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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爱妃可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就连府上的言馨都觉得甚是少见。
此时太子说这话,倒是因为两位倒像是在“辩论”着什么。之所以奇怪,就是这两口子连这番“辩论”都是相当平和。
言馨这几日算是有些苦恼,她的义父留书一封便不知所踪。虽然那晚她知道了义父与太子妃有着什么联系,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但是现在看来是来得非常快。
以至于她义父的消失,眼前的两位是压根没过问一句。这感觉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
当言馨以为自己在府上日子可能不好过的时候,却是没想到这几日还是照旧。
太子依旧深居简出,而太子妃也依旧差使她。忙着中秋节日,府上购置的东西也多了起来。总体来说还挺忙的。
而言馨知道那晚方戟也没出什么事。因此总让她觉得是不是一切太平的错觉。
当然此番暴风雨前的宁静,言馨不是局中人,自是不清楚的。
原本这太子与太子妃见面,她倒是不好留下。但是不知为何太子妃竟是要她留下。
而这两口子的对话着实让言馨听不懂。像是说着今晚有什么大事一般。
不过言馨看这架势,便是知道今晚上发生的事可能真的是大事……
尤其是‘胜负’,‘以后’,看起来牵涉的事情相当大。
“太子今晚上还是小心一些。这要是再伤了,那妾身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太子妃这话明明是有些诉苦的话,但偏偏说得平淡,更像是一种讥讽的意思。
“爱妃莫慌,除非我想,不然没人能伤到我。”
太子倒是相当自信,而这话的意思,言馨觉得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上次太子受重伤不省人事,是太子有意为之……
“言馨。今晚可与公子有约?”
“太子妃说笑了,言馨是女官,该尽忠职守,岂能有儿女私情。”
“无妨。既然出了宫,女官都可以由我直接任免。倒不如今晚随我去游船。还是说,言馨是想着……”
太子妃显然心里明白着,此时言馨算是低头不敢作声。
“今晚危险,爱妃还是留在府上吧。”此时太子又是说道。
“无妨的殿下。”
“我说了,留在府上。”太子这话虽然说得平淡,但是让言馨都感觉到一丝杀气……
眼见着气氛变得有些僵,言馨只觉得今日里的太子和以往很不一样。
而过了一会儿,太子妃什么都没说,便是行礼起身告辞。
言馨也只得跟着行礼,算是跟在太子妃身后离开了太子的寝房。
算起来的话,这算不算吵架言馨都不清楚。
刚才明显是在双方都要动怒的边缘。但是全程下来,也没有谁因为这般而彻底闹得不愉快。
归根结底,是今晚上的事可能让太子有些着急。虽然言馨不知道太子着急些什么,但从情况来看,太子妃是知道的。而且此番分明是有意气太子一番。
此时言馨跟在太子妃身后,倒是直接跟着太子妃回了其下榻的寝室。
而原本没什么表情的太子妃见到小皇子的时候却是展颜一笑。
言馨也觉得府上就这鲜活的小生命最是无忧无虑了。至于其他人,在这太子府上可都不轻松。不论是太子太子妃,还是那一帮太子的幕僚或者下人。
“言馨呀。刚才的太子,你觉得怎么样?”
“言馨不敢评议。”此时听太子妃这么问她,言馨自然是不敢说些什么。
“无妨。你是不是觉得他有些可怕呢?”太子妃此时一边逗弄着小宝宝,是一边笑道。
明明说的是大事,但就像是很平常的语气在说着。
以至于言馨还是没有作声。
“我跟你说。刚才的太子呢,才是最接近他真正本性的样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太子妃此时回身露出笑容。“太子可是相当可怕的哟。你一定要小心。”
言馨不知道太子妃的意思,但是她知道太子妃一定很了解太子。此番这么说,或许太子妃是对的……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那晚见完两位皇子,还有赵将军和方戟,这太子是气急攻心,甚至吐血了。”
言馨听了只觉得相当惊讶,毕竟显然这事情她本不应该知道。而且这事情还是由太子妃说出口,便是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那么你觉得太子是被谁气到了呢?”
此时太子妃这个问题,倒是让言馨心里一咯噔。
“没错,既然是我跟你说,那么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方戟把太子气到吐血,在言馨听来相当不可思议。应该说难以置信,毕竟在言馨看来,这太子应该很器重方戟才对……
“我想你一定在想,太子不是很器重方戟嘛,怎么会这样?”太子妃此时却是一笑,这笑容倒像是幸灾乐祸。
“太子不会器重任何人,他与你交好,接近你。只有两个理由。一个是觉得你有用,而另一个就更危险了,太子可能把你当成他的猎物。很显然,方戟是后者。”
这事情对于言馨而言自然是相当的震撼的。尤其是这与她说这些的是太子妃,就更让她难以置信。
“不要迷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今晚要护你周全。”
太子妃此时是说道。
“护我周全……莫不是我义父?”言馨此时是一惊,毕竟她觉得太子妃和她义父有着奇怪的联系。
“你义父?不不不,就是刚才让你猜的这个人。他知道很多,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当面问他。”
“他让太子妃你护我周全?言馨不懂……”
说实话言馨现在确实相当糊涂。就好比晚上要出什么事都不清楚,而说到方戟让太子妃保她,这点又更不明白。
“这么说吧。今晚之后,这皇室里的情况会变。具体是怎样?我想没有人会清楚。真的没人清楚。最接近知道答案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方戟,是其中一个。”
……
“这洛城再往前呢,就是烟柳之地了。娘子,我们不往前。”
“烟柳之地是什么地方?”谷如兰听了自然是疑惑。
“这……”罗槐此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说那我就过去了。”谷如兰此时却是要往前,是被罗槐一把拉住。
于是罗槐在谷如兰耳边嘀咕着什么,却是没想到让谷如兰突然脸红。显然罗某人用的例子是那种“极端”的。
“既然不过去,那咱们去酒楼吧。这酒楼外面都围着这么多人,就去这家吧。”
“这家……”罗槐此时看到醉仙楼,却是苦笑。
“这家又有什么问题?”谷如兰此时却是疑惑。
“这家店的人我都认识,我怕被认出。”罗槐此时却是笑道。说实话他确实想念着在以往醉仙坊喝酒的日子。
“那就去这家吧。我的易容你放心便是,拆穿不了。”
这点倒是真如谷如兰所言,罗槐也觉得,除非是遇到方老弟,要不然这乔装肯定是不会被拆穿的。
“就是这看样子很难进去。”
“几位是想吃饭是吧。来,摇号。”
“摇号?”这不仅是谷如兰,就连罗槐都是一愣。
不过在听了这所谓的摇号规则之后,罗槐却是点头。这方老弟做生意上也是鬼点子多。而这醉仙楼的生意他知道会很红火,但是这也好得太过头了些。
“那反正也不赶时间,在这里等吃饭,还能不让人怀疑。”此时听到在此吃饭,这些幽灵谷的人都是找个阴凉处坐下。而忽闻到这里面传来的酒香和肉香,那是让每个人都不禁咽口唾沫。
至于谷如兰倒是眼前一亮,毕竟这肉香是她未曾闻过的。
罗槐其实也馋这红烧肉,此时闻着肉香,倒是想立马揭开自己的身份上二楼去。
不过显然,这也只是想想。
而就在这时有几人经过,罗槐是忽然低下头。
好家伙,那是方戟手下的尤田,蔡贵以及柴和。倒是没想到在醉仙楼遇上了。
不过幸好方老弟不在,这要是在的话也无妨。毕竟方老弟就算看出,经由他使眼神也会装没看到。
这尤田三人显然对于他们这西域打扮的不感兴趣,便是直接进去。
而很快,罗槐又是见到熟人进出。好家伙,是那陆洪带着几个羽林军进去……
这来的都是认识的人也太离谱了些。
但罗槐没想到的是还没完。不一会儿,还来了两个他再熟不过的人……
一个是他那“便宜父亲”罗海,另一个是云贯的老爹云清河……
而分明罗海在进去之时是瞟了一眼那边坐着的几个“西域人”。
“罗弟,怎么了?”
“没事,总觉得那西域人哪里见过。”
罗海挠了下头,便是跟云清河一起上了二楼。
看到两人走了,罗槐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刚才的两人你认识?”谷如兰此时却是疑惑。
“啊,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伯父。也就是刚才那个捕头的父亲。”
“嗯。”谷如兰听了先是点头,随即却是突然一惊。“你刚才说有个是你父亲?!”
“这怎么了吗?”罗槐见这谷如兰吃惊的样子却是一笑。
“那……没什么事……”谷如兰此时也嘟囔一句,也不知她紧张些什么就是了。
“你这丑媳妇怕见公婆是吧。”
“你才丑呢!”谷如兰骂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她骂的点不对,却是脸一红:“谁是你媳妇呢。”
“如兰呀,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是?你总不能又说我们一晚上误会六次吧。”
“你再提六次我就撕烂你的嘴。”这谷如兰此时的拳头在罗槐跟前晃着,倒是让罗槐立马闭嘴了。
“况且你说六次就六次?你有数?”谷如兰嘟囔一句。
“啊,是我六次。不过我记得你可不止六次……”
随即“啪”一声传来,是让其他“西域人”都望了过来。大家都是要一愣,随即都是露出笑容。
显然这谷主与这罗公子是那种关系,他们又岂能不知。此番可谓是打情骂俏。
罗槐此时揉揉脸,倒是怕这一巴掌把他的假面给扇飞了。但显然谷如兰的手艺不错,这假面是结实得很。
而等了不算久,终于是轮到他们进去吃东西。但就在这时让罗槐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此时有个人分明与他一起进了醉仙楼。
这人上下打量他一遍,随即是满脸惊愕。而罗槐则是拼命使眼色。而后那人嘴角扬起笑容,是笑着上了二楼。
“这怎么谁都能遇到呢?”罗槐实在无奈。刚刚他遇到的自然是立马把他认出来的方老弟。
这方老弟不出他所料,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只是他看这此时上了二楼的人。却是觉得这方老弟今晚要搞得动作应该相当大。
可不是嘛,不只是羽林军,就连他父亲和云伯父都请来了。看来事情非同小可。
罗槐由于刚回来洛城,对于局势什么的都不清楚。所以罗槐还是按原计划进行。
他需要进皇宫,而且需要见到那竹贵妃。毕竟他知道谷裕是喜欢男人的。这要是说冤枉他与竹贵妃有染,那可真的是太假了。
当然这外人肯定不知道,这孤男寡女的,然后男的死在女的房间里怎么都有问题。
“西域人?会大魏话?”此时店里很忙,没想到罗槐这桌居然是楼南那小子亲自在招待。
罗槐看这楼南精气神都不同了倒是有些欣慰。
“红烧肉,好酒~”罗槐故意用蹩脚的话说道。那楼南也算是听懂了,便是写了菜,让人上菜。
此时的罗槐坐在这里,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在幽灵谷的那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
现在如愿以偿了,心情自然是相当舒适。哪怕此时人潮拥挤,也让他觉得快活一些。
“这里的肉便是红烧肉了,你们肯定没尝过的。好好尝尝。”
而另一边厢,方戟是叫住了楼南。
“方大哥,有何吩咐?”楼南见到方戟自然是一喜。
“那桌西域人,红烧肉上大份的。酒上最好的。记我账上。”
“你的账就不必记了。只是为何是那桌西域人?”
“听我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