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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月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让你滚!还是说你顾大少听不懂人话?又或者说你是想让我继续做你的舔狗?”
“那还真是不巧了,我现在喜欢的比你优秀一万倍,你不配我舔了。”
沈迟月说得这么不留情,顾言之死死盯着她,想要找出她说谎的证据。
可是没有,沈迟月神色坚定,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他有些接受不了。
沈迟月不是应该一直跟在他身后,给点甜头就高兴吗?
就算他不喜欢她,可也从来没想过两人之间要闹得这么僵。
沈迟月见他情绪不稳定,手下的力度也松了不少,狠狠一甩,转身就跑走了。
路岑年远远就看见了这一幕。
刚想过来帮忙,就看见沈迟月自己解决了。
他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等着沈迟月过来。
沈迟月到了他面前,笑开了眼,把手中的毛巾递了出去。
又举着一瓶饮料和一瓶矿泉水问:“年年,你要喝矿泉水还是饮料?”
路岑年发尾被汗水浸湿了,脸颊和脖子上有颗颗汗珠,他用毛巾擦了擦。
“矿泉水。”
沈迟月点头,把饮料放在一边,贴心把矿泉水盖子打开,递过去给他。
路岑年接过水喝了一些。
周围顿时发出阵阵不满的声音。
路岑年从来不喝别人送去的水,现在喝了沈迟月的,一些女生手里捏着水瓶和毛巾,眼神都快把沈迟月吃了。
只要顾言之在这,沈迟月就会来。
她们见怪不怪,一如既往等着沈迟月出丑。
可这次她居然破天荒臭骂了顾言之,不仅如此,还跑来路岑年这献殷勤了。
真是气人。
顾言之站在原地回过神,看到沈迟月和路岑年的互动,满脸阴云密布。
路岑年懒懒抬起眼皮,视线扫过去,寒意凛然还带着几分警告。
顾言之被吓得心虚,不敢再朝那边看了。
路岑年这人极其冷漠,不想搭理的人都不带正眼看一下的。
光是站在那里,周遭冷冽的气场就让人无法忽视,几米开外都感受到了威压。
他可不敢和他硬碰硬。
顾言之觉得自己被狠狠鄙视,身为男人的尊严都没了。
沈迟月不过就是在他这得不到存在感,才去路岑年那的。
不知道路岑年为什么给她好脸色!
沈迟月想着饮料买都买了,不喝就是浪费,便拧开饮料喝进了自己的肚子。
她盘腿坐在一边,路岑年过去将她拉起来。
“去阴凉处等我,这边太热了。”
沈迟月哦了一声,朝着看台那边走。
走了一半又回头,盯着路岑年看,视线里带着探究。
“这么晒,你真的不会晕倒?”
路岑年眉毛微动了一下。
怕沈迟月看出什么,立马抬手扶着额头,垂着脑袋做出一副难受的姿态。
“头好像有点晕。”
沈迟月心下一慌,急忙过去扶着他。
“我们回去吧,别打球了,你很弱的,还是别逞强了。”
路岑年:“......”
他犹豫了一会儿,弯着腰都要把头搭在沈迟月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有些热。
“好,回去吧。”
沈迟月看向刚刚和路岑年一起打球的池阔,隔着距离和他说:
“池学长,路岑年身体不舒服,打不了球了。”
池阔懒得过来这边吃狗粮,一直在旁边和几个朋友讲话,听到沈迟月的话,担心地过来了。
“我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路岑年眉心微皱,看向他,声音孱弱说了一句。
“不用,你玩你的,我可以自己走。”
池阔看到他一本正经的脸,顿时无大语。
合着这人就是装的!
他白担心了。
他露出笑容。
“嫂嫂你快带他走吧,待会儿晕了,他真的很弱的。”
沈迟月点头。
“是吧,我就说他弱,那我先带他走了,学长再见。”
池阔:“嗯,再见。”
路岑年狠狠瞪了一样池阔,眸光里迸发出不爽。
他哪里弱,就是偶尔毒发时身体不受控制而已!
池阔才不理会路岑年威胁的眼神,反正他现在只会趴在沈迟月肩膀上装。
成不了气候。
他皮笑肉不笑地挥挥手,“路哥,也再见。”
路岑年觉得他的行为被池阔看不起了,吐出一句:“滚。”
池阔耸耸肩,转身去打球了。
他从来没见过路岑年还可以这么茶,真是打破他对他的认知。
不过,效果很好就是了。
沈迟月是一点看不出来,还一直担心他呢。
沈迟月扶着路岑年朝操场外走。
路岑年故意贴着她。
从背后看,两人亲密无比,这可让在场的女生嫉妒坏了,恨不得上去自己来。
沈迟月舔狗就舔狗,反正和大家的身份一样,没有谁比谁高贵。
可路岑年几次三番对她纵容,让人怀疑沈迟月是不是舔出成绩了。
这就让喜欢路岑年的众人危机重重。
她们不忍心恨路岑年,这恨自然就全部落到了沈迟月头上。
沈迟月看到仇恨值又涨了。
回头一看,看到了众人如狼似虎冒着绿光的眼神。
她兴奋得不得了,笑嘻嘻看向路岑年。
“你之后来打球一定要喊上我,不然你难受都没人照顾,我会心疼的。”
沈迟月大言不惭地忽悠人。
路岑年:“......好。”
顾言之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路岑年球打到一半,就和沈迟月搂着走了。
他眼珠子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心里疼得一下烧起了怒火。
他从肩膀上拿下毛巾,愤愤摔在一边的桌子上,气呼呼跟着走了。
沈迟月把路岑年扶到了车上。
他的助理见路岑年难受,一点不担心,安静坐着开车。
沈迟月更心疼路岑年了,抱着人安慰,拍拍他的背。
自己一个人住大别墅,生病没有家人关心就算了。
现在连拿工资办事的也不关心,兄弟也不关心。
好可怜一男的。
路岑年和往常一样送沈迟月回家,再履行约定抱五分钟。
到了沈家,沈迟月松开他,看着他变好的脸色,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心。
“要是不舒服,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去你家陪你。”
路岑年被她抱了一路,拥抱都不知道多少分钟了,现在浑身有劲,没有一点不舒服的迹象。
但不想在沈迟月面前表想出来,“好,我会的。”
得了保证,沈迟月才一步三回头进了沈家大门。
穿过前院,脚还没踏进大厅,就听见了屋子里传出了顾言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