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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王家的陈涛,他看着手上提着的两坛老烧酒,不禁摇了摇头。
那便宜师父一直来王府蹭酒喝,所以陈涛才不好意思收报酬,没想到那王老爷这么热情好客。
见陈涛不要钱财,硬是塞了两坛存了一些年头的老烧酒。
难不成我也要学那酒鬼一样吗...
陈涛脑海里浮现起那便宜师父浑身酒气,浑浑噩噩的模样,仿佛又闻到了那酒臭味,不禁打了个寒颤。
跟那酒鬼一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对...
这臭味...是腐烂味...
陈涛看着不远处的菜市街口,路中央一条柱子上挂着几个头颅。
晚风迎面而来,带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庸官就是庸官,把这几个人头挂在城内,要是起了瘟疫,这城里怕是几万人口都得跟着倒霉。”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的,不枉我在这里等了一天。”
陈涛身后突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哟,官爷,这么巧。”陈涛转过身来,淡笑道,面对怒火中烧的捕快,没有丝毫畏惧。
“使用妖术,勾结乱党,还侮辱朝廷命官!这回我看你怎么跑!”
那捕快大手一挥,又在附近院子里走出了几个同伙。
陈涛挑了挑眉,看着四周把他团团围住的捕快们,笑道:
“啧啧。这么大架势,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三好青年,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把他拿下!”
就在陈涛抱着两坛酒,想着要怎么样才不会被打破,异变开始了。
本该是徐徐吹来的晚风,愈来愈烈,带着一股阴冷之气。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没想到这几位官爷是为了保护我!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居然还有这么着想的官差,简直就是朝廷之光!”
带头的那捕快看着陈涛那夸张的模样,刀背又在陈涛脸上拍了拍,“什么乱七八糟的,吓傻了?你不一直都很神气?”
“老大...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那捕快闻言望去,只见昏暗的街上,几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走来。
“鬼!无头鬼!”
年纪稍小的捕快已经开始慌张了,抱作一团。
“一群窝囊废,看看你们的样子,不就几具行尸,把他们剁了!”
看到那捕快看着自己,陈涛只好摆摆手说道:“放心,我不会跑的,我还想看官爷大刀砍鬼的英姿呢。”
“你盯着他,其余人跟我上!”那捕快说罢抄起大刀就朝着行尸跑去。
陈涛看着不远处的捕快已经和行尸打作一团,不过终究是凡胎肉体,很快就节节退败。
“你确定不去帮忙么?”陈涛靠在墙上一边看着不远处的闹剧,一边问道。
缩在陈涛身边的小捕快,结结巴巴的说着:“我...人哪里打得过鬼...”
“那你们城里出了这种事,都是找谁处理?”
“黄家...”
又是黄家...
陈涛看着不远处柱子上的人头,还有随风飘扬的白色符纸。
招魂蟠,纸人,聚阴阵,这黄家的花样还挺多的...
“你的同事再这样下去,染上尸毒也是早晚的事,你确定不去喊救兵?”陈涛又开口说道。
“救兵...黄家...不行的...他们仗着自己懂些妖术,每次都是狮子大开口...”
“那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救了他们,你得帮我一个忙。”
小捕快看着陈涛一脸平淡的神情,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他相信眼前这位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的眼神从一开始就没畏惧过什么。
“看我盯着黄家,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城里有什么大的变故,托人送信到大安县来。”
还未等小捕快回答,陈涛已经向前走去。
他来到一位捕快附近,那捕快经过搏斗已经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用刀死死抵住那朝着他抓挠的行尸。
那尸体已经浑身乌青,按理说死了一天不至于这么快,果然尸体在乱葬岗被人动了手脚。
或者是生前就已经动了手脚...
陈涛突然想起,那任务提醒是在砍头之后,就立马提示了,也就是说那一会已经在开始尸变。
从袖口抽出一张定身符,贴在那行尸身后,捏着鼻子对那捕快说道:
“起来吧,看你有点上火,没事多喝点凉茶。”
那捕快看着自己裤裆,一大摊水迹,还散发着浓浓的骚味,真想立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随后陈涛在混战之中穿行,那些行尸视之不见,只对着那几个捕快发起进攻。
“还真是这样,怨气不散,不死不休。在牢房中遭了那么多罪,早就对这群捕快心生怨念。”
来到柱子前的陈涛,踮起脚尖,对着那几个挂着的头颅招了招手。
一时间那十颗大眼珠子齐刷刷的盯着他,那些行尸也朝着陈涛走来。
果然是这样子,魂被招魂幡聚在头颅,然后尸体就会自己找过来,这黄家还真的是只会耍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几个捕快大喊道:“不想死就好好听着,遇到这种情况,只要他们头颅烧了,他们的身体就不会动了。”
说罢掏出一张火符,贴在柱子之上,刹那间火焰覆盖了整条柱子,那几个头颅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那几具行尸也应声而倒,只留下捕快一行人面面相觑。
陈涛见状说道:“别愣着,把这几具无头尸找个地方烧了,告诉你家大人,别对死者不尊敬,说不准下一次可能就直接出现在他床底了。”
“老大,他走了。”其中一个捕快小声的说道。
那捕头看着陈涛的背影,嘴里咕喃着:“要不是人家,就你能活下来?一群废物,连尸体都砍不动。”
那小捕快看着陈涛走到身边,抱起那两坛酒准备离开,他问道:“你的名字?”
只见陈涛狡黠一笑,唇角轻扬,两个隐约的酒窝里,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
他那并不高的笑声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我叫陈涛,耳朵陈,波涛的涛,是个道士。”
“你们要是有什么麻烦也可以来大安县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