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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夫及包长洲皆未明,花扶疏知二人有疑虑,两三句消他们的疑虑,包长洲方将药方找来。
花扶疏将十几张药方逐一看了,又问起了易大夫为那孩子医治的情况,听了易大夫的陈述,才知那孩子的病情时而好转,时而恶化,后来三两个月不再好转,持续恶化了。
她又问了包长洲,才知那孩子是早产的,先天体弱,将养到三四岁时身子才强壮起来,谁知五六岁忽然病了,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总是治不好。
花扶疏心中已大致明白那孩子病情恶化的原因,与三巧道:“说说之前你在房里看到了什么。”
包长洲及易大夫微怔,三巧道:“小郎君房里的那盆矮松上有些黄芪、白术的残余物,土壤有点湿,我想应该用药汁浇过吧。”
包长洲望着三巧及花扶疏,不可置信,“姑娘的意思是竣儿没有吃药,而是把药倒了?”
花扶疏道:“我想不是第一回了吧,花圃里也有一些残渣。
包长洲将信将疑,“你们的意思是竣儿病情恶化是因为他没有吃药?”
花扶疏道:“不全是,我想是这其中之一吧,我也没有证据,包大人可以不信的。”
包长洲听着她的言语,又想起昨日易大夫都称赞的药方,姑且信了她。
花扶疏与易大夫讨论起了竣儿的病情,最终也无法确认他患的是哪种病,花扶疏甚至想请她师父来京一趟,可她也不知师父在不在兰陵,便也作罢了。
针对那孩子的病情,花扶疏与易大夫决定以治疗肺痨、哮喘及固本培元、补血养气的方向进行一步医治,花扶疏主张药浴,易大夫却主张服药。
治疗方案不同,两人也未起争执,便由包长洲决定是药浴还是服药。
包长洲拿不定主意,便去问了张氏及父亲,最后定下花扶疏的方案。
易大夫颇有些失落,便要告辞,包长洲却挽留了他,请他与花扶疏一道医治他家竣儿。
花扶疏不好回绝,便也答应了,于是与易大夫商量起了药浴的用药及剂量。
直到午时后,两人才写出一张满意的药浴方子,将方子交给包长洲,又嘱咐他药浴时间,交代一些事项就要回医馆,包长洲留她用膳,花扶疏不应允,并三巧回了杏林医馆。
但包长洲留了易大夫,恐药浴时小侄儿会出意外。
三巧终于见到那个打她家姑娘板子的东京府尹,出了包家,将包长洲一顿踩骂,花扶疏塞她一个包子,堵住她的嘴,才断她的喋喋不休。
回到杏林医馆,李大夫找来了几沓药方,让花扶疏整理归类。
至日沉时,花扶疏便要回大将军府,李大夫提着一篮刚出锅的角黍出来,花扶疏不愿拂了他的好意,就收下了角黍,与三巧回了大将军府。
花扶疏将手上的一篮角黍交给五经,让他去分了。
同三巧回蓬莱居,却在庭院碰到如婳,她着淡绿短襦,系着碧色长裙,发间簪以榴花,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摇着柄茶花纹团扇,投足间透着端庄,几个簪着榴花的丫鬟甜言蜜语,哄得她笑靥如花。
花扶疏走过去,笑道:“说什么呢这般热闹,也说与我听听。”
闻声,几个丫鬟忙的回头,匆匆一礼,退到如婳身侧,花扶疏劣迹斑斑的事迹多少听过一些,不免有些畏惧。
大将军、夫人不敢管,连老将军都敢招惹的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如婳量着花扶疏,笑道:“本姑娘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自然人人夸赞,不像有些人无德无盐,叫花子也不看一眼。”
花扶疏笑道:“封城美人榜上,陆家韵姑娘居第一,仙花会馆的柳姑娘居第二,清河王府的郡主位列第三,远嫁的娉婷公主第四,如婳妹妹不上不下,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么?”
如婳略恼了她,再道:“那也不及二嫂嫂你连前二十都进不了。”
花扶疏只如婳是变相说她生得平凡,她也不生气,回道:“原来如婳妹妹是要人夸你几句才有存在感,行,明儿我找几个叫花子来,当着你的面让他们夸夸你,想你也不会因为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而感到不快。”
如婳想到几个肮脏的叫花子站她眼前便觉得恶心,恼了花扶疏,转身就往飞院而去。
几个丫鬟愣了愣,直到花扶疏的视线扫过,忙不迭散去。
待散人去,三巧问道:“姑娘,如婳姑娘回回针对你,你可有不高兴?”
花扶疏莞尔一笑,“自我踏进这门,每回见我,如婳不是冷言讽语的,我哪回不让她吃气,与她吵吵嘴拌两句当是乐趣了,娇生惯养的姑娘,若是来真格,怕她吃不消,招那老爷子不快,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府里谁不知如婳是老爷子的宝贝疙瘩。”
两人进蓬莱居,却见荔枝扶着梯子,四德拿着鸡毛掸子扫屋檐,听荔枝道:“四德哥,你小心些。”
四德一面扫一面应她,“知道了知道了。”
见花扶疏走近,荔枝放开了梯子给花扶疏见礼,四德回头下看,“小娘子,你回来了。”
花扶疏望着他,“四德,扫完了赶紧下来,这么高怪危险的。”
“这就好了。”
四德拿着鸡毛掸子往下,花扶疏一手给他扶着梯子,见状,荔枝也忙的扶着梯子。
四德下来,与花扶疏一笑,同她见礼,花扶疏量着四德手里的鸡毛掸子思索着。
四德微怔,望了花扶疏,又瞧着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
下一瞬,四德手里的鸡毛掸子被人拿了过去,“巧儿,回头叫五叔弄个一丈长的鸡毛掸子,扫屋檐时就不用爬梯子了,摔着可不好。”
三巧点头应着。
四德轻吐着气,释然而笑,他以为小娘子要戏弄他呢,别的他不怕,就怕花扶疏戏弄他。
花扶疏见荔枝与此前的几个丫鬟一样头簪榴花,便问道:“荔枝啊,咱们府里的丫鬟为何都簪了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