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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优悠又和薄奶奶攀谈一会儿,然后就去饭桌旁坐下吃饭了。
薄奶奶拉着她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说,“听说你喜欢吃中餐,就让厨师给你做了些偏中式的菜,但具体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就随便做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哪是随便做了点,这简直就是全给做了点。
祁优悠看着满桌子的菜,连忙摇摇头,“不介意。”
她怎么会介意呢,她甚至还担心这桌菜能不能吃完。
一旁的薄季同见两人相处得这样融洽,也放宽了心,他之前还担心祁优悠会和薄奶奶处不过来,不过现在看来那些担心全是多余的。
三人围坐在桌旁,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正吃得正香,门外却远远飘来一句,“哟,我当是谁呢,稀客啊。”
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人,正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们,薄季同盯着那人瞧,放下碗筷,唇角抿的有些不悦。
这是薄美娟,他的姑姑。
薄美娟走过去,盯着祁优悠看了会儿,然后说,“这就是季同的妻子吧?”
祁优悠虽然不认识她,但也知道她和薄季同关系不一般,她笑得温和,然后点头,“是。”
然后又问,“你是?”
“连我都不认得,”薄美娟嗤笑一声,开始指责她,“你作为薄家的儿媳,却从来不回薄家,你担的起这一句薄太太吗?”
虽然对她没什么印象,但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和一言不合就说教的行为,让祁优悠觉得有些不悦。
她放下碗筷,虽然不想翻脸,但也不愿受气。
“之前一直没来,是我的错。”祁优悠说,“我认错,也知道是自己不对,但是现在我来了,而且以后会常常来,薄太太这一句称号,我一定会担得起,也不劳您费心。”
她尽量说的温和又客气,薄美娟听了眯起眼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笑,阴阳怪气,“倒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姑姑。”薄季同出声打断她,他语气不太好,“这是我的妻子。”
他说这句话,言外之意就是,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薄美娟闻言,脸色变得难看。
一旁的薄奶奶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出声训斥她,“差不多得了,一回来就要闹事,一天天的净不让人省心。”
而祁优悠看着薄美娟,眼神带上了一些好奇的打量,原来是薄季同的姑姑,前世她对于他的事情了解的少,只知道对方有个不安分的叔叔。
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姑姑。
等吃完饭回到房间,祁优悠就忍不住问起那位姑姑。
薄季同倒也不作隐瞒,如实告诉她,“她叫薄美娟,我奶奶的小女儿,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是个不婚主义者,她性子比较直爽,你不要太介意。”
祁优悠闻言点点头。
她也没再多问,只是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是薄季同小时候住的屋子,屋里没放太多东西,看起来简洁又干净,宽敞明亮。
祁优悠目光胡乱扫一圈,瞥见桌上摆放的那个相册,她忍不住走过去,看着那照片,然后问薄季同,“这是你的爸爸妈妈吗?”
那是一张有年代感的相片,里面站了三个人,一个小男孩,还有一对夫妻。
那个小男孩估计就是薄季同了,他小时候和现在一样,都喜欢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后面站的那对夫妻,应该是他的父母。
看得出来,薄季同和他母亲比较像一点。
都是一样的好看。
薄季同走过去点点头,“嗯。”
那张照片上的画面温馨又美好,祁优悠看着,却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父母,她忽然有些难过。
薄季同看出她落寞的情绪,不禁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祁优悠摇摇头,想笑一下,但心里的悲伤压住笑意,她笑不出来,只是尽量平静地回答,“我想起我爸爸妈妈了。”
一时触景伤怀,她开始同他讲起她小时候的事。
祁优悠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是祁父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她和祁钥盈抚养大。
她对于母亲的记忆不多,只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像仙女一样很温柔的人。
和薄季同母亲眉眼间的那股温和很相像。
她们都是温和又美好的人。
薄季同听完这些,垂下眼睑,他将祁优悠揽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用难过,你现在有我。”
是啊,她现在还有他。
这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却将她刚才努力建造的堡垒全都击垮,祁优悠在他怀里喉咙一哽,然后掉下一滴泪来。
那滴眼泪落在薄季同胸膛的那块布料上,很轻,他却像察觉到一般,身子一顿,然后低头亲了亲祁优悠的头发。
他又说一遍,“你还有我。”
祁优悠脑子里乱的很,思绪裹杂成一团乱麻,她也是在这一瞬间忽然想起,薄季同的父母是出于车祸死亡的,那时他只有七岁。
她顿了顿,接着便是感动。
她提前母亲去世的事,他未尝不会想起自己的父母,这样的情况下,他还选择安慰她,这样的举动让祁优悠觉得,既感动又心疼。
她双手环上薄季同的腰,也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脊背,轻声说,“你也有我。”
薄季同听就这话,微微一怔。
在他发愣的瞬间,祁优悠微微抬起头,然后踮起脚尖凑上去,吻在了他的唇角。
她闭上眼,睫毛微微轻颤着。
薄季同睁着眼睛看她,微微愣住,对方只是轻轻在他唇角碰了一下,停留几秒,便要离开。
在她将要离开的那一瞬间,薄季同忽然反客为主,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时是温柔缱绻的厮磨,有时却是像匹饿狼一样的掠夺,还有一种,是现在。
介于温柔和霸道之间的,慢慢的吻。
唇齿交缠间,他们慢慢移到床边,他抱着她,热烈的,却轻柔的慢条斯理的吻。
正要再进行下一步,门口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扣、扣、扣。
两人动作顿住,薄季同眼里划过一丝不耐,他坐起来,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