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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瞥了一眼,秀眉微蹙,心下止不住嘲讽。
高老太太点头,未有介意之神色,与花扶疏道:“疏姐儿,你且坐着。”
花扶疏便坐了回去。
叶泽霖命四德把带来的人参、鹿茸交与青黛,青黛又将人参、鹿茸递与婢子,命她放好。
不多时,奉茶婢子端来了茶,叶泽霖饮了一口,此茶入口时淡淡清香,其后舌喉间点点甘苦味,问道:“姨祖母,您这是什么茶,有种淡淡清香,味道有些甘苦,颇有风味。”
高老太太摇着团扇同青黛道:“青黛,你与霖哥儿说道说道。”
青黛应了声是,便道:“霖哥儿,这是决明子泡的茶。”
叶泽霖问道:“决明子还可做茶,青黛,决明子你是如何炒制的。”
青黛回道:“将洗净的决明子置于锅中炒至颜色加深,断面浅黄,鸣爆声减弱,香气溢出,取出放凉即可。决明子味苦性凉,因其有明目功效而得名,可清肝润肠通便,可治目赤肿痛,癣疮延蔓等病。”
叶泽霖道:“青黛,你懂得不少啊。”
高老太太笑道:“都是你外祖父亲自教的,虽即不上你外祖父十之一二,也比外头那些号称妙手的大夫强几倍。”
花扶疏有种遇逢知音的感觉,有些不明显的兴奋,“青黛姑娘会医术啊,不知懂得几何?”
青黛微直了身子,回道:“奴婢学得浅薄,只是略懂一二罢了。”
花扶疏笑道:“青黛姑娘过虚了,说是懂一二,实非一二吧。”
青黛亦笑,“小娘子谬赞,寻常的药材奴婢都识得,寻常的疾病奴婢也会治。”
花扶疏道:“青黛姑娘,可否容我问你一个问题。”
青黛颇不明,“不知小娘子要问何问题。”
花扶疏提出问题,“你可知地龙?”
地龙?
地龙是何物?
青黛从未听过何物唤作‘地龙’,有些委屈巴巴道:“小娘子见谅,奴婢委实不知‘地龙’为何物,还望小娘子告知,好叫奴婢见识见识。”
花扶疏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青黛轻轻福身,低了几分声,“扶疏娘子,请恕奴婢孤陋寡闻,奴婢是真不知地龙是何物,小娘子见闻大,能否说说。”
高老太太淡看叶泽霖,叶泽霖唤了花扶疏一声,然并未得到理会,只听花扶疏道:“我家中有曾有个仆人,是个花匠,也懂得几位药材,我呀爱听他胡说,有一回听他说到了‘地龙’,我好奇着也不解,地里怎么会有龙这等神物,后我想是不是什么药材啊,等我要问他时偏他走了,见你会医术懂药材,便寻思着问问。青黛姑娘不知就罢了,毕竟药材千百种,且‘地龙’是不是一种药材也未尝可知。”
高老太太轻摇着如意云纹团扇,便道:“有的药材便有好几个名,如决明子就有羊明、马蹄子、野青豆、夜拉子、假绿豆等别名。”
老太太有意无意瞧了什么,“学岐黄医术的为人性子应最是要好,方才有人与他瞧病,为人若是不好,即是再医术精湛,也不会有与他瞧病。”
花扶疏觉得这老太太在含沙射影,轻轻瞧了青黛与叶泽霖,只淡淡含笑。
又话了半刻,老太太说乏了,就让欧阳景明陪叶泽霖一行人在宅里转悠。
青黛搀扶着老太太往堂后走去,叶泽霖等人则在欧阳景明带领下出了荣禧堂。
叶泽霖似乎不想在府里转悠,欧阳景明当他是乏了累了,就叫仆人送他与花扶疏去一个叫落霞轩的小院休息,三巧、四德自是与他们一道。
欧阳景明拽着叶松言直奔他的院子,说有好东西与他分享。
才入了落霞轩,叶泽霖便与花扶疏道:“扶疏妹妹,你何必刁难青黛。”
闻言,花扶疏心下便有两分不悦,“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合着在你们眼里成是我欺负青黛,我同她又不熟,为何欺负她。”
她忽然笑了,“也是,大宅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做戏,青出于蓝胜于蓝。”
叶泽霖不与她多说,嘱咐她好生歇着就出了屋子。
四德紧跟着叶泽霖。
三巧着实替花扶疏感到委屈,骂道:“个个眼珠子长头顶上,那小贱蹄子真是太会作了。”
花扶疏道:“我问问而已,那小贱人只肖说她不知道就可,我又不会非逼着她说,我未逼她她倒反过来逼我,还装得楚楚可怜,像是我欺负了她。那小贱人我不过第一次见她,何苦害我?高老太太年纪大眼瞎,心跟着瞎了,我不曾得罪她,即便她看我不顺眼,不搭理我就是,竟同那小贱人一块欺负本姑娘。”
她又叹息起来,“今年诸事不顺,被亲生父亲设计,不得不嫁人,又被阿娘催生,连才见一面的人也欺负我,惹我不快。”
三巧的瞳仁一转,轻笑起来,颇有两分奸味,“姑娘,可要给那小贱蹄子一个教训。”
花扶疏点头,“自然是要的。”
又招呼三巧过来,在她耳畔低语一番。
主仆俩话了不久,青黛就过来了,送来几套衣裳和首饰。
花扶疏收下,又与她道谢。
青黛又问起了‘地龙’,花扶疏只道不知,又与青黛说,她知道了一定会告知她。
送走了青黛,花扶疏长叹一口气,又笑了起来,更加肯定她的想法。
青黛一出落霞轩的门,就唤来几个仆人婢子,吩咐他们不许打扰花扶疏歇息。
仆人婢子听了吩咐,有个与青黛极好的,便理所当然以为这位相貌平凡的霖哥儿媳妇欺负了青黛。
高老太太设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为叶泽霖等人接风洗尘,膳后,叶泽霖与花扶疏两个回到落霞轩。
花扶疏想起今时高老太太提到叶泽霖的外祖父会医术,作为同行者,花扶疏对他外祖父颇有兴趣,就问起他外祖父。
叶泽霖道:“欧阳家世代行医,外祖父是欧阳家医术最高超之人,十年多前参与过十年一次杏林会典。”
花扶疏更有兴致了,“我也听过这个十年一度的会典,能受邀参与这个会典的,医术必是颇高的,你外祖父叫什么名字。”
叶泽霖道:“欧阳懿。”
花扶疏又惊又喜,险些就要跳起来了,激动着,“就是那位太医院前任院正,被先皇陛下誉为‘杏林至尊’的欧阳懿?”
叶泽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