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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书一直守着陈夫人到子时才回来书房睡，这回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这一醒便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高大，脸上带着一无脸面具……
陈尚书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尖叫。
“凌云侯。”陈尚书声音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一点小颤抖，可见被吓得不清，“您这大半夜地突然过来是为了什么？”
“今日你和阿暖说了什么？”叶凛寒问道。
这是兴师问罪？陈尚书心头一跳，只是……
“不知道凌云侯所说的这位阿暖是指？”
“明阳县主。”
明阳县主和凌云侯认识？！而且听凌云侯这语气，两人关系还不一般，这一刻陈尚书也突然想起了这阵子京城里面关于凌云侯与一位姑娘的传言，但他一直都觉得那是子虚乌有，可这会……
竟是真的！
陈尚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明阳县主救了拙荆，臣便提醒她要小心皇上。”陈尚书迟疑了一下，补充道，“也说起了当年皇上曾对明阳县主的母亲柳言心动过心思的事情。”
陈尚书这会也有点惴惴不安，这京城就算端王和瑞王都未必不能招惹，可眼前这位，那是敢直接动手杀人的，关键以他的身手完全能让你死得悄无声息的，就算衙门想查也是查不到他头上来。
“侯爷？”
叶凛寒没说话，沉默了一会直接转身离开。
陈尚书看着那空荡荡的门口，砰地直接跌坐到榻上，明明凌云侯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却觉得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闻冬暖天蒙蒙亮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看着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便知道叶凛寒离去多时。
只是她也没有多想，这会儿天差不多已经见到亮光了，若再不走人，怕是要被人发现了。
“小姐，您醒了？”彤云走进来。
“嗯。”闻冬暖掀开被子起身。
“不再多睡一会？这会还早。”彤云走过去道。
闻冬暖摇了摇头，“睡不着了。”
彤云没再说什么，“那奴婢给您拿热水来。”
洗漱之后，闻冬暖打算坐下来看会书，但看着看着又分神了——怎么样才能更快地搞死狗皇帝？
皇宫，昭文帝五更天便起身了。
“朕听说明阳县主邀请了不少人到她府上？”
何承志愣了一下，“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少傅千金、户部尚书的女儿……然后还有白府千金。”
“白府千金？”昭文帝眉头微蹙。
“是，包括白府千金在内一共八人，这八人据奴才观察，都是那日在赏梅宴上未曾笑话过明阳县主的人。”何承志回道。
白府于皇上而言是一个禁词。
昭文帝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她们在府上聊起过什么？”
何承志跪在地上，“这个奴才无从得知。”
昭文帝本来也不指望，但真的听到这话的时候眉头还是忍不住皱紧，“李嬷嬷那边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