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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沈娇这边是在差不多晚膳的时候才得了消息的,害,李沈娇才刚醒呢。
听着秋壶说着,李沈娇还有点儿懵,刚睡醒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请太医了?是病了?府里不是有府医嘛?”
秋壶答话,眼里有些担心:“府医今早已去过了,先前又请了太医,想是宋格格……有什么事儿吧。”话里有话。
李沈娇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如今怎么样了?”
“听说福晋也去了。”秋壶回答着。
李沈娇清醒了一点,福晋都去看望了她们自己也得去一趟,小脸皱成一团:“走吧,咱们也去宋格格那儿看看吧。”
秋瓷在一旁笑了:“格格,你莫急,奴才先替你重新梳妆挽发吧。”
哦,睡了一觉,头发乱了。
宋格格住的院子离李沈娇不远,绕过花园往右走一段也就是了。
故而李沈娇去的时候正好,白佳氏没一会儿也来了,徐氏是早就来了的,没看见福晋,想是在里头呢。
互相见过礼,李沈娇和白佳氏就坐下了,再过一会儿,福晋就出来了,满脸的笑意。
这会儿子,李沈娇已经清醒了,看着福晋那满脸的笑意,习惯性的眨眨眼,这是……宋氏有了吧?
果然,福晋笑着说道:“你们都来了?正好,有一桩喜事,宋氏遇喜,已有两个月了。”
李沈娇起身,含笑应和:“恭喜福晋,恭喜宋格格。”白佳氏也连忙起身应了一句。
福晋点头:“今儿个是个好日子,赏,都有赏,只是宋氏有喜,太过喧哗反而不好,便都早些散了吧。”
众人应是,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秋瓷跟着,低声问着:“福晋这是真高兴呢?”
李沈娇紧了紧手:“高不高兴不重要,这金贵的派头是有了,高高的捧着宋氏呢……”
不知为什么,李沈娇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宋氏这一胎是个格格,甚至脑海中还能浮现出一个小格格在宋氏的搀扶下走路的样子。
又眨了眨眼,李沈娇轻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恍惚了。
……
晚间四爷回来得了消息,倒还是挺高兴,去看了看宋氏,坐了一会儿,才又去了正院。
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宋氏有孕,福晋才掌家,难免有疏忽,四爷是去敲打吩咐一下的。
夫妻两个都是规矩的,至少面上是,听着四爷的吩咐,福晋都一一含笑应了,并说着:“四爷安心,臣妾会叫人盯着宋氏那儿的。”
福晋高兴吗?自然不高兴,只是面上还得做出一副高兴样子。
她是嫡福晋,不能失态,不能丢了乌拉那拉氏的脸面,况且不过是个格格,就算是生了庶长子,她仍旧是嫡福晋,地位不会动摇半分。
思及此处,福晋唇边的笑真实了几分:“时候不早了,四爷早些洗浴安歇吧。”
一夜好眠。
……
次日,四爷一向起的早,由福晋伺候着用过早膳,便进宫去了。
在乾清宫偏殿同三爷五爷一起无所事事,四爷倒不急,才建府呢,差事什么的慢慢来,况且上头太子爷都没个正经差事呢。
等到差不多正午时分,四爷照旧去永和宫用膳,顺便说一声宋氏遇喜的事儿。
德妃四爷母子的关系一般,不能说是舐犊情深,但也不算很差,只能说是四爷敬着德妃,德妃也不曾亏待四爷。
到底不是一手养大,关系难免浅些,比不得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也才从上书房回来,见四爷来了,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四哥!”
四爷“嗯”了声,微俯身摸了摸十四阿哥的头,没办法,四爷太高了。
长身立玉,身材适中,不过偏瘦,长相俊朗,大约是因着皇家出身,谈吐之间更是有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十四阿哥躲了一下:“四哥,摸头长不高!”他以后可是要长的比四哥还高。
四爷笑了一下:“你如今也不高。”
德妃听着,从里头出来:“老四你别管你十四弟,他活脱就是个皮猴。”
四爷牵着十四阿哥往前走:“额娘万安。”十四阿哥也跟着说了一声,说完就自个儿往殿内去了。
四爷无奈,也往里头走,便顺手扶着德妃。
德妃轻拍了拍四爷的手:“府里可都好?你媳妇可好?若是有什么疏忽,你也别怪罪她,她这也是头一遭。”
德妃对这个儿媳妇还是挺满意的,规规矩矩的,处事也是得体,也没什么坏心肠。
四爷点头,温声说着:“儿子明白,府里都好,昨儿个太医来诊了一回,说是宋氏遇喜,已二月有余。”
德妃诧异了一回,笑着:“好事,是桩好事,叫她好生养着,也别亏待了她,从前在宫里时她就是个乖巧温顺的。”
四爷只是轻点头,扶着德妃绕过屏风纱帘,再又扶着德妃坐下,说着:“儿子晓得。”
德妃态度还是很好的:“宋氏虽说如今遇喜了,只是你也不能委屈了福晋,后院里,也讲究一个‘制衡’,自己的府邸,更是不能出错,你皇阿玛向来是见不得腌臜的,出了错传到你皇阿玛耳中到底不好。”
阿哥们都大了,难保不会有坏心肠的。
四爷连忙起身:“是,儿子受教,让额娘费心了。”确实是,德妃这话很是中听。
德妃只是又拍了拍四爷的肩:“好了,坐吧,午膳过后好好歇着,这样才好养足精神去乾清宫。”
十四阿哥换了衣裳这会儿子也出来了。
母子三个用了午膳,十四阿哥年纪小好动,闹了好一会儿才去歇着,四爷也陪了一会儿。
两兄弟关系一直很不错。
宫里风平浪静,府里也算是安生。
李沈娇昨儿个半夜起来吃了夜宵,害,也就是白日里剩下的糕点,于是今儿个就起晚了。
得亏今儿个不必去请安。
在自己的院子,李沈娇就穿的随意些,水色的旗装,简单的小两把头,发间插了一对玉簪,两对绒花。
只是李沈娇长的娇艳,这样素净的打扮,反而显得人清丽。
李沈娇摸了摸发间的碧玉簪:“这是额娘备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个?”
秋壶就笑:“这是老爷叫奴才备下的,额外还有不少碎银子,和几张银票。”好几百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