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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靖听到软软糯糯的女儿请求,那一瞬间真的想不顾一切留下来,可理智告诉他,一旦他做出这种不理智的决定,不仅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更重要的是,会让卿卿置于危险。
毕竟慈宁宫就算再安全也不可能防得住所有人,若是轩辕祺将注意力放在慈宁宫内,定会想尽办法进来的。
权衡再三,他只能狠心道,“爹爹必须得离开,你听娘亲的话,等伤好了,爹爹接你回府好不好?”
卿卿眼睛红红的,眼泪也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她还以为自己受这么重的伤,爹爹跟娘亲都会留在这里陪她呢。
可没想到爹爹还是得走。
小家伙的心沉闷闷,小脸蛋埋在被窝中,不想眼睁睁看着爹爹离开。
轩辕靖看到女儿这幅委屈模样,也没有办法,只能狠心不看,带着轩辕赫两人离开。
离开的路上,轩辕赫都心疼坏了,忍不住道,“四哥,卿卿身上那么大的口子,我看着都疼,咱们明日真的不来吗?”
他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受伤,就算闹得宫里乱起来,他也会留在女儿身边。
不过这是他,不是四哥,他能明白四哥做出这个选择也十分艰难,毕竟他也第一次见四哥红了眼眶。
“你少说两句,”轩辕睿不赞同的瞪了眼轩辕赫,明知道四弟现在不开心,还非要说这些,只会让四弟更加不开心罢了。
接收到警告的眼神,轩辕赫讪讪的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轩辕靖的脚步离开皇宫,几人都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过,角落里走出来一名太监,若有所思的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
……
是夜,轩辕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本来以为就算不能立刻拿下北芪长公主,也绝对不会离得太远。
但是今日的事情让他在北芪长公主面前丢尽了脸面,他甚至现在都不敢再约北芪长公主。
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自己丢人的一幕,砰的一声,轩辕祺一拳砸在了床上,面上愤怒之色浓郁,恨不得将这张床当做今日丢脸事情打碎,再也没有这种事出现。
这时外面传来暗卫的声音,轩辕祺收敛住了怒色,才让人进来,“何事?”
这么晚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暗卫是不会来打扰他安寝的。
暗卫方一进去,便道,“宫内传来了消息。”
“宫内?这么晚能有什么消息?”轩辕祺眸底划过一抹诧异,接过暗卫手中的信,展开看了一下,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喃喃道,“这是轩辕靖将孩子送进慈宁宫的原因?”
之前他派人去刺杀两小只的时候,就知道卿卿身体并不好,所以追杀起来也是最简单的。
但是后面被司璃跟轩辕睿合伙骗过去,才丢掉了卿卿的踪迹。
而现在卿卿跟司璃都被轩辕靖送进慈宁宫,原先他查到的原因是说皇祖母太过孤寂,轩辕靖主动将两个孩子留在慈宁宫陪伴,但现在他才发觉不对劲。
如果只是陪伴皇祖母,为什么这么晚,三个人还继续留在慈宁宫。
除非那孩子在治病,不容打扰,才选择进慈宁宫。
甚至……
轩辕祺手心逐渐握紧,他隐约有种感觉自己莫名其妙被下毒也是因为治病的事情!
只要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出去,就不会注意到卿卿治病一事!
这个念头刚一再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就迅速将所有时间点都连在一起,无一不证实他的猜想。
“轩辕靖!你竟敢真的这么做!”他咬着牙根,眼神里迸射出滔天怒意。
为了卿卿一个丫头,居然敢对他下这种极为恶毒的药,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现在他知道了,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丫头的!
“去将常止君找来。”他怒气冲天,冷声吩咐着,暗卫没有急着执行命令,而是为难道,“王爷,现在已经三更天了,常姑娘她……她脾气不好。”
别说三更天将常姑娘喊起来,就算是突然去唤常姑娘。
常姑娘也会大发雷霆,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常姑娘。
再说了,下午时,王爷才跟常姑娘发了一通火。
依照常姑娘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快搭理王爷。
王爷现在让他去喊人,只会自讨没趣。
轩辕祺手心握紧,他心里的火气发不出去,但是他也明白暗卫说的没错,压了压心里的火气,才让暗卫下去。
天色大亮后,他才让人去寻常止君过来,但没多久,暗卫便回来回话。
“常姑娘一早就出府,去哪里并未说。”
轩辕祺眉心蹙起,常止君虽然在盛京几年,但是鲜少出去,现在这个关头出去还不告诉府上人去哪里,这是想做什么?
“去查一下她去哪里,见了什么人。”他现在对常止君也不完全放心,想要随时追查到常止君的下落,方才安心。
暗卫顿时下去安排。
彼时,常止君换了身面容来到驿站附近,寻找着合适的目标,让北芪长公主爱上。
但许是驿站的缘故,一个乞丐都见不到,再加上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到北芪长公主出现,她想下手也得寻机会才行。
正当她想办法时,驿站内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出来,微风吹动之下掀开车帘一角,露出里面精致华美的衣裙。
驿站内目前只有一位女主,便是北芪长公主,常止君唇角笑意扬起,没想到自己还在发愁,机会就主动送上门,这是连上天也赞同她这么做,只不过护送在这辆马车附近的人实在太多,她本就有伤,要是鲁莽动手,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离开。
她可不会为了别人的话,就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她小心的跟随着银铃的马车,想寻个机会再动手。
随着马车停放在宫门前,她才看清楚马车内那道身影,穿着的确华贵,甚至也是长公主的仪仗。
但是却总有种让她说不出的别扭感。
她也形容不出来具体,但若是非要说,那便是觉得从马车内出来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长公主。
这种感觉来的奇怪,只是女人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可她就是莫名觉得这便是真的。
“北芪想做什么?”常止君呢喃了一声,这一刻她对北芪想做的事情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