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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孩子,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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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叶泽霖站着,她这位哥哥龙章凤姿,丰神俊朗,芝兰玉树,是神仙下凡的人物。

    她展开双臂,揽着叶泽霖,道:“哥哥,如婳没用,如婳帮不了你。”

    叶泽霖摸了摸如婳的后脑,唇畔牵起淡淡的弧度,“傻丫头,你不必替哥哥担心什么,哥哥的事情哥哥自会处理。”

    如婳放开了叶泽霖,往里怨恨的看了一眼,她看的是花扶疏,然而花扶疏背着如婳,并不知如婳在看她,有多讨厌她。

    三巧注意到了如婳异样的眼光,却不知她为何要那般看着她的姑娘。

    如婳出了飞院,往画楼而去,才出了飞院,遇到了贴身丫鬟荳枝,命她去飞院看着,有情况随时来禀报她。

    此时,叶泽霖、三巧二人已被叫进了屋内。

    屋内,叶泽霖只见花鸣谦、栖蝶夫人、他的父亲叶世衡三人正襟危坐着,他的母亲欧阳夫人站在父亲的的身侧,栖蝶夫人坐在的花鸣谦的身旁,四人脸上写满了严肃。

    而栖蝶夫人的严肃盖过了脸上的苍白,不像一个染了风寒了身子骨儿不好的人。

    氛围异常的肃穆,让叶泽霖心生了一种对簿公堂之感。

    然,他身正则立,何来畏惧,何来心虚,他略挺直了身子。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花扶疏,却见花扶疏背靠在墙上,环抱着双臂,头垂了下来,略有几分沮丧。

    花飞墨看到了叶泽霖的目光,随即挡在花扶疏面前,向叶泽霖看去,眼中寒芒乍现。

    叶泽霖看不清花扶疏的脸色,见花飞墨向他看来,急匆匆收回了视线。

    叶泽霖同几位长辈做了揖,认真而不随意,虔诚而恭敬。

    栖蝶夫人不语,淡淡看了一眼叶泽霖,严肃的神色已淡了几分。

    叶泽霖原本以为栖蝶夫人会质问于他,不料,栖蝶夫人却厉声质问三巧:“三巧,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那混账还干什么了丑事?”

    丑事,自是包括了花扶疏退婚一事。

    她那混账丫头,竟然当众说出了那等没脸没皮的话,真是丢脸面丢到大街上去了。

    幸亏,她那女儿与叶泽霖是有婚约在身的,倘若真的有了那事,解决起来也好商量,若是与别的人,要商量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闻言,花扶疏猛然抬了头,道:“母亲,你说话要慎重,什么叫我还干什么丑事。”

    栖蝶夫人偏头往花扶疏看去,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看着栖蝶夫人,花扶疏想着气晕母亲的事,讪讪闭了嘴。

    暗恨自己的嘴巴,怎么就把她和叶泽霖同床共枕的事说了出来,以母亲的性子,这件事是很难解决的,除非她嫁给叶泽霖。

    栖蝶夫人一眼看来,三巧颤了颤身子,将花扶疏因何请叶泽霖吃饭,两人如何睡到一张榻上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还贬了叶泽霖几句,说他是伪君子道貌岸然,丝毫不顾及在场的叶世衡与欧阳夫人。

    栖蝶夫人认真听着,每一个字都过了耳朵,几分真几分假,她心里皆有数。

    三巧说罢,栖蝶夫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除却她自己,没人知道她是否相信三巧所说。栖蝶夫人看了一眼三巧,忽而思索起来。

    叶泽霖见栖蝶夫人思索,也不知她是何想,栖蝶夫人未开口,父亲母亲也不说什么。

    可花鸣谦却往他看来,似是质问,叶泽霖微微摇了摇头,旋即躬身深深揖了一礼。

    几位长辈不开口,此事他乃当事人之一,自然要开口,他道:“世叔,婶婶,泽霖对扶疏妹妹并未行不轨之事,还请世叔、婶婶明鉴。”

    栖蝶夫人道:“孩子,我相信你。”

    “娘!”花扶疏不满道。

    听栖蝶夫人这话,叶泽霖淡淡而笑。

    谁知栖蝶夫人话锋一变,再道:“泽霖,你与小女虽无夫妻之实,但有肌肤之亲,这事你可认?”

    叶泽霖微垂下了头,眉眼低垂,复又抬起了头,瞥着父亲叶世衡,也不知叶世衡是否注意到,他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叶泽霖得不到父亲的反应,栖蝶夫人的话中又夹着几分严谨,便如实道:“我认。”

    且不说他与花扶疏同床共枕过,单是在仙花会馆花扶疏被他擒过,花扶疏跳到他身上抱他以及他搂过花扶疏,这每一件都算他与花扶疏有过肌肤之亲。

    他不认不行,也否认不了。

    花鸣谦看着叶泽霖,心头忽有种自家花园的鲜花被贼子采摘了的感觉。

    他希望女儿履行婚约嫁给叶泽霖,才与叶世衡设计了让花扶疏与叶泽霖相识,哪知他女儿对叶泽霖一点心思也没有,听到叶泽霖承认与花扶疏有肌肤之亲,他心里不免有点气愤。

    可是,这结果是他亲自造成的呀。

    栖蝶夫人道:“君子与你父亲曾同朝为官,更是八拜之交,才许下你与小女扶疏的婚约,扶疏私自退婚丢尽了颜面,与你又肌肤之亲。泽霖,我且问你,你还可愿意娶扶疏?”

    花扶疏道:“我不嫁!”

    栖蝶夫人道:“此事没你说话的份!”

    花扶疏的气势很强,但栖蝶夫人的气势更强,生生将花扶疏的气势压了下去。

    花扶疏气呼呼闭了嘴,却看向了花鸣谦,从叶泽霖进屋到现在,她父亲未曾说过半句话,“爹,你就那么听娘的,不怕旁人笑话你?”

    花鸣谦道:“花儿,在我们家一向是你娘说的算。”

    花扶疏垂下了头,一副丧气的模样,她是真不想在说话了,再说也是无意。

    父亲和母亲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小至大,凡与她有关的事,父亲皆以母亲的想法为主。

    栖蝶夫人又一次问道:“泽霖,你是否愿意娶我家这混账祸胎?”

    花扶疏郁闷,母亲巴不得她嫁出去,为何还要在叶泽霖面前诋毁她?

    若是叶泽霖说不,母亲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儿,花扶疏不禁有点小期待,叶泽霖会怎么回答母亲,她最希望叶泽霖说不愿,这样,父亲母亲就拿她没辙了,皆大欢喜。

    叶泽霖会如何答复栖蝶夫人?

    是愿意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