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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柒走后,锦娘望着摇篮里的鸣鸣,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顾子柒的那句话。
让令月下厨?令月好歹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顾子柒既是她的娘亲,又怎么会让她亲自下厨呢?在镇国将军府的时候,锦娘可从未见过这种现象。
等令月来了,锦娘斟酌着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却见令月面上露出兴奋的笑意:“太好了!娘亲总算给我这个机会了,来了京城以后,我好久没有自己东西给娘吃了。”
锦娘很快想通了,即便是大小姐,也有自己喜欢做的事,下厨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头,顾子柒和乔烟来到街上,慢悠悠的一路逛过去,历经了数家店铺,都平平无奇,卖五谷杂粮,胭脂水粉的比比皆是。
还有一件比较有趣的事,一些刻意装潢得十分恢宏大气的店铺,生意反而不那么好。
“这是为何?”顾子柒随口问乔烟。
乔烟如今的见识,已经不少,她顺着顾子柒的视线瞧了几眼,便有数了。
“那家店铺卖得是普通的物件,多是寻常人家用的。内里没什么稀罕东西,外面却装潢得高大宏伟,一般百姓见了便望而却步,而真正的有钱人进了这种场合,发现表里不一,自然也会失望而去。这家店铺约莫是新开不久,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倒闭。”乔烟客观分析道。
顾子柒满意点头:“不错。所以这样的错误决不能出现在我们自己身上。”
沿路走过去的大大小小店铺,顾子柒和乔烟多多少少能看出其中的一点问题,最后了解到的情况可以归纳为几点:京城里上得了台面的店铺不多不少,不过背后的当家就那么几家,他们可谓是占据了京城大部分的生意。其中最为旺盛的生意,除去青楼和赌场,余下的是酒楼和首饰店,首饰铺居多,这里面袖珍阁又占了头筹。
所以接下来,顾子柒准备主攻的,仍是酒楼。
对此乔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京城中好几家叫的出名字的酒楼,背后的东家都是司徒家。若是我们要开酒楼,那司徒家势必会成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条路有些难走。就算她们和司徒黎认识,在利益上谁都不会轻易让步,司徒黎背后的司徒家也不会容忍别人在他们的地盘放肆。开酒楼其实是比较不理智的一种方法。
以上都是乔烟的想法。
顾子柒认认真真听她讲了一通,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她说:“开酒楼确实有风险。不过如今我们可是有靠山的,大将军府想要开家酒楼,以此来支持府中的开支,这难道不被世人理解吗?”
乔烟愣了。她竟没想到这一点,也不怪她,以她对顾子柒的了解,认为无论到了何种地步,顾子柒都不会想着依靠旁人的,全凭自己的本事做生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生意讲究变通。有时候分明有更便捷的法子,我又何苦自讨苦吃呢。”顾子柒将这次的事想的理所当然。
借着李春霆的名头,不怕别
人针对,而且人们出于对大将军的爱戴,初次开业也会多多捧场,到时候再用酒楼里的饭菜抓住人们的胃,自家的酒楼在京中就稳了。
顾子柒觉得这可能是会自己做过最顺利的生意,果然有势可借就是妙啊~
二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看了一个不错的正在租赁的地段,交了定金,然后准备回府。
回去路上却看见路边为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原本宽阔的道路变得有些拥挤,不少过路人只能从旁边狭小的缝里过。
“莫不是什么杂耍,瞧着热闹。”顾子柒饶有兴味的说道。
乔烟一听顾子柒这意思,就知道她要过去看热闹了。于是主动上前半步,帮顾子柒开路。
拨开层层人群,才发现最里面是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垂首跪坐在那里,头上戴着白花,默默用帕子抹着泪。她有几分姿色,身边一张草席裹着一个人形尸体,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如此凄惨模样,引起不少人的同情心。不过众人只看着,谁也没有大手一挥买下这个女子。
围观的多是寻常百姓,平时挣得钱财能维持自己家中开支就已经很不得了了,谁还会有多余的钱财来买下这姑娘。
虽然自己不买,但是众人也好奇不是,围在此处,想瞧瞧最后这女子会被谁给买回去。若是刚好有个恶霸,又有侠客英雄救美,那见证这一切的人们明个儿早就有资本向邻里八卦吹嘘了。
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顾子柒也在暗暗打量着那女子。
一般人会刻意避过那卷草席,怕沾染了死人的晦气,顾子柒却盯着那草席看了好一会儿。
“在动。”顾子柒轻声道。
离她最近的乔烟不解的回头,神情一片茫然。
顾子柒视线又移到那女子面上,虽是默默拭泪,下眼睑微红,但是鼻尖白皙如常,偶尔脱口而出两声涕泣,声音也还算清亮。那帕子,莫不是沾了辣椒水?
“小娘子有几分姿色,不如随我回去做个体己人~”
顾子柒才有自己的猜想,人群中骤然有人发声。这语气,这声调,像极了纨绔子弟。
难道画本中的英雄救美就要出现了?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秀气的公子哥摇着扇子从人群中慢步走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看着身手不错,想来这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众人心里都有数了,却不约而同默默后退了好几步,只因他们清楚,这样的人往往是得罪不起的。
“嘿嘿,小娘子年方多少?因何故在此卖身葬父啊?”这秀气公子一副流里流气的调调,听了便让人心生不喜,偏偏他还不自知。
乔烟已经皱了眉头,她暗暗向顾子柒请示,顾子柒要她稍安勿躁。
这一场戏还在演,因为这公子轻佻的语气,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有不满的心思,不过无人敢多说一句话。那公子身边的两个随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