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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 头盖骨又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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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冤魂。

    要不是冤魂,怎么可能在数千道摄像头的扫视下,割掉了大郎哥哥的舌头,就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虽说那个冤魂在一下子就消失的瞬息之间,正好有闪电闪过,让现场那么多摄影头都变成白茫茫的,事后不管用什么技术,都没得办法捕捉它失去的轨迹,但又有哪个能不相信,那道逼逼兜巧的闪电,就是配合冤魂消失而出现的道具呢?

    世上真有冤魂。

    笃定有冤魂,除了大郎哥哥的舌头被割掉这个证据外,还有那个被骇疯得了的人。

    就是冲到镜头上,脸色变形狰狞,还带有诡秘笑容的人。

    他在现场直直的昏死过去后,立马就给抬上了早就候了很长时间的救护车,火速朝最近的医院驶去的时候,结果在途中,车却翻了。

    在交管部门工作的热心工作人员,在事故发生后,就把救护车出事的那截视频,也发到了网上,让大家一睹为快,正常开的救护车,在开上一座桥时,车子陡然硬生生的撞坏桥栏杆,跳水运动员般一头栽进了河中。

    据当地发帖的网友说,那条河不大,水也不深,刚掩过车子的轮胎罢了。

    车上连驾驶员在内的五个抢救人员,事发后都快速拱出了仰翻的救护车,然后就急救那个昏迷了的患者……患者却没得了。

    就像无缘无故蒸发了一样。

    那么一嘎嘎浅的河水,河水流动的那么慢,怎么可能把他冲走了?

    但他就是没得了。

    就好像在河水下的水草里,埋伏着一个水鬼,在翻车的瞬息之间,就把他掳走了。

    那个人,比被割掉舌头的大郎哥哥,下场更悲惨,被冤魂附身后掳走了。

    他到底是哪个?

    又被掳去了哪儿?

    时至今天,一直是网上的热门话题,横滨警方大案组,已经接手此事,据说洞京方面的某神秘部门,也有专家到了现场。

    这个神秘部门,主要研究一些科学没得办法解释的怪异事件。

    午后的金色阳光,都没驱散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空的诡秘云层,大街上的路人,都脚步匆忙忙,横须贺酒店已经暂时停业。

    所有人路过横须酒店时,都会不谋而合的打个寒噤,好像只要头一掉,就会看见一个悬浮的影子,在盯着你看。

    目光惊悚,诡秘。

    月京舞梨也有这种感觉,虽然他现在正坐在自己和室内的榻榻米上,却总感到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躲在他没得办法看到的旮旯里,邪恶的盯着他。

    榻榻米的茶几上,放着一本书,正是他耗时十几年,才著成的书,名为《不得不说的真相》。

    每一个作家,用十几年的时间,才著成一本书,不管书的内容,会不会被所有人赏识,但笃定会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正是靠着这本书,月京舞梨才获得了国内最高文学奖,直木奖。

    名利,人气,社会地位,都有了很大的飞跃,成了那些好战人士的座上宾。

    可月京舞梨比绝大多数人都明白,他能得到现在这个成就,是因为他扯谎了。

    他只是投某些实权人物的怀,这些年来所查看的资料,绝大多数都是二战时期的洋鬼子军随军记者提供,保存下来的资料。

    至于立场保持中立的西方国家,给的那段历史的真实资料,则被忽略了……这是好战人士的意思,也是他本人写书的目的。

    扶桑国是个有着很多信仰的国家,月京舞梨信奉的就是一个真言教,教规头一条,就是不能扯谎,否就会受到到非常可怕的谩骂。

    月京舞梨记得非常清楚,当年他在初入教时,曾对教众真诚的下决心,要是扯谎,将会给吊死。

    当年的誓言,好像还在耳边回响,他就为了无数的利益,开始写这本书。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成就了月京舞梨今天的地位,他十分感谢命运的舍予,但在半夜三更时,也会考虑一个问题。

    会不会因违反誓言而被谩骂,被命运的绳索吊死?

    不会的。

    不可能。

    现实世界中,怎么会有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在今天之前,月京舞梨只要想到这个问题时,都会哂然一笑,抱着他温柔好看贤慧的老婆,继续睡觉。

    月京舞梨的老婆,今年芳龄三十一岁,笃定是扶桑国最传统的好妻子,性格非常温柔,容貌相当好看,雪白的皮肤就像没得骨头一样软,在被男人马达后,不会像那些犯嫌的女友一样,发出虚伪的大叫。

    但她会哭,抑扬顿挫的哭着低吟,来称赞她的男人是个无敌猛士。

    这样的女人,才是绝好的,好像就是水做成的。

    老婆的名字很简单,就俩字,千叶。

    每当抱着白条鱼般的老婆时,月京舞梨都会有种虚幻的梦中感,他有什么能耐,能娶得这么好看贤慧的老婆?

    娶了千叶后,月京舞梨就再也没去过那些场合,能不外去,就不外去。

    每天天一麻麻黑,把白条鱼般的老婆揽入怀中,用手指轻轻捏着她的小鼻子,看着她好像星星般绚丽的眼眸,再喝上一口清酒,月京舞梨就醉了。

    今天晚上他没有,没有把白条鱼般的老婆揽入怀中,轻捏她的小鼻子,沉浸在她的身体中,因为他感到了从来没得过的恐惧。

    很古怪的恐惧,有人陪伴着,他就越恐惧。

    千叶在被叫出男人的卧室时,也看出了他今天是六神无主,心很放不下,只想跟以前一样,波斯猫般的缩在他怀里,在他变得很猛士时,轻轻哭泣着称赞他的勇猛。

    不过她不敢。

    不敢违背男人的意愿,只好到别的房间休息。

    半夜时分,她醒了,是给一个噩梦惊醒的。

    她梦见她所深爱的男人,陡然死在了卧房内,舌头跟吊死鬼一样伸出很长,背上用墨水写了几个字,我是个罪人。

    她害怕极了,再也不顾违背男人的意愿了,穿上木屐,缠着一条被单,嘀哒嘀哒的走过走廊,来到了卧室前。

    卧室内灯还亮着,微黄的灯光映在窗叶上,显出一道清晰的影子。

    那是个人的影子,很长,头都要靠着卧室天花板了……千叶的心里咯噔一声,抬手拽开了房门。

    然后,她就看见了她梦到的那一切,她深爱的男人啊,被吊死在了屋顶的灯上,两眼珠子已经鼓出了眼眶,舌头伸的很长,光着的后背上,写了五个字。

    我是个罪人。

    千叶呆呆望着男人,怀疑自己还没从恶梦中醒过来,本能的抬手用劲去揉眼睛,缠着她娇体的被单,行云流水般的滑落。

    千叶再眼睁开后,男人还是在那儿吊着,姿势那样风情迷人没得一嘎嘎改变,却有一双满是邪恶的眼睛,从尸体挡住光线的阴暗旮旯中,陡然出现了。

    千叶慢慢地看向了那两只眼睛,目光交接的瞬息之间,她居然看懂了那两眼里的邪恶意思,过来,过来。

    她想逃,她想嘶声尖喊,有鬼呀!

    人是不会有这个样子的两眼,因为它在悄悄地变红,变得更捉摸不定,让人没得办法抗拒,只有呆了般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跪下。

    那两眼又下了新的命令,千叶还是没得办法抗拒,慢慢跪了下去。

    她不敢看那两眼,她更想看自己的男人,希望下一秒他能自己掉下来,又活了。

    于是,她在跪下时,身半转,背对着那双邪恶的眼睛,看着她自己的男人。

    一只十分冰凉的手,慢慢抓在了丰腴的满月上,立马就突起一层鸡皮疙瘩,让她再也不敢抬脸看自己的男人,只有脑门触地,轻轻的哭泣。

    当……

    凌晨的钟声被老式挂钟的钟摆,在其它的房间敲响时,千叶的哭声,变成了抑扬顿挫的低吟,和着本该很意外,却又很调和的咣咣声。

    从来没得过的感觉,让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向了自己男人的尸体。

    她在里来时,门没有带上,有风吹里来,晃动了男人的尸体,让它缓缓地掉头,看向了它生前深爱的新婚老婆。

    看见她被一个魔鬼,疯狂的撞打着。

    你要死了。

    尸体那双鼓出眼眶的眼珠子里,陡然间呈现了诡秘的笑容,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的,我要死了。

    小声低吟的千叶这样想着,又低下了头,泪水滑落在地板上。

    女性特有的某种感觉,清晰的跟她说,她没得办法承受身后那个邪恶的撞打……她,会在从来没得过的感觉中,死去。

    千叶没死。

    她又眼睁开后,看见了阳光,看见了一个人,听到很多人在外讲话。

    她还睡在她昨天晚上做梦的那间卧室内,身上还盖着毯子,她的娘家嫂子,跪在她身边的榻榻米上,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看见她眼睁开后,嫂子一脸的欣喜:“千叶,你终于是醒来了!可骇死我们了,你在睡梦中老是胡言乱语,哭着喊月京的名字……”

    说到这儿后,嫂子又放低声音问:“只是,你喊得那个可怕的心肝,又是哪个?不要跟我说,那是月京。”

    “我做梦了?”

    千叶翻身坐起时,有个地方生疼,疼的她秀眉一皱。

    “是啊,你是在做梦。怎么喊,都喊不醒。幸好你现在醒来了,已经喊了救护车……”

    “月京呢?”

    千叶打断了嫂子的话,焦急的问道。

    “他死了。”

    嫂子脸色颓废,小声说:“上吊寻死了。现在警员在那屋子里,勘察现场。”

    “啊,他、他真的死了?”

    千叶愕然,很长时间后才说:“嫂子,我想一个人静静。”

    嫂子迟疑了下,点头起身退了外去,带上了房门。

    千叶愕然时,陡然有个轻描淡写的声音,从她记忆深处响起……陡然不舍得你死了。想我了,到天朝来,双龙市。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是哪个?”

    千叶呆愣好长时间,缓缓回头揭起被单,看到雪白的屁股上,勃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