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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扶疏轻轻曲了一下手指,疼得很,估计是伤到筋骨了,“疼啊,怕是动了筋骨。”
叶泽霖又问:“脸还疼吗?”
花扶疏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疼了。”塞玉环只是掐了她的脸,在面颊留了几道红痕,不是很疼。
旋即,她问,“叶泽霖,你没事吧。”
“没事。”听她说得轻松,叶泽霖再道,“你的脸确定没事吗,不是给打了几巴掌。”
塞玉环没有给她巴掌,他这一问,花扶疏赶紧把话做实了,可怜兮兮道:“还是有点疼的,官人啊,若是我毁容了,你可不许嫌弃我,我都是为了你啊。”
叶泽霖反笑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花扶疏有点咬牙切齿道:“相公,等我们出去了,你得帮我报仇,也扇那什么大当家几个巴掌,再把她的手指折了,哼,她给我的我要一一奉还,不,十倍奉还。”
叶泽霖无奈而笑,这丫头身在匪窝不仅不慌不怕,这还没出去呢,就想着报仇的事。不过,她说的也不错,他们得活着出去,只有活着出去才能报仇。
花扶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那个大当家是女的,你别看她是个女的,武功可厉害了,十招,就十招把我打趴下了,你和鱼姐姐可能不是她的对手,我师兄可能跟她有得一拼。”
叶泽霖哭笑不得,“那你还想着出去。”
青云山的匪寇个个都是能打能扛的练家子,单单就三当家阴九九的箭术已难逢敌手,何况其他几位当家,焉知他们不是在阴九九之上。且不说他与花扶疏二人能否出得了牢房,就算出得了牢房,他们也逃不出青云山。
花扶疏懊恼着:“我想想还不行吗。”
她忽然想起鱼尺素,张望了眼叶泽霖所在牢房,不见鱼尺素的影子,“鱼姐姐呢,没跟你在一块。”
叶泽霖摇头,“没有,我同鱼姑娘进来后就被分开关押,所以我也不知道鱼姑娘在何处。”
“我也不知道,他们直接把关我这里了,既然你都没事了,鱼姐姐肯定也没事。”花扶疏想着叶泽霖无事,鱼尺素也应该无碍,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匪寇不将鱼尺素同叶泽霖一道关押,“这些人为何要将你和鱼姐姐分开关押,难道还怕你们逃跑不成?”
叶泽霖白了花扶疏一眼,夜色昏暗,花扶疏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我也不知鱼姑娘在何处,想来她应是无碍的。”
鱼尺素无碍,花扶疏也就放心了,“鱼姐姐没事就好。”
叶泽霖突然道:“你怎的关心起鱼姑娘了,一口一个姐姐的多熟稔。”
花扶疏蹙眉,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叶泽霖这厮原是在问她是不是又吃鱼尺素的醋,“有些事说开了,说明白了,也就释然了,与其让自己争风吃醋,一派小家子气,在酸水沟里搅和,弄得一身酸味,没的惹个不好的名声,不如坦坦荡荡,待人以和,宽了自己,也是宽了别人,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我也没想你得那么多,问问鱼姐姐也是应当,你且放心,鱼姐姐那处我姑且是信你的。”
叶泽霖前大半部分是听得明白的,她说她和鱼尺素已冰释前嫌,把自己弄成争风吃醋的深闺妇人不值得,好在鱼尺素为人不错,可与之一交,但她最后一句他就有些模棱两可了,她这是何意,莫不是她以为他对鱼尺素有什么想法?
鱼尺素属于那种女汉子的类型,以叶泽霖对妻子的标准,鱼尺素连边缘也都达不到,花扶疏既不端庄也不持重,他对花扶疏没有多少想法,更不会对鱼尺素那种不轨的想法,再者他也非那种三心两意的男人。
故此,他觉得花扶疏这句话完全是多余的。
然而,花扶疏与他的想法大相径庭,她只是暂时信了他,并非放下对他的怀疑、猜测。
两个人相处,信任是不可缺少的,成婚将近半年,相处已有两三个月,她对他就没有一些信任吗?
叶泽霖轻叹,“你宽心就好。”
花扶疏靠近叶泽霖,低声道:“巧儿他们应该没事。”
叶泽霖亦低声回她,“无事便好。”
花扶疏伸手过去,摸来叶泽霖的大手握着,她道,“你知道吗,我上山的时候挺怕的,我真的怕他们会杀了我。”
叶泽霖反将她的柔荑握紧,“知道怕为何要来青云山?”
他知她的心意,纵然她如何喜欢他,能及得上她自己的安危重要吗?明知是条死路,还要上山救他,把自己搭了进来。
与他五指相扣,挨得那样近,花扶疏已觉得这是一种幸福,“我稀罕自己的命,更不想你丢了性命,所以我就来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
叶泽霖沉声静气:“我们不会死的,我们会活得好好的。”便是死他也会护她周全。
花扶疏将两人紧扣的手抬起来,只是在幕色中有个模糊的影子,她笑道:“一辈子那么长,我可不想折在这里做个短命鬼,我还要与你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交代在荒山野岭不值得。”
“夫人说得是,我们还有一辈子。”叶泽霖道。
外头看守的牛哥听了半响的浓情蜜意,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人都要快死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诉衷情,他抄起个空酒壶,往后一掷,砰的巨响,酒壶摔个粉碎,伴起他的怒吼:“有完没完,啰哩巴嗦,吃饱了撑的!”
听着无端的怒骂,花扶疏很想爆粗口骂一顿牛哥,她野鸡都没吃完,就给抓上山来了,肚子正是有点饿了,哪里撑着,正要开口,叶泽霖却扯着她衣裳拦着她。
叶泽霖一派的好脾气,“这位兄弟,抱歉了,我们不说了便是。”
花扶疏对此有点不满:“报什么歉,人家夫妻说话都不给,别不是孤家寡人。”
正如花扶疏所说的,这位牛哥确确实实是个孤家寡人,早年丧妻丧子,穷困潦倒,最后沦落青云山做匪寇,好在大当家厚道,打家劫舍、侵占山头这等有涉命之险的活计从不叫他去,只得混混度日,做些轻活,比如看守、打杂的活计。
‘孤家寡人’几个字当真刺痛牛哥的心,他提了灯笼,拿着腰上挂着的钥匙,打算开了牢房进去教训花扶疏一顿,叫她多嘴多舌。
叶泽霖忙不迭起身,上前几步,拱手作揖,诚声赔礼,好话说尽,牛哥这才饶了花扶疏,冷冷睨了花扶疏,才提着灯笼回去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