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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玲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便我早就说过不用她早早的起来做早餐给我,但当我下楼时,餐桌上还是摆放了属于我的那份。
“小七,早啊。”
丁玲若无其事的和我打着招呼。
我并未应答,看了她一眼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些什么误会,但是我并没有想要接近林先生,我找他只是为了关心一下你的情况。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他说话了。
不过,我也快要离开这里了,上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小七,我现在身边也没有其他亲朋好友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最后再陪我吃一顿饭吧?我已经找好了落脚的地方,下午就搬出去了。”
她的拉着我的衣袖颇为诚恳的看着我道。
大概是那句身边没有多少亲朋好友触动了我的心绪,即便是猜到丁玲从前做过什么,我还是顺着她的力道,坐在了餐桌旁。
早餐是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还有一盘子炸的金黄酥脆的葱包烩儿,并两碟子蘸料。
见我坐下,丁玲似乎十分高兴,挨着我旁边的位置坐下后,道:“我记得你喜欢吃甜,也喜欢吃些辣的,所以两种蘸酱我都准备了一些,我亲手调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谢谢,麻烦你了。”我客气了一句,又道:“你刚才说你下午就要搬出去了?找好住的地方了?如果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不用太着急。”
我用勺子搅合着馄饨。
昨天之前,她还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很显然现在也不可能那么快一下子就找到住的地方。
“你不用担心。”丁玲对着我笑了笑,道:“其实你之前说得对,我在那个地方住的久了,现在搬回去也方便些。所以我想通了,准备回到那边去。那个地方...比较偏,那些当官的没兴趣,现在空房子不少,找住的地方很容易。”
我对她说不用着急,只是觉得她的决定有些仓促,并没有挽留她继续一直住下去的意思,何况在听到她一副淡然的样子提起那个曾经是邓飞菲住过的地方,我实在也不想再对她多说什么。
放下勺子,站起身。
“小七,你不吃了吗?”丁玲起身伤心的看着我。
“嗯,我早上一般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下午我让人过来帮你一起搬东西。”
说完,我快步出房子。不想再因为所谓的曾经的情谊而面对虚伪。
去站里的路徒不远。
因为心里忽然莫名而生的孤独感,我忽然想要多体会体会热闹的人声,便没有开车,信步走在路上。
十分钟左右,路程过半,身后传来几声轿车的鸣笛,林楠笙把车停在我身边,探出头来,道:“载你一程,正好我有些私事想要告诉你。”
“私事?”我很奇怪我和林楠笙之间能有什么私事,虽然我拆穿了她的身份,但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相信他是知道我不会出卖他。
既然心照不宣,那就无需多言。
可是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私事能跟我说?
“嗯,上车再说吧。你也不想上海站的站长和副站长第一天正式上任就双双迟到吧?而且我保证,我说的这件事情你肯定感兴趣。”林楠笙难得的略带稚气和天真的笑眼看着我道。
我似乎很难拒绝林楠笙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说出的请求,尤其是在这个请求看起来十分合理的时候。
虽然我很清楚我对林楠笙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看见他那种脆弱又无助的表情时,就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和不忍。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像在我内心深处似乎觉得如果我有一个孩子,可能就会是林楠笙那个样子。这种感觉来的很莫名其妙且荒唐,毕竟我在第一次见到林楠笙的时候才十三岁,我并不觉得那个时候甚至是现在的我是这么具有母性的一个人。
可荒唐的是,潜意识里我分明又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我上了车。
“什么事?不能到站里以后再说吗?”
“站里人多口杂,我要说的事情在那里不太方便。万一被人听到,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好。”
林楠笙笑了笑,侧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准备私下离开上海了?”
“不可以么?”我问林楠笙。
“你知道我太多事情了,甚至我总觉得就连上海这边的地下组织你可能都比我更清楚些。”
我没有否认。
林楠笙感慨似的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以我们这种身份,明明是最不该相信敌对立场的人的,可是我的直觉和判断却都告诉我,虽然你不是同志,但却是可以信任的战友。”
“或许是因为我父亲也曾经帮忙掩护过你的同志。”
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林楠笙却十分诧异的睁圆了眼看着我。
稳了稳心神后,他有些不自然的问:“你是说陆处长......?”
“当初朱怡桢家的那台收音机里的线圈是你去拆掉的吧你虽然做事胆大心细,但我父亲也是情报处的老人了,你以为拆解过得痕迹,他看不出来吗?那时候他不说,是因为他说共产党也是抗日的力量......
而且,我想顾慎行的身份,他应该也是早就知道了的。可是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王世安,也没有为了保命将这件事情告诉后来的陈默群。
在他心里,民族大义永远是高于个人和组织的利益的。
我做不到像他这样,但是我也知道,在这两者之间,谁上位能对百姓、对民生有利些。”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留下来?你也可以加入到我们之中。你是抗日的功臣,组织上会......”
我抬了抬手,打断林楠笙的拉拢和吸收。
“你高看我了,我走到今天,都是被逼不得已的一步步推着。如今我最害怕失去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我只想余生为自己而活。什么政治、什么革命,我再也不想掺和了。
还希望你也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