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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冬暖点了点头，开始给陈夫人把脉。
过了大约半柱香不到，闻冬暖松开手问道：“估计要换一个地方继续问诊，我需要摸一下您的肚子和胃部。”
给陈夫人诊治的基本都是男大夫，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要求，至于那些医女，在这个时局，并不是所有人家都像柳家那样，医术不限于传男或传女，所以医女的医术大体都比不上男大夫。
男大夫都没有诊治出来的东西，医女自然也不会有，更不会有像闻冬暖现在的提议。
“这……”陈夫人也是一愣。
“娘，您就让明阳县主给您瞧瞧吧？万一呢。”陈淑慧劝道，她虽然也觉得明阳县主帮她娘治好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人来都来了，而且凡是万一呢？万一就治好了……
“那去里边吧。”陈夫人沉默了一会才道。
陈淑慧和一婢女帮陈富人将外裳解开。
“您在床上躺好。”闻冬暖说道。
陈夫人躺好了之后，闻冬暖嫌弃陈夫人的上衣，开始在她肚子上摸索，轻轻按压，一边按还一边问，“这里会痛吗？”
陈夫人摇头，“不会。”然而下一刻……
“痛！”闻冬暖换了个位置才轻轻地按了一下，陈夫人便忍不住痛呼出声。
“娘！”陈淑慧紧张地喊出声，“冬暖，我娘这是……”
“你等一下。”闻冬暖又暗了暗，陈夫人疼得脸色都发白了。
陈淑慧想阻止，可又担心会影响闻冬暖诊治，只能在原地紧紧地抓着陈夫人的手，“娘，你要是实在太痛就咬我。”
闻冬暖笑了笑，一边从药箱里面掏出一个布包，一边吩咐婢女道：“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是。”
“冬暖，你这是……”
布包一打开，里面的摆放整齐的各种道具，陈淑慧看上一眼就心惊肉跳，更何况看到闻冬暖直接取了一把起来比了比，这模样分明是要给她娘开膛破肚啊。
文东南将刀重新放下，“陈夫人，您可以先起来。”
陈夫人这才坐起身，但肚子上被按下过的疼痛却好像并没有随着闻冬暖松手而消失不见，反而她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到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
“明阳县主，我这是怎么呢？”陈夫人靠坐在床上，忍着痛问道。
“您肚子里面长了个东西，若是不及时取出，过不了多久，您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吃饭您会呕吐不止，不吃饭那东西也会开始吸收您身体的营养，也就是会让您越发憔悴孱弱，直到卧床不起……”闻冬暖说道。
陈夫人和陈淑慧脸色皆是一白。
“娘！”陈淑慧直接哭了。
陈夫人到底还忍得住，“明阳县主既然提出来了，是不是有治疗的方法？”
“是，我要在您肚子上，也就是刚才您觉得特别疼的地方划上一刀，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重新将您的肚子缝合。不过您放心，这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除了最后会在您肚子上留下一道疤，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至于那道疤，我这里也有祛疤膏，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