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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和拉姆陪同奶奶回到大连的第三天坐飞机回西宁。
一对璧人在候机时赢得无数回头率,登上飞机更是一道风景。
飞机爬上蓝天,进入平稳飞行姿态,韩通和拉姆迫不及待,俯瞰仲秋的东北大地。
由于天气晴朗,能见度极高,地面上呈现出的图案及其丰富多彩,祖国壮丽无比的大好河山,令这对恋人目不暇接。
在空中可以看到很多精彩的景色,必然是在地面上无法欣赏到的美丽。
同样一处地方,同样一处景点,从高空俯瞰立体感明显,留给人的印象有别于在地面看到的景象。
有丘陵和湖泊纵横交错构成的水系图画,有高山森林织就的自然风光,有一望无际金黄一片的原野,分明就是一幅幅美轮美奂的油画。
不知不觉中,飞机的下方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
这些水娃是如何形成的?难道是宇宙降落的陨石砸出来的吗?
而水洼的方或圆,以及不规的形状,只有在高空才能观察到。尤其是湿地的景色与蜿蜒的河流相连,仿佛天上的银河遗落在了大地上。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东北的黑土地上布满形状各异的美妙图案。图案难道是人工做出来的吗?抑或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呢?
那些高高低低,疏密有致,披上秋色的植物,把黑土地装扮的分外妖娆。
这对恋人被祖国的壮丽山河彻底陶醉了,内心荡漾起对东北黑土地的无限热爱。
两人慢慢地收回目光,一双相扣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拉姆依偎着心上人,窃窃私语:“将来我就是火车的眼睛,没有我发出的绿色之光,你的火车寸步难行。”
“将来我就是你眼里驾驭巨龙的人,牵着龙头奔驰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
“将来,我要给你生一对儿女,成为我和你的翻版。”
“拉姆,你是少数民族,我们真能生二胎,太好了!”
“是的,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最美不过夕阳红。你满脸皱纹,我嘴里没牙,相依相伴,手挽手走向极乐世界。”
“哈哈,拉姆,你的思维太过活跃……我们的人生刚刚开始,你怎么就想到了结束?”
“亲爱的,我来大连之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拉姆,每个人每天都会做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可不一定,我这个人做梦,一旦清清楚楚,后来总会变成现实。”
“拉姆,你的那个梦很恐怖吗?难道有不可思议的地方吗?”
“不是个恐怖的梦,却有点儿传奇色彩。我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凤凰,飞越一处熊熊大火,然后飞向无穷无尽的蓝天。”
“嗯嗯,从你的描述中可以断定,你的确做了一个富有传奇的梦。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要疑神疑鬼了。”
“嗯嗯,亲爱的,我知道了,一个梦而已。我想睡一会儿。”
韩通侧一侧身,摸一摸拉姆的脸蛋儿,亲一亲她的额头,搂住心上人的腰,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也开始闭目养神。
人在恋爱中时间过的飞快,6个小时的航程仿佛一眨眼就到了。
到达西宁市,韩通想直接去学校,拉姆非要拉着韩通去家里。
“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家,见我的阿妈阿爸。你给我家联系了一单长久,而又稳定的生意,我们家得感谢你嘛!”
“什么话,我两个不分彼此。再说。蘑菇屯餐饮有限责任公司和你家合作也是天意。”
“走吧,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你不想见央宗阿妈?”
“拉姆,这倒是个充分的理由,我无法拒绝了。出发吧!”
韩通和拉姆走进家门,这对赫赫有名的民间艺人喜笑颜开。
“吆喝,我们的‘小阿多’打道回府了。还给你阿爸带来了尊贵的客人。欢迎、欢迎!”
拉姆的阿妈一脸喜色,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儿,钻进厨房去做饭。
“韩通,你大舅舅的生意好。我已经给他发了3批货。听说还有2个分店也要上‘格桑花开’特色服务?如果真是这样,我家可以坐享其成了。”
“是的,叔叔,千真万确,我二舅、三舅的餐厅也要上‘格桑花开’特色服务,他们是一个公司嘛。”
“嗯嗯,你可真是我家的吉祥鸟儿,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叔叔,您不必感谢我。您和蘑菇屯餐饮有限责任公司合作,也是帮助他们,互惠回利嘛。”
“呵呵,你这个雄壮英武的男子汉就是与众不同,叔叔喜欢你!”
“阿爸,您喜欢韩通,我也喜欢韩通,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觉拉’!”
“哈哈,这个阿爸早就看出了。不然,怎么会答应你将来随韩通去南方。你这个高原的小鸟,飞到南方越冬,阿爸阿妈非常开心。”
拉姆扭过头,幸福地看着韩通,“我的‘觉拉’,我阿爸的话你爱听吗?你满意吗?”
韩通故意不言不语,突然冲到拉姆面前,抱起拉姆在地上不停地转圈儿。
幸福的拉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连她的阿爸也爽朗地笑个不停。
饭后,韩通和拉姆手拉手,带上礼物去看望央宗阿妈。
太阳快落山了,央宗阿妈手摇转经筒在院子里行走。
老人耳闻韩通和拉姆的声音,激动地说:“我的两个小扎西回来了!我仿佛又能把酒言欢笑迎远客了。快过来,让我摸摸你们!”
韩通和拉姆一左一右,把央宗阿妈搀扶进屋内,任凭老人树皮似的手在两人的脸蛋儿上摩挲。
“韩通胖了些,拉姆瘦了。看来,大连的饭菜不太适应我的拉姆?”
“央宗阿妈,在大连韩通是我的专业厨师,都是他不尽心尽力,让我掉肉肉了!”
“哎,拉姆,韩通能为你下厨,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哈哈,央宗阿妈,我是逗您玩呢!韩通非常出色,厨艺也不错,我可是捡到宝贝了。”
“嗯嗯,拉姆啊,韩通那可是‘魁梧雄壮气清扬,奔放豪爽显慷慨’。”
“央宗阿妈,您可把我夸到天上了,我就是个凡夫俗子。您尝尝,这是大连的益昌糕点。”
央宗阿妈细细品尝,“嗯嗯,酥软易咀,味道香甜,真好吃。”
“阿妈,您若喜欢吃,我让舅舅给您经常邮寄。”
“好、好,我真有福气,遇见了你们这些小金珠玛米!”
一老、两少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韩通,你回学校吧。太晚就没有公交车了。我伺候央宗阿妈睡觉。明天见。”
“好吧,拉姆的话我得百分之百听。央宗阿妈再见!”
“韩通,央宗阿妈会想你的。再见!”
待韩通走出门,拉姆说:“央宗阿妈,我烧点水,给您擦一擦身子。今晚,您可以舒舒服服睡觉。”
“拉姆,不要麻烦了,我只想和你说话儿。最近,灶台不利索,我有些担心。”
“不会的,我小心些。您先躺一会儿,我这就去烧水。”
拉姆拿来枕头,请央宗阿妈躺在沙发上,她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走向伙房。
拉姆先把水添进锅里,蹲在灶台前熟练地点火。
亦如央宗阿妈所言,灶台的确不利索。
一会儿火苗集中在锅底,一会儿火苗又冒出灶口,厨房里慢慢被烟雾占领。
烟熏火燎中,拉姆不停地咳嗽,只好拿起一个长大的炉钩子,试探性地捅烟道。
别说,她歪打正着,令烟道畅通了,火苗在灶台里开始舞蹈。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沸腾了,厨房里的温度却出奇地攀升。
拉姆做梦也想不到,央宗阿妈厨房后墙上的一根立柱距离烟道太近。
刚才拉姆用炉子钩子乱捅一气,捣烂了烟道下方泥皮,火苗顺着烟道窜出,点燃了客厅与厨房之间的立柱。
拉姆在厨房里看不见立柱燃烧,她莫名其妙仰头观察,突然耳闻央宗阿妈的呼叫:“失火了,拉姆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