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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进府是在冬月中旬,四爷除了头一日去了武氏那儿,后面来了李沈娇这里一日,后面几日都是歇在前院。
福禄来东院送东西时李沈娇问过两回大格格的病情,听说大格格的病情稳定下来,风寒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还得仔细地伺候着。
李沈娇倒是放下心来。
不过宋氏那夜回去感了风寒,等身子恢复之后又去了前院两回,说是要尽生母的本分,好好伺候大格格。
四爷这倒是允了,不过听说宋格格每回去时连四爷的面都见不到,四爷就差没在书房住下了。
至于后院里的其他人,武氏这些日子也并没有闲着,倒是听说常去找许嬷嬷说话,偶尔许嬷嬷也会去武格格院里坐坐。
不过武格格进府以后,有一个人的处境便格外尴尬起来。
白佳氏是和李沈娇同日进府,原本白佳氏伺候侍寝那日偏偏白佳氏又摔了一跤,后来她使了银子,好不容易等来了四爷。
结果又叫那时肚子里揣着一个的宋格格给截了胡,后来又为了把丹桂这丫头送走,卖蠢让丹桂作死,但她也挨了禁足。
于是武格格入府之后顺利得了宠幸,白佳格格这个早些入府的却还是完璧之身,便显得愈发尴尬起来。
白佳氏在许嬷嬷进府之前,成日吃的都是些冷冰冰油腻腻的吃食,许嬷嬷接了管家权之后,她这里也有了些糕饼吃。
日子好过了些,加上有武格格进府,白佳氏的心思又浮动了起来。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不过大概是上天见她苦了这么久,让她很快等到了这个机会。
前头三爷前些日子不是才纳了一位曹侧福晋吗?大抵也是命好,入府不过半月便遇喜了。
只是大家都清楚这个孩子怕不是曹氏在三爷府上怀上的,怕是在江南就有了。
到底是上了皇室玉牒的侧福晋,大概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被贬,三爷府里难得有这样一桩喜事,便大肆宴请。
只是三爷还是知道其中厉害,邀请的就是几位皇子和福晋们。
李沈娇还是四爷来用午膳时从四爷口中得知的,她并不蠢笨,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曹侧福晋背后的曹家。
三爷这拉拢之意实在是摆在明面上了。
不过李沈娇也看出来了四爷似乎不大乐意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笑。
四爷哪能看不出小格格眼里的幸灾乐祸,他并不愿意和曹家的人过多的接触,这回曹家的人自然会要出面的。
他如今已经能隐隐琢磨到一些皇阿玛对曹家的态度了,自然不愿惹上这荤腥。
“明儿个爷来你这儿歇,备好醒酒茶。”
四爷走前坏心地掐了掐李沈娇的脸。
四爷最近忙着查户部今岁的账簿,上回赈灾挪用了热河行宫的修缮款,明岁若是皇阿玛想要南巡便罢,若是要北上,那这事儿便耽误不得。
这些日子四爷都是歇在前院忙得头脚不沾地。
次日李沈娇难得辰时便醒来,她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来一桩事。
“今儿个福晋是不是也要和四爷去三爷府上赴宴?”
秋壶想了想,应是:“想来晚些时候福晋便会离府了。”
四爷和福晋都不在府里,保不准有些人琢磨着什么坏主意。
李沈娇可不想掺和这些浑水,被子裹紧了些:“叫小路子把咱们的院门紧闭着,谁来都不见,就说我昨儿个夜里吹了风,不便见人。”
秋壶顿时会意。
眼下府里宋格格成日往前院跑,白佳格格冰天雪地里还天天在园子里闲逛,还有位武格格和暂管家的许嬷嬷相谈甚欢。
哦,还有一个胡姑娘在园子里唱曲儿呢,人家白佳格格好歹还掩饰些呢,胡姑娘那是一点儿也不装呢。
冬日里天黑的早,不到戌时天便漆黑了。
李沈娇用过晚膳便叫膳房把醒酒汤和醒酒茶给备下了。
又想着这日子越来越冷,四爷从冰天雪地回来,干脆又叫秋壶和秋瓷煮一些姜茶备着。
李沈娇懒洋洋地窝在软榻里,前两日才看完了一本画本子,李沈娇这两日便没什么兴趣看。
冬日里李沈娇惦记起夏日里得的几把折扇,干脆叫秋壶和秋瓷找出来,额外还找出几把团扇。
一一摆在桌案前,李沈娇闲得在上面盖章玩,乐完才发现时候委实不早了。
李沈娇尝了尝姜茶暖胃,琢磨着莫不是四爷又临时起意回前院了。
李沈娇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四爷并不是会言而无信的人,便是真回府后回了前院,也会叫苏培盛或福禄来禀报一声的。
不过李沈娇是真懒得等了,干脆先洗漱完到床榻上去等四爷。
等的昏昏欲睡了,李沈娇睡的迷迷糊糊地,忽地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秋壶掀开帐帘。
“格格,出事了——”
李沈娇迷迷瞪瞪地“啊”了声,清醒些后倒没有太过困惑,只问:“可是四爷那儿出了事儿?”
秋壶也“啊”了一声:“格格怎么知道的?”
这个时辰能出事的也只有四爷了。
“怎么了?”
李沈娇还挺好奇的,她说怎么今儿个白日里府里风平浪静的,原来大家都暗戳戳地等待着四爷回来搞事呢。
“四爷喝醉了,叫白佳格格给——”
李沈娇听见的第一反应是荒谬,四爷身边伺候的苏培盛和福禄是干嘛的?就苏培盛的忠心程度,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听说是福晋也吃醉酒了,福晋只带了玉如一个伺候,四爷便遣了苏公公跟着送福晋回府。”
李沈娇又问福禄呢,其他跟着伺候的奴才呢。
“福禄走在前头先来通禀格格,他不晓得主子爷提前告知了格格。至于旁人,听说是有回前院看顾大格格的,加上四爷平日不爱身边有太多人伺候,这才叫白佳格格得了机会。”
李沈娇真没想到白佳氏能有这样的胆子,难不成真以为事成了事后四爷便不会计较了吗?
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李沈娇叹了口气,额娘从前说过的喝酒误事,此刻倒如警钟一般敲响在李沈娇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