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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正值青春壮年的南宫月突然之间苍老成这般模样,那些大臣怎么能不惊讶,只是南宫月多次让他们不要惊讶,他们也只得暂时将惊讶压在心底。
“诸位大臣,朕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朕决定将皇位传给陈诺,也就是朕的弟弟南宫诺。”南宫月缓缓说道。
众位大臣沉默片刻,其中一个老臣上前一步。
“战王爷乃是陛下的亲弟弟,这皇位传给战王爷倒也是名正言顺,只是陛下,你的病还得查清楚来由才是,可不能被有心之人给暗害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落下,所有大臣都纷纷复议。
“战王爷是南宫皇族,皇位传给战王爷理所当然,只是陛下这病来的奇怪,还是要调查清楚才是。”
这些大臣话里有话,这意思是怀疑到陈诺身上了。陈诺本是皇族,只要南宫月一死,这皇位自然是陈诺的囊中之物。
不得不说这些大臣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一些,陈诺站的笔直一言不发,南宫月却看到了里面的危机。
皇权更替是最动荡不安的时候,他现在还在还能镇住这些大臣,一旦他不在了,这些大臣难免拿着这件事做文章。
“诸位大臣,陈诺是朕的亲弟弟,朕相信他。”南宫月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最初说话的老臣站了出来。
“放肆,你是在置疑朕的判断吗?朕说了,战王爷对朕忠心耿耿,对皇朝忠心无二,这样的话,任何人都不许再说。”
南宫月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众位大臣面色一变,齐刷刷跪了下去。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
虽然这么说了,但南宫月知道这些大臣只是嘴上说说,等到他真的离开了,这些大臣便又会跳出来,旧事重提,为难陈诺。
作为南宫皇族,辰国的帝王,陈诺的兄长,替陈诺铺好路子便相当于维护了辰国安稳,他看了看满朝文武,沉声道。
“秦七夜!”
朝臣中的秦七夜站了出来。
“微臣在。”
“朕任命你为禁军统帅,守护皇城安危,统领皇宫三万禁军。”南宫月语气凝重。
“是!”
“木清河!”南宫月的视线落在木清河身上。
木清河上前一步。
“微臣在!”
“朕任命你为护城军统领,掌管五万护城军,守护皇城安危。”
“是!”木清河沉声应道,退回了朝臣中。
接着南宫月将王二郎任命为左相,李大朗为兵部侍郎,这些都是陈诺的兄弟,南宫月将他们升职,其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垂着头,大气不敢出,陈诺也明白南宫月此举的用意,他无声的看向南宫月,南宫月也看着陈诺,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珍重和维护。
下朝之后,陈诺随着南宫月去了乾坤殿,一进乾坤殿,南宫月的身子便是一震,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虽然有苏酒七的药,可终究是伤了根本,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
陈诺赶忙上前扶着南宫月,担忧的看着他。
“大哥?”
扶着陈诺的胳膊,南宫月缓缓站起来,挺直了脊背,沉声道。
“无妨。”
他拉着陈诺坐下,语重心长的对陈诺说道。
“今日朝堂上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朝中有大臣心怀鬼胎,朕在的时候他们会隐藏的很好,一旦朕不在了,他们定然会跳出来,陈诺你要做好准备。”
今日朝堂上的局势陈诺也看见了,听了南宫月的话,他便沉声道。
“你已经对秦七夜和木清河他们委以重任,想必那些心怀鬼胎的朝臣也不敢轻举妄动。”
南宫月摇摇头。
“你还是将朝堂想的太过简单,有时候朝堂上的战争比真正上战场杀敌不轻松多少,不过有秦七夜和木清河几人在你身边,朕又放心不少,但你还是要做好准备。”
对于南宫月语重心长的叮嘱,陈诺沉重的点点头。
“大哥放心吧,我会稳固好朝堂局势的。”
窗外风和日丽,南宫月温声道。
“你扶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两人到了御花园,看了看满园春色,南宫月眼中只有千帆过尽的沧桑,比起陈诺压抑的伤心,他更多的是看透世间一切的释然。
“过两天我便会举行禅位仪式,仪式一过,你便是辰国国君,凡是要以大局为重。”
“我明白的。”陈诺轻声道。
他知道要稳固朝堂有时候比上阵打仗更难,南宫月的担忧不无道理,他也从未觉得坐稳皇位很容易。
两人在木椅上坐下来,南宫月缓缓说道。
“今日在朝堂上说话的老者乃是翰林院大学士,为人颇有学识,但也顽固不化,朝中有许多他的门生,你登基之后要小心应对。”
“大理寺卿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朕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为人太过于刚直,容易被人左右,朕会单独下一道圣旨给他,此人你可以放心使用。”
“督察院左使忠心不二,不喜结党营私,凡事以朝堂为重,麾下也有不少门生,你可以放心用。督察院右使为人圆滑,看似热情实则冷漠贪财,此人不要重用。”
“六部尚书你都是知道的,兵部尚书是李大朗,你的人,其余几人皆是圆滑之辈,墙头草,要慎重。”
南宫月缓缓道来,陈诺慎重点头。
“大哥,七娘一定能想到办法缓解你的病情。”他语气酸涩。
“你不必太过伤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有定数,朕看透了这世间,不在意生死。”南宫月笑着安慰。
战王府中,苏酒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制解药,医书上面记载有摄魂术的解法,但却没有说如何解除摄魂术留下的后遗症。
从南宫月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知道南宫月对于陈诺的重要性,若是南宫月去世陈诺肯定会伤心不已。
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屋里各个角落都堆满了药草,屋内燃烧了好几个火炉,路上熬制着汤药。
门外传来陈氏的声音。
“七娘,午饭做好了,先吃饭吧。”
“娘,你们先吃吧,我这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苏酒七扬声回应,视线从未从药炉上挪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