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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知过了多久,祁优悠从梦中悠悠转醒,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大口的喘着气。
等彻底清醒,一转头,发现薄季同在她身后,他抱着她,低头瞧她,目光温和又纯净,带了几分忧色。
“做了什么梦?”薄季同低声问她。
祁优悠缓了缓,不打算告诉他事实,她看着他俊俏的面容,笑了笑,似百花盛开,刹那间的惊艳。
“没什么。”祁优悠说,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又忽然变得暧昧,“就是梦到了和你一起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薄季同耳朵微微红了。
她狡黠地笑笑,又说,撒娇般的责备,“你还弄疼我了。”
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神,薄季同忽然觉得有些无奈,他唇角勾起笑了下,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这么想要?”他低声问。
祁优悠装傻,“要什么?”
薄季同笑,他低头吻上去,在她唇齿间轻声呢喃。
“要我。”
翌日一早,祁优悠醒来的时候薄季同依然不再身边,她从最初隐隐的不满,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唉,谁让她有个工作狂老公。
祁优悠下床,穿好衣服,洗漱过后下楼,桌上照旧备好了早餐,只是有一份煎蛋不同寻常。
蛋煎的没有往日那些那么完美,隐隐还有要焦掉的迹象。
祁优悠看着它,挑了下眉,心里有个想法,她问一旁的李管家,“是薄季同做的吗?”
李管家在心里称赞她的聪慧,笑着点了点头,“是少爷亲手煎的。”
祁优悠抿唇笑了下,她喝了口牛奶,然后把煎蛋吃了,盐放得有些多,吃起来略咸,她擦过嘴后,记下这个问题,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和薄季同说一下。
见她吃完便不再动筷,李管家便笑吟吟地上前,吩咐人把早餐撤下,收拾干净。
祁优悠离开餐桌后,往沙发走去,她坐下,拿起手机刚要登陆微博,余光却瞥见信息处有一件未查看的消息。
是今早七点钟刚发过来的。
祁优悠狐疑,点开看了看。
发件人是星光工作人员,那上面如是写:
“尊敬的祁优悠女士,您好。上次比赛,经过几位评委的评判,最后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被淘汰了,无法进入周日的复赛。希望您不要灰心,期待下次与您合作。”
信息发的有模有样,但祁优悠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假的。
第一,星光这档节目是公开选的,仅凭几个评委还暂时不能判定她淘汰。
第二,按照以往的规定,星光每一次评选至少要一周才可以,这一次不过才过了多久,淘汰消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发出,明摆着有鬼。
第三,就算是真的淘汰,星光这样的大制作也绝对不会选择发布一个短信就把选手给打发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表演的那么完美,怎么可能被淘汰。
作为一个前世被黑成狗还有颜粉的人,祁优悠对她的样貌有足够的自信,再说她拉小提琴也有十几年了,证书奖状一大堆。
淘汰她?
除非裁判瞎了。
祁优悠看了眼手机上的那条短信,没有立即删掉,这样的消息,乍一看确实还像回事,发件人也是官方留下的号码。
肯定不是不小心发出来的,一定是有人要搞她。
祁优悠想了想,红唇勾起,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发送过去一段话。
大致的意思就是,被淘汰了我很伤心,也很失落,但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争取下一季再来。
配上几句伤感的话语,说的真情实意些。
很难不相信。
现在要搞她的就那么几个,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费尽心思。
某公寓楼,五层。
陈明小心地看了眼楼下,那里还是成堆的记者,堵着不散,他看得有些烦,但无法。
只能转身问身后的助理,“怎么样了?”
“成了。”
助理把手机递给他,低声说。
陈明心里一喜,但还是有些不确定,他潜意识觉得祁优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就又问了一句,“你敢肯定她信了?”
“她都回复过来了,差不多就是信了。”助理说。
陈明低头看手机,上面是祁优悠发来的那一大段话,他眼里有惊喜,又夹杂着大仇得报的痛快。
正高兴,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推送。
——廖慕思发播,控诉陈明卑鄙下流。
微博上,廖慕思发了一篇博文。
洋洋洒洒一大段,字里行间都在表达自己的无辜,哭诉着说是陈明威胁她,她那天宁死不屈,奋力反抗刚逃出去就被媒体拍到,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造谣。
才导致了大众对她的误会。
前几日温承已经找人帮她把那件事的热度压下去,还找了大量水军,给她洗白。
这会儿已经有了效果,再加上她这一篇文章,众人又开始倒戈。
虽然还有怀疑的,但心疼她的占大多数。
很多人在向她道歉,说自己之前眼瞎,信了狗营销号的话。
更有人说,她不畏强权,敢于在风尖浪口站出来揭露娱乐圈的黑暗内幕,是个勇敢的女人。
这一波操作不仅彻底洗白,还立了个自强勇敢的人设,圈了一波粉。
廖慕思看着那些言论,心里正得意,却忽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星光官方发布的,内容和祁优悠收到的一模一样。
廖慕思不似她,她不长脑子,又没细看,再加上整个人处于洗白的亢奋中,冷静不下来,猛一下看到这么个消息。
心里慌得不行,登时凉透了。
她觉得星光把她淘汰了,一定是这段日子里她出的丑闻的原因,不自觉又恨上了祁优悠。
都怪她,要不是那天她叫她过去,怎么会出现现在这局面!
正想着,手机振动了两下,是祁优悠给她打电话了。
廖慕思收起心里的愤恨,接过电话,轻声问,“悠悠啊,有什么事吗?”
她话未完,听筒便传来祁优悠的哭声。
对方断断续续的哭着,向她诉说她被淘汰的事情。
她哭声极其悲痛,不似作假。
再加上她刚刚也收到同样的短信,廖慕思听得有几分信了,她心里平衡些,便假意安慰道:“悠悠你别伤心,就算这次被淘汰了,我们可以参加下一季,再多准备一年,说不定下一年就会过了。”
她没告诉对方自己被淘汰的事情。
祁优悠也猜不出,但对方信了自己的话,这让她觉得很开心,她又呜呜咽咽哭了几声,和对方打了几句太极,才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的瞬间,她眼神瞬间冷下来,继而又带着几分愉悦,禁不住笑出声。
心里简直爽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