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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居然能让这种高傲的畜生听你的话,我倒是对你很好奇。”乾峤看着夔牛背上的陈涛不屑道。
在他眼里,蝼蚁再多也是蝼蚁,无疑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你有事冲着我来!”石磊第一站了出来,挡住了乾峤的去路。
“师兄,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看看你居然被一只夔牛弄得满身狼狈,啧啧。”
乾峤右手一挥,一股能量倾斜而出,反应不过来的石磊重重压在地上,“放心吧,我还是有点分寸的。”
“但是能不能留一条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乾峤心里阴狠道。
“牛牛,来了!”陈涛脸色沉重的说道,乾峤体内的那股气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有压迫感。
夔牛回头不屑的看了陈涛一眼,仿佛在说:“胆小鬼,要是怕了就快点下去。”
“啧啧。”陈涛拍了拍夔牛的后背,夸赞道:“之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可爱呢,我喜欢你这性格,嘴够毒!”
“……”红玉听着陈涛在强敌面前还能这样开玩笑,心里紧绷着的心弦也松懈了不少。
虽然她清楚陈涛有可能是故意这样的,为的就是不然自己和石磊担心。
“油嘴滑舌。”乾峤皱眉冷喝一声,食指和中指并拢,用力一甩,一条雷电凝聚而成的雷鞭带着破空之声朝着夔牛抽去。
夔牛双眼凶光一闪,一片雷电形成的光幕凭空出现,挡住了雷鞭的进攻。
雷鞭狠狠抽打在光幕之上,泛起剧烈涟漪,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夔牛后退数步。
“哼,不过如此。”乾峤见状,右手不断挥舞,雷鞭猛烈的抽打在光幕上,每一击都击打在同一个位置,随着不断的轻响,光幕已经逐渐支离破碎。
就在乾峤疑惑为何夔牛只是一味防守的时候,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形化作一道电光闪烁。
一瞬间闪现到别处的乾峤看着刚才停留的地方,一条赤红锁链从地上悄然伸出,要是刚才躲避不及,一定就会被捆住。
“原来是这样……”他微微一笑,“这锁链倒是从未见过。”
他放眼望去,只见夔牛身后一少年身前浮现着一道诡异符箓。
“符箓之术……”乾峤一边思索,一边发起进攻,身形不断变换位置,就这样压制着夔牛。
“小子,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怎么奇怪的法术?”乾峤冷声道,“我可从没见过那个门派会这种邪门的东西。”
“那是你见识短!”陈涛挑眉笑了笑,不过惨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一丝冷汗滑落,他双手一合。
那条赤红锁链犹如一条红色巨蛇扭动着身躯朝着乾峤掠去。
“不自量力!”乾峤虚空一指,一股磅礴的力量,顿时如怒海狂啸一般,喷发而出。
化作一条雷龙直奔锁链而去,张开血盆大口欲要吞噬那条红蛇。
“哈哈!”虚空而立的乾峤看着那条诡异的赤红锁链被雷龙吞噬,发出一阵狂笑。
“蝼蚁就是蝼蚁,你全力使出来的杀手锏也不过如此……”突然他那狂妄的神情逐渐变成震惊。
一条赤红锁链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捆在他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锁链都无法挣脱半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乾峤用力挣扎着,他发现只要一动用体内的真元,那真元就跟见了鬼一样,龟缩在丹田之内,死活不肯运转。
“你还真以为是你的攻击奏效了?”陈涛狡黠一笑,唇角轻扬,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他那并不高的笑声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我一开始就有两条锁链,只是一条一直藏在地下而已,而你实在是太过自负了。”
“你知道人跟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畜生天生蛮力,而人会动用头脑。”
“你全身真元被封,凭你是不可能挣脱束缚的,是吧小牛牛?”陈涛一脸笑意的拍了拍夔牛的后背。
得到的回应只有夔牛鼻孔吐出来的雾气,它抖了抖身子,似乎对陈涛称作它为畜生很不满。
“好了,不开玩笑了,把你一开始的那一招使出来,锁链维持不了多久的,要是被他挣脱了,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在捆住他了。一击毙命,不死也要让他褪层皮!”陈涛冷眼看着束缚在半空中的乾峤,轻声道。
夔牛轻侧头颅,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少年,总感觉这人似曾相识……
无论是心机还是胆识实在是太像了……
它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苍穹上黑压压的乌云也在回应着,随着声声闷雷,云层内散发出阵阵亮光。
同时修炼雷系功法的乾峤很清楚头顶的云层在发生什么变化,要是没办法逃脱的话,这次可能就真的栽在这里了……
在他恐慌的眼神中,看到那诡异的少年,正在聚精会神的用左手在对着虚空作画。
随着少年一笔一划的勾勒完成,与右侧的红色符箓不同,是一张蓝色符箓,上面电光闪烁。
乌云密布的苍穹似乎也感受到雷符的召唤,头顶黑压压的乌云再次白光闪烁得更加剧烈。
陈涛单手虚空轻指符箓,手腕往上轻轻一抬,一道白色弱雷冲天而起。
随着夔牛再次一声怒吼,一深一浅两道闪电交织着像一把利剑,划破了天空。
宛如一支离弦之箭,在乌云密布的苍穹画出一道美丽的竖线。
被红色锁链捆住的乾峤满脸苍白,怒瞪的双眼倒映着那亮眼的白光,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脱离锁链束缚。
他不甘的怒吼着,那电光猛烈而耀眼,雷声震人,惨白的亮光将整个世界照亮,仿佛时间万物都定格在那一刹那。
突然出现一个白发老人,他凌空一指出现了一个青光闪烁的太极图案。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惊天一击竟然被这垂暮之年的白发老人轻而易举的化解。
白发老人凝视着乾峤,乾峤微微张嘴,也望着他,场中,忽然一片安静。
“我就说你这性子早晚会吃苦头,丢不丢人?”白发老人双目微垂,双手负于身后,一副教导孙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