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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心疼她们。”
长长的叹了口气,宋时年皱着小脸怏怏地说道:“但是我们都来到京市了,以前那些人也都遇不到了,我爸妈和凡凡都看开了,你还那么放不下干什么?”
对于结婚证,他们俩私下领的,领了就领了。
但是真的要举行婚礼的话,那不就是彻底告诉大家,她已婚了。
虽然应该这样,但是宋时年的心态上始终没调整过来。
她明明才刚上大学,怎么一眨眼,就要结婚了。
宋时年暗戳戳的想,这婚礼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而旁边的男人听到宋时年的回答,沉默了两秒,才声音清冽地道:“凡凡和你父母能看开,是因为他们是受苦的人。我放不下,是因为这一切是因我而起。”
通常来说,经过过折磨的人最后得到了善终。
他们不会对过去耿耿于怀,他们看得开,或许还会感恩过去。
但是对造成这一切的阎郁来说,却如刺在背,让他无法安心。
他不能因为别人的善良而逃避责任。
况且,他也是真心想跟时年名正言顺的结婚的。
宋时年被阎郁这么一说,脸上立刻火辣辣的,有种被人揭开遮羞布的羞愧。
事实上,宋爸爸宋妈妈和凡凡曾经受过的白眼辛苦,也是因为时年。
但是或许他们不是她的父母就是她的儿子,导致她心里虽然对父母和宋安凡感到愧疚自责,但是在他们轻易原谅了自己后,她心里就放下了这个胆担子。
亲人的付出是最容易忽视的。
而心态只有十八岁刚刚成年、内心还认为自己的小孩子的宋时年,更容易忽视。
因为她现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每分每秒都想迈出步子,去看看外面自由又繁华的世界。
而她的内心,其实也有点抵触生活还没展开就要习惯当贤妻良母的。
所以宋时年听到阎郁的话,立刻就沉默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膝,纠结不已。
一方面,她觉得阎郁说得对,又对父母和孩子有愧,应当给他们这五年遭受的白眼和委屈正名,举行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很合法,行的端做得正。
另一方面,宋时年又害怕,害怕自己一下子被婚姻锁死,万一,万一以后永远都想不起来和阎郁的过去,那她和阎郁的婚姻该多苍白啊。
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一座华丽的坟墓。
尤其是还没谈过恋爱的时年,没有受过情伤和打击,没有体会过爱情的甜蜜和幸福,没有经过社会的鞭打和教训,不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而却心心念念地想看更广阔的的风景、更动人的旋律。
这过分真实的内心,让她焦虑的做如针毡。
宋时年双手交叉,摩挲着身上华丽礼服的衣角,轻声地叹气:“那要举行婚礼,我再去演戏,还能受欢迎吗?”
没看到那些女主角,都是未婚,甚至单身么。
因为一旦已婚,有了孩子,就不适合演少女了。
阎郁听了眸色微深,他虽然不确定时年是不是真的因为演戏的顾虑,但是却清楚的明白,她不愿意。
时年不愿意和他结婚,结婚证还是在自己哄骗下拿到了。
是啊,他当然不愿意和他举行婚礼了。
毕竟,她现在的世界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多不公平啊,而甚至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为她。
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每每回想起来,却是满心滞涩、晦暗难平。
这一刻,他并不想开口说话。
于是一直沉默下来。
只是专心开车。
轿车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宋时年见阎郁不说话,心口不安地跳动,她当然知道,阎郁很失望。
她甚至害怕阎郁会生气。
宋时年心直口快,还没练到同龄人的迂回和耐心,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宋时年转头看向阎郁,心惊胆战地问道:“阎郁,你生气了吗?”
阎郁:“……”一直擅长打直球的女孩,甚至都让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生气。
是啊,时年现在心里年龄才18岁。
算一算,自己的心里年龄,比时年大了11岁,他怎么还想小孩子一眼,跟小丫头一般计较?
实在是气糊涂了。
“没有。”阎郁侧过头,黑沉对面眸子落满星光,他对她摇头笑笑,柔声安抚道:“我只是……看着你还很寂寞。”
宋时年眼睛一瞪,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恐惧:“……”
这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快就对她没感觉了?
不过宋时年,就算他对你没感觉了,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阎郁看着时年,轻轻说道:“因为你,始终想不起我。”这让他变成另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为你跋山涉水而来,为了寻找你历遍冬夏,可笑的是,你却忘了我。
——你每次看我,那陌生的眼神,都让我无所适从。
——快点想起我吧。
“对不起啊。”说道这个宋时年也很难过。
如果她真的轰轰烈烈的爱过,最后却忘记了自己的爱情,这不就是很可悲么。
更甚至,还让爱情的另一个人,留在爱的囚笼里,没有出口。
“不要跟我道歉,年年。”阎郁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直视暮色四合的前方,看不尽的荒野,“那就先不办婚礼了,等你想举行了再说。”
于是宋时年更愧疚了。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阴险的小人,占尽了阎郁的便宜,却还虚伪的想要一个清白的名声。
她宋时年原来是这种又当又立的渣男吗?
无耻!
卑鄙!
宋时年都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
她心里愧疚一下子冲到了脑子里,急不择言地忙开口说道:“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们都领证了,也不差一个婚礼了。而且今天遇到一个宋慈,指不定下一次什么时候又会遇见谁。”
宋时年紧张地看着阎郁,在他缓缓侧过头,明亮的双眸湮没般地投注到自己身上时,大脑一发昏,大话张口就来:“所以还是举行婚礼吧。”
说完,宋时年心里就懊恼起来。
阎郁眸色清亮地看向她:“真的?”
宋时年被对方的美色所惑,咬咬牙道:“真的。”
“好呢。”
阎郁对宋时年笑笑,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男人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激将法、以退为进,永远对时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