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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婉书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走过来的小丫鬟,那丫鬟被她瞧得有些脸红,垂下头缓缓走近三人身前,柔声问:“几位公子请这边坐。”
她迈着小碎步朝右走去,傅婉书立即跟上,都忘了要落后七皇子一步才合规矩。
她想知道,为什么品悦楼会在这儿,如果她在这里找到了什么线索,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会回到现实?
正堂的假山挡住了不少风光,大堂里已坐了不少的人,有眼尖的瞧见小丫鬟领着三位贵公子模样的人缓缓走入堂内,已在座位上暗暗打量起来。
七皇子未发现傅婉书的不同寻常,只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微笑着甩开折扇,保持着一派和煦,风度翩翩的气度。
“找个雅间坐吧。”邓吉见傅婉书一直魂不守舍的,想要找个安静一些的地方给她顺顺心神。
小丫鬟得了吩咐,准备将三位公子引到楼上雅间就坐,却忽听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位男子,朝这边喊了一句。
“七哥,你怎么在这儿?”
七皇子闻声,抬眼一瞧,看见了十皇子楚定贤,他穿了一身杏黄锦袍,腰间系了湘色细纹带,身姿伟岸挺拔,眉宇间清明俊朗,叫人眼前一亮。
“小十,你也在这儿。”七皇子看着他,笑说。
十皇子在楼上就看见了七皇子和邓吉站在一起,待下楼来才看见站在丫鬟身后的傅婉书。
七哥怎么会和邓将军还有小傅公子在一起?
他眸中黯然一闪而过,将心思掩在暗处,面色自若地笑着走下楼梯,继续说道:“邓都督和傅公子也在啊!”
邓吉没理会他,只一脸担忧地看着傅婉书,傅婉书又在默默出神,也像没瞧见他似的。
十皇子见他俩都不回应自己,心底不由发怒,但面上却尴尬地笑了笑,走到七皇子身旁,问:“七哥也是来用膳的?”
“嗯,相请不如偶遇,你与我们一起吧!”七皇子说完转身看向傅婉书,才发觉她的不对劲儿。
“逸徭,你觉得呢?”他又问。
傅婉书恍惚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心神一凛,大脑又恢复了清醒,一抬眼发现十皇子就站在自己身前,又差点没背过气去。
渣男主什么时候来的,还站得如此之近。
“啊,可…可以。”她漆黑的瞳孔下意识一缩,僵硬着说了一句。
“七哥,我楼上还有别人呢,大家一起吧。”十皇子不想让七皇子和他俩在一起久处,但又放不下楼上的人,只好把大家聚在一起,兄弟俩谁也别藏私,别想着结党的事儿。
“也好,人多热闹些。”七皇子也想瞧瞧十弟都和一些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便一口答应。
邓吉一直未说话,但他看出来傅婉书似乎很怕十皇子,比怕七皇子要甚得多。
他虽然不知为何,却用身子微微挡住了十皇子看过来的视线,傅婉书注意到他的举动,心下不由一暖。
幸好今日将军在,不然左一个七皇子,右一个渣男主,还真叫她受不住。
十皇子今日在醉香阁做东,请了大理寺寺卿王大人和吏部尚书冯大人的儿子,还有几个侯府的世子以及陆嘉兴,但王大人迟迟未到,他方才也是想出来瞧一瞧门口的动静。
这便看见了七皇子等人,他笑着将三人引进了雅间,尚未介绍,屋内的人就连忙起身朝七皇子见礼。
冯谦看见七皇子,右眼皮突然跳了跳,顿时有些后悔来赴十皇子的邀约,但又看见了七皇子身后的邓将军,心下稍安。
邓将军也来了,那这场宴席就算不得结党了。
邓吉进了屋子,目光终于舍得从傅婉书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在场的诸位。
吏部尚书的儿子、永柏侯府的世子、忠武伯的嫡子、昌元公的长子……
很好,他将这些人一一都记在了脑子里,心想陛下若知道了,定会龙颜大怒。
“傅公子,里边坐。”十皇子淡淡笑着,忽然朝傅婉书说了一句,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小傅公子到底为什么会怕自己。
今个儿他非得灌上他几坛子酒,问个清楚不可。
永柏侯府的世子一听见十皇子说傅公子,立马走近傅婉书的身前,笑着问:“你就是傅逸徭吗?”
傅婉书不知他是谁,垂下眼眸恭敬地回道:“正是小生。”
“我与傅逸徵是同窗,前阵子还听他提起过你,把你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打眼一瞧,这屋子里只有你能担起他说的那些话了。”他挑眉轻笑,亦是一团和气,凑近了傅婉书的耳旁,又说:“他近些日子不在京中,你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吧!”
傅婉书耳朵一痒,缩了下肩,还没等和这位世子说话,就被邓吉一把拉着坐在了他的身旁。
“哎,邓三你什么意思,怎么二话不说就把人带到你身旁去了。”
“我带来的人,自然要坐在我身旁。”邓吉冷眼看向他,声音低沉,面上寒意不减。
“哼。”世子自知邓三的厉害,不敢和他再辩,轻轻哼了一声便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傅婉书坐在邓吉身旁,莫名心安,又随着那人的话想起了兄长,真的好久没见到大哥了,也不知他在外过得如何,案子处理到什么地步了,是否能吃的惯那里的饭食,是胖了还是瘦了。
她正想着,又听邓吉低低和她说:“方才那位是永柏侯府的世子薛乌,和你兄长是同窗,但交情不深,你不用多理会他。”
醇厚的嗓音在耳畔轻轻响起,傅婉书侧着脸看他,心里有些纳罕,将军与兄长关系如此恶劣,怎么还知兄长和谁的交情有多少深浅呢?
“嗯。”她应了一声,抿唇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十皇子。
她刚和父亲透露十皇子可能有夺嫡的野心,提醒父亲仔细防备他,今日冷不防见到他,还有些心虚。
也正是瞧见了十皇子,让她又意识到了自己还处在这个世界,可这里怎么会有和品悦楼一模一样的酒楼呢,难道是老夏按照品悦楼的样式在书里写成的醉香阁?
七皇子收起折扇,施施然坐在了主位上,虽然嘴角仍旧噙笑,却浑身透出一股慑人的皇家之气。
十皇子虽不满他的喧宾夺主,但也知长幼有序,和颜悦色地坐在一旁和挨着自己的人热络地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小二便来敲门,呈菜的丫鬟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布下,坐在侧边的陆嘉兴看着桌上的酥肉通体澄黄冒香,诗心大起,略一思忖便道:“酥肌裹浅黄,轻嗅入怀香,烹灶非凡料,荤汁送口尝。”
傅婉书听见,觉得他这次做的五绝还算不错,音律齐整,平仄押韵,她微微点了点头,正被陆嘉兴瞧见,喜不自禁地问她:“傅公子,我这诗做的觉得如何?”
“陆公子出口成章,小生佩服。”傅婉书见他沉于诗文,心无城府,或许还不知他大哥和父亲所勾结做下的龌龊之事。
“既然佩服,不如喝一杯,以示敬意。”十皇子抓住机会,赶紧劝酒。
傅婉书闻言诧然地看向他,还不知他什么意思,就见她身旁坐着的冯谦立即就给自己斟满了酒盏。
“好,我敬陆公子一杯。”傅婉书只好顺势举起酒盏,豪气干云地饮下烈酒。
邓吉看着她,眸光闪了闪,想起那个夜晚她一身酒气,脸颊绯红的模样,然后略微皱眉,上次她是不是也是被七皇子这般劝酒的。
“陆公子都敬了,在座的这些公子想必也不比陆公子差多少。”十皇子眯着眼笑起来,又问薛乌:“你说是吧。”
薛乌立马摆手,佯装自愧不如的模样,叹了口气,说:“我就算了,别无长物,一事无成的,傅公子还是先敬其他人吧!”
等等!傅婉书瞪大了眼睛,听这话是要她挨个敬一遍酒的意思?
那自己还不得喝趴下……
“胡闹。”七皇子见俩人联手为难傅婉书,佯装生气,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傅婉书又笑道:“他们拿你逗趣呢,别当真。”
傅婉书干笑了一声,满含谢意地向七皇子点了点头,又听陆嘉兴说:“不如我们来吟诗作对吧,接不上者再罚酒。”
薛乌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对,喝酒自然得有行酒令”又询问七皇子和十皇子:“两位殿下觉得如何?”
吟诗作对,不谈朝政只论风月,似乎对谁都好。
七皇子点点头,笑着说:“邓都督在这呢,你们接不上可不能耍赖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自然是想点醒大家,让大家把矛头对准邓吉。
一来,邓吉是陛下心腹,今天十皇子私下置办的酒宴,若被陛下知道了,这些人都少不了被陛下不喜,七皇子提到他,是想让众人知道自己最应该避讳什么人。
二来,邓吉本人武力极高,但文采却从未显露过,想来文词不佳,七皇子是存心想看他出丑。
三来,便是这句话的本意了,邓吉做事公正严峻,谁要是想耍赖,还真过不了他这关。
他一句话便道出三个意思,在坐的几位公子顿时暗暗对邓吉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