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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长这边也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精神疾病。
好么，惯常手段。
但是，管用。
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定真假，只有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能来下判断。
幸好这一步不是在走上庭审之后再发现，否则更加麻烦。
苏铭烟和慕齐策第一时间从警察那里得到了消息，倒也是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两父子的这一步棋。但同时也明白了，这样的下下策都整出来了，只怕是没有了其他的途径。
也好，既想死，何妨多送他一程。
苏炳天当然知道其他人不会信，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所有人信也不得信，不信也得信。
***
拘押苏乘风的警察局里出现了一位外国人，据说是苏乘风在米国时的神经科主治医生麦迪逊医生。
他一走进去就直接说要找苏乘风——
“我要见我的病人，苏乘风。”
当然，他说的是英语，有人给负责苏乘风案件的负责人翻译了一下。
然而，一个犯罪嫌疑人哪里是人想见就能见的？
在有人传达了意思之后，这位麦迪逊医生也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文件袋一拉开，把他们想要的东西都都展示了出来。
只是众人一看，都是英文，还得费些时间。
不过，很快，懂英文的警察同志就都翻译了出来，什么医生执照、苏乘风的看病史啥的，白纸黑字，让人看得面面相觑。
——不会苏乘风有精神病这事儿是真的吧？不会吧？
谁也不能给个定论，眼下这外国医生一直在强调要见自己的病人，只能先解决这件事情再说。
流程走完，这位麦迪逊医生就被带去见到了苏乘风。
苏乘风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心里不禁对自己父亲有些服气。
双面镜这边，几位警察同志仔细地看，认真地听，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和反应都记了下来，然后展开了讨论。
“看这个歪果仁有模有样的，不像是假的。”警员A说。
警员B附和：“我也觉得。”
警员C反对：“演戏谁不会？”
事件负责队长：“找个咱们这边的精神科医生跟这位外国朋友切磋一下就知道了。”想了想，“等下我再跟这位外国医生聊一下。”
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身为警察更相信这一点。
***
苏铭烟和慕齐策都得到了消息，或者准确地说，这位叫麦迪逊的医生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放过去的。
不是他们看不起苏乘风他们这些人，而是他们相信中华警察的能力，百分百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因为一个所谓的精神病就把人给放过了，置中华法律于何地？置公平正义于何地？
但是，他们也不能让警察太劳累，放一点有用的东西过去，事情才能发展得更顺利，也不必太浪费警力了。
于是，又一份匿名的邮件发到了警察局里，并且很快到了负责这起事件的警察队长手里。
文件上赫然写着一行字：麦迪逊医生的二三事。
队长额头立刻掉下三根黑线，这么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