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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依依,惠风和畅。
这是数十万将士对甘州暮春最深的印象,也是叶云律对甘州最深的的印象。
杨柳下,他凝望着远方,似要把远方看个透彻。
远方是一个国号为夏的国家,因处西垂,习惯上也被称为西夏。
甘州处在宋夏边境,叶家军主力驻扎在此,此行,他便是来边境视察的。
他直望着远方,直到有人到来才缓过神:“肃卿,别想了,你都想了几日了。”
叶云律只看了一眼走到他身旁的男子,缄默不言,又看着远方,神情颇为严肃认真。
来人是位已过不惑之年的男子,生得熊腰虎背,此人是叶世衡手下的一员将军,唤作周辅秦。
周辅秦也望着叶云律所凝视的方向,又道:“西夏这几年越发放肆了,不时来犯我边境,虽是小战,未有过重伤亡,我担心西夏鞑子会有大动作。三十年前老将军将西夏打得溃不成军,可这三十年来西夏发展迅速,兵力不断增强,这些不断的小战或是为了试探我军实力也不一定,宋夏一旦交战,我军胜算是大,可伤亡必定也大,胜也是惨胜。”
周辅秦言罢,叶云律便收回远处的目光,“拓跋昭是个老谋深算的,若无必胜的把握,他不会贸然发兵。西夏侵略我大宋之心非一两日,以西夏如今的兵力,与我军交战极大可能会两败俱伤。拓跋昭要胜券在握,唯有结盟,我想西夏会与谁结盟,是北辽还是吐蕃,北辽、吐蕃的实力虽不及西夏,也不容小觑,若这三个国家联手,大宋岌岌可危。”
周辅秦不以为然,道:“西夏与北辽结盟可能性很大,与吐蕃结盟的可能性不大,吐蕃王与西夏结盟便是背叛大宋,且不是有娉婷公主在吗?”
叶云律反问:“安国大长公主远嫁北辽五十个春秋,若念情分便不会有两年前的宋辽交锋,周大哥,娉婷公主非宗室,你觉得吐蕃王会念及娉婷公主而不犯我大宋?”
周辅秦摸着脑袋,嘿嘿而笑,颇有两分尴尬,“我倒是没想这么远。”
转而又道,“不过肃卿,这事还远着呢,咱们该办正事要紧。”
叶云律叹了口气,“眼下我也并无头绪,那人究竟是谁,混入我军多久,是西夏人还是吐蕃人、辽人,或是南黎段氏。”
周辅秦道:“咱们防得紧,那人没能将我军重要军情传出,雨时主意多,他若在肯定能将这些外邦细作悉数揪出。”
闻言,叶云律默了片刻,他这位二弟足智多谋,区区几个细作必能处理得干净。
忽然,他眼中光芒闪烁,道:“对啊,我只纠缠于细作是何人,又是哪方人,却忘了将他揪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周辅秦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有主意了。”
叶云律笑着点了头,在周辅秦耳边低声两句,周辅秦连连称妙。
日暮西垂,杨柳是夕阳的新娘,晚风轻拂,是曼妙的舞姿。
两人乘马回营,行未久,叶云律忽然停下,望着前头一方空地,眉宇微蹙,淡淡忧伤。
周辅秦道:“你记得,我也记得,独孤娘子是个好的,巾帼不让须眉,过去随它过去吧,想着只会越是伤心。”
叶云律颇为愧疚,道:“我不该带她来的,那件事是她的遗憾,也是我的遗憾。”
周辅秦道:“当年独孤娘子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那一刀几乎把她刺穿了。”
周辅秦不忍他回顾过往,徒增伤感,便转移了话题,“听说雨时那小子成婚了,是谁家的姑娘,能配得上我们的二公子。”
叶云律道:“是花家的姑娘。”
周辅秦明他所言,顿时笑道:“原来花鸣谦的闺女,不错不错,花家的姑娘好,御史的女儿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云律笑了,将叶世衡与花鸣谦合谋一事道出,周辅秦哈哈大笑,“二公子竟着了大将军的道,大将军还是一副老样子!”
叶云律念及父亲所作所为,还是淡淡笑了。二人乘着夕阳回到营中。
翌日,周辅秦依叶云律吩咐押了两人进入主帐,此二人均蒙着头,看不清面容,有不少好事者低声议论。
主帐四周空空如也,人都被叶云律谴走了。
两个蒙着头的士兵进了主帐,被押着跪在叶云律面前。
叶云律开始审问二人。
莫约一个时辰后,只见叶云律满脸恼怒,一声令下,“拉出去,处死!”
两个士兵连连求饶。
周辅秦指挥四个士兵押着这两个人出去,才出了主帐,便有一个叫夏含章的校尉走了过来,与周辅秦招呼,“周将军。”
他又见蒙着脸的二人,很是惊讶,“这,怎么了?”
周辅秦将夏含章带至一旁,低声着说着,“这两个是西夏的探子,他们把什么都招了,将军下令处死他们。”
夏含章大惊失色,“什么?”
周辅秦往后一看,与夏含章道:“小点声儿,别让人听见了。”
那夏含章低声问道:“那两个是细作?”
周辅秦左顾右盼,没有其他人靠近,“军中可能还有别的细作,我与你相熟才与你说的,你可别往外说,免得打草惊蛇。”
夏含章连连点头,方才离去。
周辅秦笑了笑,押着那两人到军营远处的山林里处决,埋了二人尸体才回了军营,回到主帐中。
才进主帐,便有一个士兵来报,说是玉门关有西夏兵入侵,叶云律令周辅秦道集结一队人马,当日前往玉门关。
舞阴。
高老太太着人将花扶疏请到荣禧堂,叶泽霖淡淡笑着,与花扶疏一道去荣禧堂。
荣禧堂中,高老太太正襟危坐,叶泽霖致礼后就坐,一脸常态,花扶疏心中略有紧张,面色却如常,行礼后坐在叶泽霖身旁。
高老太太轻轻扇着如意云纹团扇,道:“霖哥儿,我思虑一日,你外祖父岐黄之术举世无双,不该无人继承,我将欧阳家所有的针法传给你,也不算破坏了欧阳家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