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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阁的三楼客房，白栀子正看着那本《白蛇》，她正看到一半，越是往后看，她的笑容越甚。
一旁的茶几上放着那瓶小小的精油，瓶盖打开，里面插着一根细细的棉棒，幽幽的香味儿充斥着整个客房，好闻而不刺鼻。
“什么味道这么香？栀子你换香粉了？”红轻轻的走了进来，看着白栀子笑问道。
白栀子看向她，放下手中的书。
“我今日没有擦香粉，再说了，什么香粉能有你的玉面阁的好啊？”白栀子轻笑道。
“那这是什么味道？感觉比玉面阁里的那些香粉好多了。”红轻声道。
“是这个的味道。”白栀子将小小的瓷瓶递给了红，笑道。
红接过小小瓷瓶，轻轻嗅了嗅。
她没想到这么一瓶小小的东西居然能散发出这样的味道来。
“这东西是什么？哪儿来的？”红惊奇的看着那小小瓷瓶问道。
“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她说这是她自己做出来的。除了这样用，还可以擦在脸上，据说对脸的皮肤很好。”白栀子笑道。
“那你试过了吗？”红看着白栀子问道。
“嗯，试过了。”白栀子点头。
“如何？”
“还不错。”
“是谁给你的？”红又追问道。
“一位叫凝霜的姑娘。”白栀子道。
……
一连过了三天，凝霜可是差不多把松阳县的胭脂铺子都跑了个遍，可根本没有人愿意收。
凝霜背对着门坐在桌旁，唉声叹气。
这松阳县没有什么大的胭脂铺子，而且生意都不算太好，看来这精油想要售卖，颇有难度。
突然，茶楼里略微嘈杂的交谈声突然停了下来，客人们纷纷向着门口看去。
凝霜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微末的变化。
不过她听说平远县有一家很大的胭脂铺子，几乎垄断了隔壁两三个县的胭脂市场，说不好这松阳县的胭脂铺子开不下去也是这个原因。
有钱人家的姑娘们都去了平远县的大胭脂铺子买，只有一些家境平平的姑娘才在松阳县里的小胭脂铺子买一些廉价的胭脂水粉。
“凝姑娘。”
熟悉的声音传来，凝霜一下子竖起了耳朵，转过身来一看，竟然是那天见过的姑娘，她身边还跟着玲珑阁的掌柜的。
“凝姑娘，那精油颇为好用，听说你正四处找胭脂铺子售卖，正巧我身边的这位红姑娘名下倒是有胭脂铺子，凝姑娘，可愿意与红姑娘一谈？”白栀子看着凝霜笑问道。
“愿意愿意！”凝霜连连点头。
白栀子微微点头，又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姓白，闺名栀子。”
凝霜微微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白小姐，红姑娘，请到三楼厢房一坐。”
“好。”
二人应了一声，上了楼梯。
“新芽，上一壶茶来。”凝霜看着魏新芽道。
“好。”魏新芽点头应道，连忙泡茶。
三人来到包厢，白栀子对茶不算钟爱，但也不算讨厌，因此她虽来到松阳县这么久，早已经听说过品茗居的大名，但从没有来过这里。
红虽不是整天都要守着铺子，但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喝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既然红掌柜的对精油有兴趣，那我们便直接谈吧。”凝霜看着红说道。
“凝姑娘爽快。”红笑道。
“白姑娘愿意带着红掌柜的来，说明这东西的确是好用。”凝霜看着白栀子，又看了看红说道。
“凝姑娘，这个精油，我愿意先出两钱银子一瓶来收，若是第一批货卖的好，后面的我愿意出五钱银子一瓶，你觉得这个价格如何？”红笑盈盈的看着凝霜道。
凝霜思考了片刻，应了下来。就算是两钱银子也不算少了。
门被敲响，凝霜轻道了声“进”。魏新芽小心翼翼的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倒好茶后便又迅速退了出去。
“红掌柜的爽快，那便这么定了吧。”凝霜笑道。
“嗯，凝姑娘，咱们先在这里说好了。就算是以后这东西卖的好了，你可也不能把货给别的胭脂铺子啊。”红笑盈盈的看着她道。
“那是自然，红掌柜的愿意与我合作，我自然不会再找别的地方。”凝霜应道。
“凝姑娘后面打算如何做？毕竟这一瓶两瓶的，确实也难赚钱。”红问道，她觉得凝霜能把茶包厂经营好，又能开了这品茗居，一定有非凡的生意头脑。
既然她现在已经在找店铺合作了，想必是有存货，有计划的，她想听一听。
凝霜道：“红掌柜的，咱们先试。若是卖得好，我准备包田、开作坊。这个东西不走量是赚不到银子的。”
红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此。”
“我这里现在有三百瓶存货，十个种类，若是红掌柜的现在要，我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去玲珑阁。”凝霜道。
“如此甚好。那这三百瓶我先定下了。”红说着，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张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一瓶两钱，三百瓶就是六十两。那便有劳凝姑娘把货送来了。”红笑道。
凝霜愣了愣，这就谈成了？这也太顺利了吧！
不过也是，玲珑阁都是那么大规模的铺子，那玉面阁一定不差。听说在隔壁县，开了很多年，附近的几个县城的很多小姐都在玉面阁买东西。
老天保佑，希望一切顺利。
“生意也谈好了，两位也品一品我这茶吧。”凝霜笑了笑道。
红和白栀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茶水一入口，幽幽的香味儿便充斥着整个口鼻。和一般的茶水不同，这茶没有什么涩味，只有回味无穷的甘甜和幽香。
即便是不懂茶的白栀子和红，一喝也能看出这是好茶。
三人又简单聊了两句，凝霜见已经快到中午了，便提出请客吃饭，但被红和白栀子回绝了。
凝霜只好亲自送二人下楼。
到了一楼，红被两个白衣姑娘吸引住了视线。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轻笑。
林清云和林清月两姐妹与红对视了一眼，两人只觉得对方眼里都是不屑隐藏的杀意，看的两人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