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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年这一次沉默了更久。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郁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
阎郁仔细观察时年的神色,轻声问道:“不好说?”
“没有。”
宋时年摇了摇头,又思忖了半天,才长长呼了口气,一鼓作气地看着阎郁说道:“你看小说吗?”
阎郁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但她知道时年此时很认真,所以他也很认真地回答了时年的问题:“看过,百年孤独。”
宋时年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也看,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就看了室友拿回来的小说,结果一看就入迷了。”
阎郁困惑地看着时年,只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他问:“然后呢?”
宋时年这时突然抬头看向阎郁,“你不好奇我看了什么小说?”
阎郁预感道,时年要说的故事,应该跟这本小说有关。
只是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不确定地说道:“你讲一下?”
“好。”宋时年果断地点头,然后开始回忆小说的内容:“是一本言情小说,讲的是一个善良天真的千金大小姐的爱情事业的故事。这个大小姐在上大学的时候,体检的时候被发现血型跟家里父母的血型不一样,然后发现自己居然不是父母亲生的,是被抱错的。”
“而被抱错的另一个女孩子,就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她也从自己这个同学身上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过的很贫穷,父亲是一个赌鬼,哥哥是个混混……”
阎郁听着听着。
表情也有一开始的疑惑,转而到后来的迟疑,到最后的震惊。
他惊诧地看着时年,瞳孔紧缩,浑身紧绷着,放在时年身上的手用力收紧。
宋时年见他这样,并不意外。
她忍着被阎郁抓疼的痛意,看着阎郁震惊的双眸,笃定地继续说道:“小说的男主角,叫时闻舟,而女主角,就叫时年。”
阎郁表情诡异莫测,看着时年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他低喃着摇头:“怎么可能?你是说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
“对。”宋时年斩钉截铁地点头承认。
阎郁闻言,沉默下来,抓着时年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宋时年深呼吸一口气,没有说话,给阎郁时年平静。
她明白,任谁得知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由别人杜撰写出来的小说时,都会陷入凌乱。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痛恨憎恶,都成了一个笑话。
只是别人构思出来的虚无情节。
这种事谁都没办法轻易接受的。
就算是阎郁c猜测过很多次,假设过无数次,也绝对没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
他们只是活在一本被设定好剧情和结局的小说里。
他们的努力挣扎、他们的深爱和纠结,都是被作者设定好了、像程序一样的启动。
何尝不讽刺。
阎郁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出声:“那我……”
宋时年心疼地看着这个一向无往不利的高傲男人,此刻脆弱的像个小孩。
只是她不想在骗他了。
宋时年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的唯一一次出场,是26岁,你的葬礼。”
阎郁再次失神地看着时年,双眼早已没了焦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低低地自嘲起来,“我的葬礼?我居然是个连炮灰都不如的边缘人物。”
宋时年听了,心里很不好受。
她现在开始后悔,要把这一切真相告诉阎郁了。
她张开双手,把蜷缩的男人抱进怀里,抱紧,柔声说道:“可是你是我深爱的男人,是我合法的丈夫,是我想要相守一生的良人。”
阎郁身体轻颤了下。
然后猛地抱紧了时年,很用力,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一样。
宋时年轻声哄道:“因为有你在,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真实。只要有爱的地方,就是真正的世界。”
阎郁闻言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抽回手,微微退开,双手捧着时年的脸颊,一分一厘地仔细审视研磨。
宋时年顺从地看着对方,眼底的神情包容一览无余。
阎郁眼波晃了晃,喉结上下滑了滑,然后闭上眼,用力地亲吻过去。
他现在很慌乱很失落很不知所措,想要占有时年,证明她的爱。
现在他需要发泄一下心底的不安慌措。
宋时年也知道。
她闭上眼,认真又笨拙地回应了对方。
满堂余晕,一室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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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骤歇。
宋时年和阎郁拥抱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阎郁摸着时年柔顺细腻的秀发,爱不释手。
他突然说道:“怪不得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宋时年在阎郁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最佳最舒服的姿势,才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远离这些恩恩怨怨,是爱是恨都无所谓,反正跟我无关。”
阎郁点了点头,又说道:“所以小说里,你跟时闻舟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结婚当天还是我的葬礼?”
语气很不满。
宋时年轻笑着道:“是时年,不是宋时年。”
她伸手戳了一下男人的锁骨,“我叫宋时年。”
“那也不行。”阎郁拧眉。
现在宋时年就是时年,可能时年没觉得,但是在他看来,她即是宋时年,又是时年。
反正她不能跟时闻舟在一起。
听到也很不爽。
对了,还有那个楼少。
阎郁突然想起来咖啡厅的事情,忙问道:“那就像你说的,你一遇见唐晓诺就会死,然后重生。那么今天在咖啡厅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不在,你也好好地。”
宋时年:“……”
她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早知道就不把一切都告诉大佬了。
看看现在,自己被问得哑口无言的。
这是要找个借口呢,还是实话实说呢?
“说话!”阎郁不满的伸出食指,点了点时年的鼻尖。
宋时年张了张嘴,还是实话实说道:“那个,我有个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
“嗯。”
“……仅仅是猜测啊,你听了可别生气。”
“快说!”
宋时年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道:“……我怀疑,是楼少救了我。”
这话刚说出来,阎郁就猛地坐了起来。
他神色不悦地看着时年,“那种情况下,连十三都救不了你,他怎么可能……”
只是说了一半,就陡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