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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冰不信姜文明今天刚来双龙市，因为她亲眼目睹他，跟着拿了老爸钱的牛哥等人，一起去殴打梦南柯。
要是姜文明今天傍晚才来双龙市，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认得了牛哥，还混在一起助纣为虐呢？
“为了你。”
“为了我？”
樊冰无声的冷呲了下，说道：“姜文明，你嘴巴别这样甜好不……”
姜文明打断她的话：“要不是听到你爸说那个姓梦的滋扰你，我原本是打算混餐吃一顿就走人的。我再怎么渣男，也没渣到跟一帮痞子去混的地步。”
做事不留名，特别是好事，那不是姜文明的优良作风……特别事关自己在樊秘书心中的印象好坏，他务必得把事情说明白。
姜文明在说这些时，实际上他就算不用厚道的语气，樊冰也觉得他没有扯谎，一个接二连三婉拒小丫头诚心相邀的男人，会为了讨好她，而有意去扯谎吗？
神不知鬼不觉中，樊冰的语气温和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垂着：“以后，不要再干这种有危险性的事了，我不想你出事，不想到牢里看望你。我只希望，你能顺从呆在公司，就算是整天无所事事，也是好的。”
放在以前，生性矜持的樊冰，不可能对男人讲出这种话，只是她想了姜文明起码一个月，天天都在想，今天一见到他，他就为了她，情愿去做不好的事，这让她怎么不感觉心里美滋滋的，又怎么不表达一下她心里的的意思？
我，很在乎你。
这就是樊冰要对姜文明所说的话。
姜文明又不呆，当然能听出小丫头这席话中的意思，心里暖和和的，脑子一热：“好啊，那我就听你的话，以后跟随在你身边，无所事事。没得钱花了，你给我。”
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对小丫头说最后那句话，很明显他想做个吃软饭的二货。
不过姜文明没得一点点的难为情，在他看来，除了樊冰之外，还没有哪个小丫头，能情愿让他甘心做个吃软饭的。
对于真正强大的男人来说，情愿跟着某个小丫头吃软饭，也是一种别样的表示，表示……我，也很在乎你的。
“真不要脸。”
樊冰噗嗤一声，笑了。
姜文明也笑了，靠在车门上，看着樊冰开心的笑脸，没忍住的伸手，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颚。
樊冰刚准备挣开他这轻薄的动作，却又不动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姜文明慢慢低头，凑近这张干净的小脸。
樊冰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下来，她晓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又想拒绝，更多却是没得办法控制的憧憬，就像她现在鹿撞的心，微微哆嗦的嘴唇。
眼看就要接触到那张柔柔的嘴唇了，姜文明停下了。
他想到了羊静茉，想到就在今天晚上，他以前当着董礼貌跟老高的面，跟他疯狂交欢的那一幕……他还没有洗澡，还没有刷牙，要是这时候亲吻了小丫头，那不是拥有，而是一种对美的冒犯。
时间好像不动了，像过了一百年一样漫长，樊冰也没等到她所憧憬的初吻，却能感到姜文明缓缓离开了她。
有脚步声传来，很沉重，就像肩挑重担一样，逐渐的走远，终不可闻。
泪水，是一样的晶莹，滚烫，从樊冰眼角慢慢淌下。
她小声的抽咽了起来，依然抬着下颚，闭着眼。
泪水跑出眼眶时，她能感到姜文明心里所想的那些，十分痛恨他居然不晓得，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滴答一声轻响，一滴泪水落在樊冰胸前时，她陡然睁开眼，看朝前方低声叫道：“我不在意的，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
姜文明心里这样说着，来到站在小区门口的羊静茉面前，笑了下。
“她说，她不在意你跟我……”
站在这边路灯阴影下的羊静茉，能看见姜文明刚才要做什么，更能听到樊冰喊得那句话，望着脸好像有些变形的姜文明，勉强笑了下刚准备劝说他回去，他就一把抱住了她的头，低头，暴雨滂沱般的热吻了起来。
羊静茉立马脚尖踮起，也圈住了他的脖子，用同样热烈的动作迎合着。
姜文明弯腰伸手，把她打横抱在了怀里，跨步朝小区里走去：“你的家，在哪儿？”
羊静茉的家，在这个小区的二号楼，十八层。
正和她所说的一样，她家是四室两厅的大房子，一百四十平米左右，装修虽说算不上豪华，不过却很有格调，特别是卫生间内那个浴缸，又大又深，里面还放着水，水面上飘荡着一朵朵的玫瑰花瓣。
羊静茉今天晚上接到李姐的代班电话时，刚放好水，准备休息时好好泡个澡的，当时没泡成，现在反而安排上用场了，被姜文明撕掉风衣，就撂进了里面。
女人的小声喊叫声还没落下，两眼早就发红的姜文明就扑了里去。
就像海面上陡然起了狂风一样，一朵朵的玫瑰花，被一波波的浪花推着冲向缸沿，涌出落在地上。
今天晚上在医院药房内时，姜文明已经做了三回。
毋庸置疑，当着羊静茉的丈夫做那事，总会有种异样的刺激，让他比平常要猛了很多……但都没得这回猛，差不多要让羊静茉透不过气来，死去。
很长时间之后，她才慢慢从云端，飘回地上，睁开了眼。
姜文明倚靠在浴缸上，膀子放在缸沿上，嘴上含着一支香烟，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烟灰老长了，也没注意。
伸手，在烟身上弹了下，烟灰落下，落在了羊静茉的手心里。
姜文明低头，看着脸庞垂在胸前的女人，发呆了会才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不好的情绪，都发在你身上。”
“没得事，我欢喜。”
手指头在他胸前缓缓画着圈，羊静茉无所大谓的笑了下：“只要你能欢心，不管对我干了什么……不要把我当作是个人，就把我当用钱买欢的婊杂好了。”
姜文明蹙了下眉头。
他承认，刚才他猛烈撞击这个女人时，好像喊过樊冰的名字。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要喊樊冰的名字，更没得办法确定，他在受身体里魔鬼左右时，是不是把羊静茉当作了樊冰，来肆意践踏的。
毋庸置疑，男人在跟女人做这种事时，却喊旁的女人的名字，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樊冰，都是极大的不尊敬。
可他真的不欢喜，羊静茉亲口说她自己是个婊杂。
“好了，我去做点宵夜，饿了。”
羊静茉费劲的从他身上撑起来，跨出浴缸扶着墙壁朝门口走。
姜文明看见了她浑身的咬痕……那是他在疯颠状态下，他咬下的，也幸好她的身体素质不错，要是换成樊冰，肯定承受不了。
开门后，羊静茉回头看了过来，姜文明快速移开了目光。
他移开目光的速度虽快，但羊静茉还是看见了那一丝歉意，眼睛发亮笑道：“我要是你，就不会亏负她对你的情义。死，都不会放弃她。”
姜文明弹开烟头，没说话。
他不想跟任何女人，谈论樊冰。
卫生间门开着，厨房内响起羊静茉轻快的歌声。
声音虽说有些嘶哑，不过却很动听，看来她的音乐细胞还是很活跃的，唱的是跑妹妹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
全身只穿着齐根黑丝的千娇百媚小女人，在弄宵夜时唱这首歌，总是会让男人想入非非，姜文明又有了点小冲动。
这让他十分焦灼。
他总是嘲笑牛有矛是笔虫子，每天没得两个以上的女人服伺，就像鱼儿离开水的那样干死，实际上牛有矛不晓得，他才是真正的……正常男人，有哪个会在四回过后，仅仅听到光着身子的女人在弄饭时唱情歌，就会有反应？
姜文明是个正常男人，不正常的，是他身体里那个魔鬼。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要是那个在他疯颠时左右他的魔鬼，能跳外来站在他面前，他会用牙把它咬成碎片，再一把大火烧个干干净净！
但是这也不可能，只因他和魔鬼共有这具身体，是他们两个生死与共的寄生体，同身异梦而已，从他一出生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开始做无情的争夺，都想成为这具身体的笃定主人。
姜文明甚至都弄不明白，哪一种生活，才是他最想要的，很多时候，他在强大的心魔面前，能维持弱小的人性，这都是嫂娘给他的爱，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也只有守在嫂娘身边，他才能总是像个人一样，以人性的感官，来看这个世界，这让他愈加企望，能早一点回去。
不过，樊冰呢？
眼前闪过樊冰闭着眼，昂着下颚，唇儿发颤的样子，一下就打消了姜文明爬起来，用最快速度赶回嫂娘身边的冲动，耳边也响起羊静茉刚才说过的话，我要是你，就不会放弃。
陡然间就进退两难时，一声轻微的喀嚓声，从卫生间外面的客厅门板上响起，让正打算点烟的姜文明，动作凝滞了下。
门开了，左手捂着肋下的董礼貌，脑门冒着细汗的走了里来。
肋骨断了两根，按说他该住院才行，他没住……老高不准他住，放了他半个月的长假，让他回家来养伤，并承诺等他再去上班时，他就会去老高的办公室内坐班了。
他终于拥有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却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不过董礼貌不在意，在他心中，权利要远远比爱情重要的多。
只要拥有了权利，就能像老高一样，欢喜哪个女人，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吗？
别看老高一副脑满肥肠的令人反胃样子，董礼貌却晓得有很多好看的医护人员，都巴望能接到他的电话。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董礼貌抬起头，就看见只穿着一双黑丝的老婆，端着宵夜从厨房内走了外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