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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喻故作试探:“鱼大人都怀疑到下官身上,会查不到程文伯的死因吗?”
鱼玄机一喜:“程文伯当真不是畏罪自杀?”
杭喻这才知着了鱼玄机的道,被他套去了话,顿时恼羞成怒,“鱼玄机,你诈我!”
他此话让老乔十分不爽,骂道:“谁诈你了,是你自个儿犯蠢交代的。”
鱼玄机再问道:“你们是怎么杀了程文伯的?”
杭喻不作声。
见杭喻一副不作不应答的派头,鱼尺素提议道:“叔父,何必同他废话,给他上刑我看他招不招。”
鱼玄机道:“他要是不怕死就不会留下来了。”
叶泽霖觉得鱼玄机此话有两分道理,他们接管程文伯的案子,杭喻又与此案有关,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杭喻完全有机会离开岳州,他却没有离开,留在岳州必然有其他目的。他们已知此案背后主谋是蔡元长,而杭喻又是蔡元长的人,他留在岳州不是替蔡元长顶罪,就是阻拦他们查到蔡元长头上。
鱼玄机料定杭喻不会轻易招供,甚至猜到杭喻有可能替蔡元长顶罪,同杭喻聊那些家常,是为了找杭喻的软肋,知道杭喻的软肋,立马令老乔将杭喻妻儿带来。
他说寻其弱点,攻其七寸,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少将军,你那位小娘子不是学医的吗,她有没有什么药吃让人吃了一睡不醒的。”鱼玄机笑了笑,面上眼底尽是不怀好意。
叶泽霖配合着鱼玄机故作思索后才道:“倒是有一种,唤作睡不醒的,人畜吃了保准不会醒来,我有匹爱马不幸生了重病,药石无灵,我不忍它痛苦,就给它灌一小包,果真去它的名字一样一睡不醒,不曾有半分痛苦。”
他记得,他二叔祖发狂的时候,花扶疏便是用睡不醒让二叔祖安静下来,若非二叔祖常年服药,影响了体质,否则二叔祖绝对不会那么快醒过来。
鱼玄机:“她可有别的药?”
叶泽霖:“这个我便不清楚了,得问问我家娘子才是。”
鱼玄机:“素素,你去把少夫人请过来。”
鱼尺素应了是,便去找花扶疏,将事情大致与她说了一遍,花扶疏对鱼玄机不感兴趣,倒是对程文伯这个案子有几分兴趣,遂跟着鱼尺素到了正堂。
她大大方方坐下,往后一倚,翘着腿,那坐姿端的是不雅,活脱脱是个粗野女子。
她敢不远千里到岳州,又穿作乞丐,对于花扶疏这举止,鱼玄机并未感到有多意外。
老乔暗暗说了句,大将军府的少夫人真是与众不同。
鱼尺素倒是觉得花扶疏身上有两分江湖儿女的影子,不拘小格,随性洒脱。
叶泽霖眼底掠过一丝不悦,花家在苏年亦是名门望族,她应该也学过为女子该有的礼仪,在他面前举止不注意就罢了,在外人面前不知收敛,真是丢脸丢到大街上去了。
就她的做派、举止,如何担得起叶府少夫人的名号,他莫名地有些后悔,他小的时候怎么会喜欢她,选了她做妻子?
若她能有他大嫂的两三分端庄持重,有他母亲的两三分温柔知意,他就心满意足了。
花扶疏毕竟是叶家下一任家主夫人,她的言行举止也代表着叶家,待他回京后,还是找人教教花扶疏什么是礼仪规矩,什么是言行谈吐,最好是宫里出来的。
他记得,大婚前花飞墨也托付他好好管教花扶疏,况他身为花扶疏的丈夫,更是责无旁贷。
花扶疏从布包里掏出几个小瓷瓶摆在几案上,道:“睡不醒、泄不停、放不完你们要哪个,睡不醒顾名思义吃了一睡不醒,泄不停是泻药,我特制的,哪个人吃了就会腹泻,等药效过了人也差不多死了,放不完是放不停的改良版,叶泽霖它是做什么的你知道。”
叶泽霖自然记得‘放不停’,这是花扶疏研制的泻药的一种,只不过吃了不是腹泻,而是放屁,他至今仍记得欧阳景明得罪了她,她就给欧阳景明下了‘放不停’,整个闲云斋臭气熏天。谁得罪了她或是欺负了她,她都会想方设法还回去。
花扶疏又道:“我还有别的,砒霜、见血封喉、鸳鸯散、牵机药……”
她念了一面念着名字,一面从布包里掏出来,最后看着叶泽霖与鱼玄机,“我带毒药都在这里了,你们想用哪个随便用,保准大罗金仙在此也解不了毒。”
杭喻按耐不住好奇,往花扶疏看去,鱼玄机口中的叶府少夫人的面容生得纯良和善,搭上一双清亮灵动的杏眼,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柔弱的女子,可是她的言语举止哪里是个柔弱女子有的,张口闭口就是毒药杀人的。
花扶疏忽觉有人窥视她,转眼过去,看她的竟然那绑着的大叔,她能感觉到那大叔眼里的鄙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她道:“大叔,我知道我生得雪肤花貌,你也不至于这样看着我吧,当心我送你去阴曹地府见阎王。”
叶泽霖忍俊不禁,她这是自夸还是自恋,还用上了雪肤花貌,她生得倒是十分秀气,可和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是有明显的距离的。
鱼玄机已有主意如何审问杭喻,叫花扶疏来只是让她陪同演一出戏罢了,戏已经演完,他们要审问杭喻,花扶疏留在多有不便,就道:“扶疏,你将药留下就回房吧。”
闻言,花扶疏有些不悦,她辛苦地配合着他们唱戏,好剧情还没演到,就要赶她离开,她不满道:“乔仵作听得,鱼姑娘听得,我就听不得?”
叶泽霖欲言,鱼玄机先道:“还是让少夫人留下吧,听听又不碍着什么事。”
花扶疏同鱼玄机说了声谢字。
鱼玄机既已开了口,叶泽霖只好作罢,其实花扶疏听听也没有什么坏事,只是她非朝廷中人,朝中事她还是少知道些为好。
鱼玄机望着花扶疏手边几案上的小瓷瓶,指着其中一个瓷瓶道:“少夫人,那瓶毒药毒性如何?”
花扶疏看着鱼玄机所指的瓷瓶,正是‘见血封喉’这毒,她言道:“见血封喉是一种毒木,又名箭毒木,高八丈至十三丈左右,在我朝雷州府及南黎南部有分布,其乳液中含有剧毒,若是触碰,就会中毒而亡,人畜无已一幸免,我也是偶然得了这么一瓶,你们要用便给你们用吧,我留着也派不上用场。”
杏眸骨碌一转,再道,“鱼大人,你想不想见识见识‘见血封喉’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