句你就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谁？
生着闷气，天岚不由加快脚步。
她也不知道枉死城里面是什么样子，她更不知道圆盘该在哪里。
反正一直往前走，能碰到便说明能参悟，碰不到便说明没有缘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李凡跟上天岚的步伐。
这种浑不在意的态度，让天岚越发生气。
这个混蛋，真不是个东西。
都这个时候，还说这些混账话。
我急了吗？我一点都不急！
天岚这次彻底放开手脚，整个人如同惊鸿朝着城池深处冲去。
李凡默默提速跟在后面，不仅如此他甚至又闲心挥动手中虎魄，在城池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斩痕。
......
“三十三万八千三百五十六！”
不知过了多久，李凡才再次开口。
“什么三十三万八千三百五十六？”
天岚停下脚步看向李凡。
走了这么久，她基本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
轮回之秘，并没有向她和李凡敞开。
不然的话，早就出现了。
“我在数绵羊，与你无关！”
李凡收回虎魄，依旧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死样子。
“李凡，我真是给你脸了！”
天岚怒不可遏，整个人瞬间暴怒。
走了这么远，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
李凡不安慰就算了，还说他在数绵羊。
你数绵羊就数绵羊，还非得念出来对吧！
念出来就算了，还跟我说与我无关。
无关你大爷，无关你叫锤子啊！
暴怒的天岚不再压抑周身气息，血渍兽骨盾牌、灰白石质干戚同时出现在她手上。
“刑天！”
当这个名字出现之时，枉死城中被呼啸的风卷过。
天空中，一颗狰狞巨兽头颅挤出来。
巨兽正是第一环巨爪的本体，它张开血盆大嘴，便准备发出震荡寰宇的怒吼。
但不等它发出半个音节，一只长满红毛的手臂自天穹而下。
第三环血染长空，风起诡谲引发异变的怪物现身，将第一环巨兽嘴巴堵住。
“红毛怪，你想干什么？”
巨兽愤怒意志震荡在天，“掌控了刑天之力的天族人，统统都得死！”
“蠢货，你还想被刑天杀一次吗？
虽然不会真的死去，但那种痛苦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满身红毛的人影逐渐显化，本该癫狂的脸上不时闪出痛苦的清醒。
“狞，你还是冷静点吧！”
虫云化作一张嘴，传来另一位混沌生灵的意志，“这场戏难道不好看吗？非要亲身入局吗？”
“同意！”
“看戏吧！”
第四环的血色雷霆、第五环的绿毛人头纷纷附和。
名为狞的混沌生灵便是再愤怒，也不得不压下心中火气。
在他们交流之时，枉死城中两道身影已经打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意外，哪怕是在枉死城，哪怕是在这种特殊状态，李凡也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对象。
他一次次被打碎，然后一次次重新走出来。
暴怒的天岚，简直跟个战神一样。
没有丝毫留手的她，本来就有着绝对优势。
“停！”
不知是第几百次重新走出来，李凡不再出刀。
“停？我给你脸了？
今天老娘不把你打服，我以后就叫李岚！”
天岚高高跃起，轮动的干戚如同断头台斩落。
“蠢货，能不能看看周围？”
李凡站在原地，任凭干戚将自己轰碎。
此时此刻，天岚才注意到周围场景。
枉死城，不知何时多了些许倒塌的建筑。
这些倒塌的建筑，并没有立刻复原，而是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修复。
等到李凡再次走出，天岚已经恢复平静，“方才你不是在数数，而是在记录挥刀之后斩痕消失的速度吧！”
“不然呢？跟你一样是个猪脑子！”
李凡继续说道：“当年在末世，我的称号可是小诸葛。
我能活下来，靠的是智商，智商你懂吗？”
“李凡，别逼我扇你！”
天岚本来压下去的怒火再次飙升。
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这样只会显得我像个莽夫。
但问题是，天岚自己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莽夫了。
若不是莽夫，怎么会在轰杀李凡的时候破坏枉死城。
李凡这个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想将自己拖下水，反正他现在都这样了，也不怕什么因果了。
一想到自己上当了，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从始至终，天岚都是对李凡有愧疚的。
愧疚之中，又不乏强者的高高在上。
将混沌之力留给李凡也好，留下来准备磨刀也罢，都是补偿中带着施舍的意味。
就如同当年在地星，奔走末世如出一辙。
但李凡这个家伙，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将劣势扭转。
自己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就会变成被可怜的汤姆。
可怜的汤姆明明力量占据绝对优势，但总是会莫名其妙被杰克欺负。
自己就是汤姆，李凡就是杰克。
这种感觉，让高傲的天岚如何接受。
“别冷着了，先去弄死这些看戏的。”
李凡没有废话，提刀冲向天穹。
该做的实验，已经做完了。
在进行下一步实验之前，看看能不能将这些怪物弄死。
方才的战斗中，除了确认枉死城的强度之外，李凡还确定了一个事实，那便是这里不受外界境界压制。
天岚的实力，比外界强了不知道多少。
方才交手，这个女人明显在收着。
既然有这么强大的打手，李凡自然要利用起来。
今天，是时候撕烂天空这些丑脸了。
我这把刀，干巴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