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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姐姐给乔二做了各项检查后,说,“乔二哥哥,乔二没事的,手术做完疼痛是正常的,昨天最疼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再忍一下,到明后天,就会大好了。”
乔二脸色缓过来许多,有些兴奋地说,“哥,我能感觉到我的脚趾头了,我我我,我的腿有知觉了。”
真的假的,护士小姐姐也有点惊讶,按理来说,乔二这种伤到下半身神经的病历,做完手术,怎么也得复建半年才会有效果,这么快有反应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掀开棉被,露出乔二的脚,“脚趾能动吗?”
乔二咬牙,“我试试。”
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脚趾上,刚做完手术的膝盖因为用力,绷得紧紧得。
看得出来他很疼,不过3、5秒的时间,额头就渗出了汗水,
乔一心疼,“别动了,才做了手术,万一……”
“动了动了,乔二哥哥,你看乔二的脚趾,真的动了!”护士兴奋喊叫起来。
乔二瞬间脱力摊在床上,笑成了朵太阳花。
“哥,你看到了吗?我能动了,我可以走路了,我不是残废了。”
乔一心酸的不行,拿毛巾擦去乔二额上的汗,凑过去抱住弟弟的头,吻了乔二头顶一下。
“哥一定会让你再站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乔二整个人如电击一般僵成了木乃伊。
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
哥哥打从他3岁起,就没有再亲过他了。
嗷嗷……哥哥这是又爱他了吗?
乔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腿断得真好。
等护士走后,乔一把病床摇起来,让弟弟靠坐在床上。
“二啊,赵医生给咱妈检查,说妈可能要做手术,这是病历,你看一看。”
刚才给乔二擦身的时间,她拜托宋白去楼下帮乔二打包了他爱吃的鸡肉粥上来。
她边给乔二喂饭,边询问他意见。
乔二看着病历,久久没有说话。
正当乔一要再问的时候,乔二忽然就哭了。
乔一吓了一跳,把粥往床头柜上一放,抽了两张纸巾,帮弟弟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跟哥说,别哭。”
乔一越说,乔二就哭得越凶,嚎啕大哭的那种,仿佛心中有什么惊天的冤屈无处发泄一般,搞得乔一整个人都懵了。
难不成,在她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了她弟弟?
正要按铃来找护士对峙。
乔二忽然伸手制止了她。
乔一对上弟弟红肿的眼睛,满脸疑惑。
乔二哽咽着说道,
“哥,我怀疑,我跟妈出车祸是有人谋杀。”
病房里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乔一能明显听到自己噗通噗通跳乱的心跳声。
她沉着气,问,“乔二,这话可不能乱说。”
乔二止住哭泣,用手抹掉了眼泪,严肃而认真的看向她,
“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一月前,我和妈在老家,那天,我放学回家后,发现妈没有做饭,一个人做在屋里发呆。
她那天心情很失落,任我怎么问,她一句话也不说。
我以为……我以为是你打电话回来又气到妈了,也没往心里去,回屋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