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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夫君。”
花扶疏勾住叶泽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来,轻轻啄了一下,“别生气了。”
叶泽霖只恼了一下,气很快就消了,他怎么舍得生疏儿的气。
他搂紧花扶疏的腰肢,似乎要揉进骨子里,印上花扶疏的娇唇,浅尝即止。
他打横抱起花扶疏,往榻上走去。
翌日,花扶疏带着南星出门,一人扛一把锄头,又在棺材铺子买了一口薄棺,随后直奔乱葬岗。
乱葬岗在城外,花扶疏与南星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才到了乱葬岗。
四周杂草丛生,灌木足足有半丈高,一茬接一茬。
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尸骸随处可见。
二人蒙着除臭的面巾,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具布满尸斑、血肉模糊的尸体。
正是雪钗。
两人将尸体放入薄棺中,钉上钉子封棺,在附近找了个清静有鸟鸣的地方,挖了个坑,把尸体埋了。
南星一边埋土,一边埋怨,“少主,下次别叫我跟你一道埋死人。”
花扶疏刚好写完墓碑的最后一个字,她提起毛笔,瞥向南星,“你还想下次,哪有那么多尸体给你埋。”
“没有下次最好,这姑娘的尸体都臭了。不行,回去我得洗个七八遍澡才能洗干净。”
花扶疏没理睬南星,将墓碑立好。
南星将土填成一个坟包,把锄头扔到一边,他坐在野草上轻喘着,可累死他了。
他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瞬间皱成苦瓜脸,嫌弃得不行。
花扶疏点燃清香插好,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念有词,“雪钗,你是个好姑娘,我烧给你的纸钱,你都领了吧。你家郡主是个好主子,她不能来给你收尸,托我家小四给你收尸。你这辈子无辜枉死,着实可怜,下辈子一定能投个好胎,富贵平安一生的。”
二人回府,南星就沐浴更衣,洗了三四遍,又用了不少澡豆搓洗,最后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裳才满意。
花扶疏倒没有南星那么夸张,盥洗后换了身樱草色对襟襦裙,她坐在软榻上,任三巧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巧儿,母亲前几日是不是说胡将军府要办百日宴?”花扶疏忽然想起欧阳夫人提过百日宴的事。
三巧道:“胡将军家得了长孙,胡家娘子递了帖子给夫人,邀夫人去吃百日宴。”
花扶疏询问,“胡家百日宴什么的时候?”
“十一。”三巧回道。
花扶疏淡淡道:“你待回去趟溶梨院,告诉母亲一声,胡家百日宴我与她一道去。”
三巧微怔,“姑娘,你以前可不爱去吃席。”
花扶疏道:“以前是以前,如今不能与从前一样,事事由着性子来。大嫂嫂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各府筵席薪酬,人情往来,不是母亲去,也是我去。”
说起独孤兰息,三巧又道:“姑娘,独孤大娘子的产期是不是快到了?”
花扶疏推算着独孤兰息的产期,颔首道:“大嫂嫂是去年六月受的孕,预产期大概在四月初吧。”
三巧将花扶疏的头发擦拭得不滴水了,小手拿起边上的一把桃木雕花梳子梳理花扶疏凌乱的长发。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用力过大,弄疼了她家姑娘。
三巧的手很白,花扶疏的头发在她的打理变得十分柔顺,乌黑光亮。
“昨日榴枝姐姐寻我闲话,榴枝姐姐说独孤大娘子给将要出生的小公子准备了好多衣裳,有丝绸的,有棉的,颜色也有很多,湖蓝、窃蓝、宝蓝、湖绿等等。姑娘,您说独孤大娘子这胎是不是位小公子?”
花扶疏偏头看向三巧,“是榴枝让你问我大嫂嫂肚子的娃娃是男是女?”
三巧的眸中流露一抹精光,她凑到花扶疏身边坐着,她问道:“姑娘,你能看出独孤大娘子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对不对?”
昨日榴枝过来找她聊天,送了她一盒润肤美颜的膏霜,托她同她家姑娘打听一下孤独娘子腹中孩儿的性别。
她家姑娘是医榜有名的神医,又是兰陵城主的关门弟子,通晓妇科和产科,能治妇人不孕,又能给妇人接生,诊断胎儿的性别应当不是大事,能诊断得出来才是。
花扶疏轻轻捏着三巧的脸颊,露出一个一点也不好看又带着两分严肃的笑容,“不知道,你姑娘没那么厉害的本事。”
其实,通过孕妇的脉象,她大抵可以判断出胎儿的性别。
准确率不高,只有七八成左右。
前几个月,她就诊断出独孤兰息腹中孩子的性别。
只是,她有自己的原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前些年,她曾目睹一位孕妇的惨剧。
这个孕妇特别想要生个儿子,在她怀最后一胎的时候,大夫告诉孕妇她怀的是女儿。因为这个孕妇已经生了好几个女儿,不想多再一个女儿,就吃了落胎药,结果一尸两命。
自那以后,花扶疏便暗暗发誓,不会轻易将胎儿的性别说出来。
在独孤兰息问起孩子是男是女时,她只能推说诊断不出来。
独孤兰息因受过重伤,不易有孕,在生子之事上尤为困难。
她这胎怀上本就难得,自然希望是个儿子。
花扶疏也想过告诉独孤兰息肚中孩子的性别,只是独孤兰息的身体不太好,情绪不宜大喜大悲,出于对独孤兰息的身体的考虑,她也就没有说。
三巧不信,花扶疏的医术有多高超她知道,她不信花扶疏诊断不出独孤娘子怀的是小公子还是小姑娘。
她搂着花扶疏的胳膊,讨好道:“姑娘,你一定诊出来了对不对?你就告诉巧儿好不好。”
花扶疏把手掌盖在三巧的脸上,“不好。”
三巧拿走花扶疏盖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奴婢明白了。”
独孤娘子甚是希望生的男孩,若是独孤娘子怀的真是男孩,告诉独孤娘子,她只怕会更高兴。
她家姑娘却说不好,独孤娘子怀的怕是位小姑娘吧?
若是告诉独孤娘子,她腹中的是位小姑娘,孤独娘子又那般想要儿子,万一她知道她怀的是位小姑娘,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三巧想,还是她家姑娘想得周全,独孤娘子那身体如今受不得打击。
姑娘说不知道,那她也不知道,就这么告诉榴枝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