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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年也吓得捂住了嘴。
错愕地看着唐晓诺此时站在往外、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从高空自由落体。
唐晓诺真的想不开了?
刚刚她不是故意寻死觅活的借口、而是真的……想死了?
就因为时妈妈放弃了她?
宋时年皱眉不解地看着唐晓诺,想说点什么,又怕刺激到她,就看了一眼还在惊吓中的时父,轻声劝道:“唐晓诺,你吓到你父亲了。”
这句话似乎惊醒了时父,他忙上前两步,边苦口婆心地苦劝:“晓诺,你还年轻,千万别想不开,爸爸现在就剩下你了。”
说着还急忙瞪了眼一旁的时母,急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逼死我们唯一的女儿吗?”
时母闻言,深受震痛。
她不明白,唐骁怒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可以毫无底线地利用自己,却不能容忍自己又一丝一毫的放弃。
“晓诺。”时母捂着起伏波动的胸口,紧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语气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唐晓诺手似是随意地抓着窗沿,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话,边分心看着外面自由的空气和蓝天。
直到听到时母的话,才像是被叫醒了一样,缓缓转过头,神情诡异地盯着时母看。
她轻声反问道:“你现在问我,我想怎么样?”
时母被她面无表情地责问问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而唐晓诺却继续问时母:“我现在站在窗外,只要手一松,我这条从你这开始的生命,就会划上终点。你现在居然还问我,我想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拿我自己的命威胁你跟时年断绝关系吗?”
时母轻颤着捂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越来越多的眼泪从眼眶里留了出来。
她不能否认,内心地某一刻,她确实这样黑暗地猜测过。
因为在时家的时候,唐晓诺就这样这样寻死觅活地要嫁给时闻舟的。
可是——
不管怎么样,她确实是一个失败的母亲。
而宋时年趁着她们交谈的时候,偷偷报了警。
只是刚接通电话,就被眼尖的唐晓诺发现了。
她扯了扯嘴角,不明意味地笑看着时年,煞有介事地问道:“真不知道你现在是想救我,还是想救你自己。”
宋时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唐晓诺觉得没意思,转而看向时年身后的阎郁,突然问道:“你能让时闻舟娶我?”
阎郁微皱了皱眉,“可以。”
唐晓诺眼睛亮了亮,更加期待地看着阎郁,问道:“那你能让时闻舟爱我吗?”
阎郁更加皱紧眉头,眼神沉静地看着唐晓诺,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一旁的时父忙轻哄着对唐晓诺承诺道:“能能能,闻舟以后一定会爱你的。”
宋时年也皱着眉,虽然不赞同,却碍于唐晓诺此时此刻的情形,只能保持沉默。
“撒谎。”
唐晓诺闻言,突然嘲讽地笑了声,“怎么可能?时闻舟怎么可能会爱我。”
时父一愣,脸上心疼的脸色出现了裂痕。
唐晓诺:“我经历了那么多世,他都没能爱上我,这一世他又怎么可能会爱我。”
时父和时母更加听不懂了,“晓诺,你到底在说什么?”
唐晓诺不理他们,只是微微低头,隔着窗户看着时年,冷不丁地笑了起来,道:“我现在才十八岁,就尝到了众叛亲离,如果我没有做过这个轮回的噩梦,我可能会拼尽全力跟你斗到底,我不相信我比不上你,从来都不相信。”
“可是现在,我认命了,我爱的人对我不屑一顾,生我的母亲即将抛弃我。而他们,却偏偏都对你关怀备至。”
笑着笑着,唐晓诺的脸色倏地沉凝下来,“我活着,就是看你被万千宠爱的。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看你如何更好的生活,这不是我想要的。”
阎郁这时突然开口,“唐晓诺,你别激动,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没得商量。”唐晓诺突然戾气横出,眼神怨毒地盯着时年看,像是要把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看着时年一字一句地诅咒道:“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你;与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随着她的“一起下地狱吧”说完,唐晓诺抓着窗沿的手一松。
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又满足的笑容。
然后——
转瞬之间,她整个人从头他们的眼前,跳了下去。
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
这让赶过去想要拉住唐晓诺的阎郁扑了个空。
当阎郁疾步跑到窗户前,唐晓诺早已掉落下去。
然后‘砰’的一声,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随即周围有人尖叫起来。
救护车的声音姗姗来迟。
阎郁都看呆了。
直到他被时父猛地跑过来推到一边,才惊醒过来。
阎郁有一秒的呆滞,接着瞬间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同样看呆了的时年。
时年真的吓呆了。
她在唐晓诺面前,死过很多次;
她每一次都会心生诅咒,诅咒唐晓诺不得好死;
可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唐晓诺居然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从8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那一刻她像一只风筝,自己剪短的牵扯的线,走向了自我灭亡。
宋时年傻傻地发着呆,确切地说,是被吓呆了。
知道耳边听到又一声沉闷的倒地声,才麻木地转过头,就看到了时母已经吓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她忙走过去,扶起时妈妈。
这是阎郁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宋时年干渴地咽了咽口水,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阎郁,视线却飘向他的身后,压着嗓子轻声问道:“她,怎么样?”
刚刚阎郁在那里看了那么久,看到了什么结果。
阎郁皱眉回道:“不容乐观。”
倒是很迅速地被抬走抢救了,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宋时年听了,心又凉了半截。
而趴在窗口的时父见到担架把女儿抬走想急诊,忙转过头,也顾不上看他们一眼,就脚步踉跄地往门外疾奔,迫不及待地跑向急诊室。
宋时年轻颤着手,和阎郁两人把时妈妈抬上病床。
就和阎郁一起,也腿脚发软地往外走。
两人一句话不说,但心知肚明,他们要去看一下唐晓诺到底如何了。
相比较时年,阎郁此时更加担心唐晓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