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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虞恬静静地坐在阳台上,平复着心情,手捧装着白开水的杯子,室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窗外飘落着大雪。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知道是余烨锋,她依旧看着大雪,过来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微微又往夏虞恬身边站了站,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夏虞恬微微地向上弯了嘴角,站着的人没有看到。
夏虞恬只觉得靠着的人身体很僵硬,她离开那个人的身子,抬头默默地看向那张怎么也看不够的脸。刚准备问他怎么了,只见他突然单膝下跪,复又紧紧握着夏虞恬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夏天,嫁给我好吗?”
夏虞恬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渡过艰险,失而复得,本以为再次相遇便是一种奢侈,奈何他们所求的一样,贪婪地更想一生相守。
夏虞恬眼睛蓄满了眼泪,那人慌了,因为紧张,手还默默地颤抖,抬起颤抖的手,帮夏虞恬擦干眼泪,认真地道:“是不是太快了,本想隆重准备一个订婚典礼,但我真的等不及了,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次,以至于生离死别,再次相遇是我们争取来的,我不愿也不能再错过你,你是我的全部。”
夏虞恬摇摇头,抽噎着,离开座位站起来,说话那人也站了起来。那人很高,夏虞恬扑向他的怀里,刚好埋到他的胸口,她紧紧地抱着那人的腰,放声大哭。
“我没有不愿意,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烨锋,往生婆婆说我们不可能再次相遇,哪怕遇到了,也是陌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一直以为我自己保留着记忆便是一种幸福,但同时也是一种痛苦,在这个空间,我就是为你而来。能再看你一眼,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福,我没想到,我没想到……”
夏虞恬想抬起头看看那人的眼睛,却被他稍微用力再次按到胸口,那人的声音也有点哽咽,头顶传来一片湿润。
“原来往生婆婆也在骗我,她说只有我一个人有记忆。之前的我,太过懦弱,如今的我,再也不会如同过去一样,只有你是我的幸福,一直都是。刚才,当我知道你也记得我的时候,我欣喜若狂。”
余烨锋把夏虞恬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他虔诚地打开,是一枚钻戒,他再次单膝下跪,郑重而又庄严地说:“夏虞恬,请你嫁给我,好吗?”
夏虞恬未曾止住的眼泪瞬间又如同倾盆大雨,她用力地点了点头。余烨锋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帮她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站起来,又继续抱着夏虞恬,在她耳边说到:“这个戒指,很早以前我就准备了。在我刚开始自己打拼的时候,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便用来买它了。这是过去我欠你的,虽然往生婆婆说我们很可能再也遇不到,但我仍然抱有希望,一直在寻找。”
今天对夏虞恬来说,太过冲击,但对于余烨锋来说,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再次相遇跨越了生死和时空。
余烨锋觉得怀里的人渐渐地变软,失去了支撑的能力,再一看,怀里的人晕了过去。他蹲下身子,焦急地抱着怀里的人放到床上。复又慌张地跑到客厅,失去了一贯的沉稳,他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王奕联”。
电话接通,他霸道地说:“王奕联,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拿着你的医药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家里。”
挂断电话,他又跑到床边,颤抖地拉起夏虞恬的手,“不要离开我,别吓我,你是我刚得到的幸福,不想转眼就失去了。”
“以后你说什么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他把夏虞恬的手放到自己唇边。
突然,余烨锋手中柔若无骨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动了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笑着说:“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夏虞恬看向余烨锋呆呆的表情,以为他生气了,她轻摇余烨锋的手,慌张地说:“喂,别生气好不好,我最近工作太累了,再加上今天过于激动,我是真的晕倒了,但你所做所说我能感觉到,刚才我真的是醒不了,你不要……”
余烨锋脱了鞋,躺在夏虞恬身边抱紧她,复又两唇相贴,纠缠深吻。余烨锋的手覆到夏虞恬的胸口,用唇轻啃咬着夏虞恬的脖子。夏虞恬红了脸,推了推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嗔道:“你干什么,太快了。”
余烨锋也意识到自己失去了理智,待他深呼吸平复了心情,躺到一边,又拉着夏虞恬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认真地看着夏虞恬:“对不起,我没有生气,刚才我是害怕,发自内心的害怕。一会儿我的私人医生会过来,请他帮你看一下。当初在往生婆婆那里,她跟我说在我离去不久后,上个空间的你会过度劳累而猝死。我很震惊,因为你是一个懂得劳逸结合享受生活的人。”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失去了你就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和方向。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有拼命地加班来让自己忙碌起来麻痹自己,那样可以少想一会儿你。你走了,我也随着你走了,留下的也是空壳。上个空间的我,离去的也不痛苦。”说着,夏虞恬又红了眼眶。
“以后,你有我,你再也不用如此劳累。你可以日日看到我,你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照顾好自己,长长久久地和我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余烨锋轻轻抚摸夏虞恬的脸,声音温柔似水,又饱含心疼,与刚才电话里的语气截然相反。
“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其实,我很想做点什么,但是你太虚弱了,我再忍忍。我很想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听了这话,夏虞恬未曾消退的苹果似的小红脸变得更红,她瞬间拉起身上的被子,蒙着自己的头。余烨锋看到,无声的笑了,这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还是去往常一样灵动,别人都说她安静又冷漠,只有他知道,别人都不是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甜美而又活泼的,甚至有一些小幼稚。她就是他跨越生死历经艰险求来的幸福,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叮咚。”门铃的声响打破了此时的甜蜜与安静,余烨锋跑下楼,打开大门,进来一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和余烨锋差不多高,清秀儒雅,正是余烨锋电话里的“王奕联”医生,他医术高超,风流又风趣。而余烨锋,沉稳内敛,沉默寡言,但难得两人一见如故,脾性相投,是最好的朋友。王奕联从公立医院辞职,在余烨锋的帮助下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诊所,如今远近闻名。王奕联也是余烨锋的私人医生。
“还未曾见你如此焦急过,刚我还在诊所学习新了解的一些内容,接到你的电话,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赶来了,你怎么了?”王奕联喘着气问余烨锋。
“不是我,是我的,嗯,是我的妻子。”余烨锋突然换了一副肯定的口吻。
“什么,妻子?!你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什么时候来的妻子?我的天呐,现在都流行闪婚吗。”王医生瞬间没了儒雅的影响,一脸震惊。
“先上楼,一会儿我再仔细跟你说。”余烨锋扭头在前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