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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深夜。
徐可宸洗完澡躺在床上，身体疲惫不堪，但却难以入眠，每当她一闭上眼，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就会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扰得她困意全无。
“徐可宸啊徐可宸，你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
徐可宸揉了揉头发，一个转身平躺在床上，待大脑停止运转三秒后关掉了灯，侧过身望着窗外被月光照亮的树梢，终是闭上了眼睛。
刹那间，徐可宸突然回想起司若说的一句话。
“说句不好听的话，感觉这就像大街上的那些整容脸，千篇一律。”
千篇一律？整容脸？
这样想着，徐可宸忽地开灯，从床上弹了起来，拿过一旁电脑打开了老肖的对话框。
“查一下医院的整容记录，没准可以查到小九的信息。”
“有大概时间段吗？”
“两年内。”
老肖刚泡好泡面，见徐可宸发来信息，急忙放下泡面开始忙工作，现在整容行业不断兴起，客户也不少，两年内的数量更是庞大。
不一会儿，徐可宸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链接发我一起找吧。”
如果等老肖慢慢核对信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两个人的力量总是大些。
老肖很快将市内几大整容医院的记录全都复制了过来，网络时代，数据都是汇总在网上，所以找到并不难。
不时，敲门声响起，徐可宸一个哆嗦吓了一跳，警惕地关上电脑望着门口。
“怎么了？”
“竟然不带上我，偷偷熬夜。”
程思元推开门，略带责备的话语里满是温柔，他也是从自家窗户瞥见徐可宸关上的灯再次亮起，就知道她肯定还在为这些事操心。
“你怎么有家里钥匙？”
徐可宸没有直接回答程思元的话，反而注意到了其他问题。
“今天回来的时候你落车上的，还想着明天给你带去。”
“我就说感觉包怎么轻了些，还以为是我的错觉。”
“想到什么线索了？”
徐可宸简单说了下，程思元拿过衣服让徐可宸穿上外套，随后搬过小桌子和徐可宸坐在床一侧，一起核对着信息。
一直忙到凌晨四点，总算是确认了小九的身份。
第二天，两人直接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屁股。
客厅内。
“思元早上来的吗？我怎么没看见？”
李姨上完饭菜后，疑惑地看着徐可宸身旁的程思元，见两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更是大写的问号。
“嗯，早上我给他开的门。”
徐可宸敷衍地回了句，和程思元相视一笑，还是别告诉李姨程思元在自己房间过的夜，指不定她会多想。
“这样吗？我这眼神也越来越不好了，也没这记忆。”
“那会有点早，李姨还没出房间呢，对了李姨，待会我和思元有事出去，晚饭就在俱乐部吃，你不用准备我们的。”
“不是说今天放一天假吗？怎么又回俱乐部吃，还是我给你们做些好吃的吧。”
李姨看着两人状态都不对劲，一听说他们要回俱乐部解决晚饭，更是不放心。
“和他们约好了下午加练，就不来回跑浪费时间了。”
徐可宸快速吃完，感觉到饱腹感后看了程思元一眼。
“李姨，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李姨闻声急忙从厨房出来，看着桌上没动多少的菜盘，轻轻叹了口气，再转身时，只是看见了两人的背影，随之就是关门声。
“唉，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说完，李姨端起菜盘回到了厨房，落寞的背影有些刺眼。
精神病院。
“我们是张琰的朋友，麻烦让我们看一下他可以吗？”
徐可宸对着柜台处的护士说着，护士粗略打量了两人一眼，有些犹豫，徐可宸用手碰了碰程思元的胳膊，程思元立马微笑着温柔道。
“小姐姐工作一天想是有些劳累，我们也不忍打扰，可是他爸在监狱很是挂念他，我们就是中间负责跑信的，你也不忍心我们白跑一趟吧。”
凭程思元这颜值，再加上让人着迷的眼神和温柔的声音，护士顿时化身一个青春期的小姑娘，涨红了脸，声音都变小了。
“这样啊，那你们等我看看记录。”
程思元点点头，面色不改地继续看着护士，护士收回眼神，从抽屉里拿出登记表，根据徐可宸给的信息开始查找。
医院都是轮班制，而她又是前不久刚来的，所以对之前的记录不是很熟悉。
不一会儿，护士看清了门房号后，轻声说了句。
“8-316。”
“谢谢。”
“不用谢，帅哥……要不然留个微信号什么的……改天请你吃个饭。”
护士低着头，扭扭捏捏地说完一席话，再次抬头时早已不见两人踪影。
电梯里，徐可宸黑着一张脸背对程思元一声不吭，不时玩弄着小手完全忽略程思元的存在，程思元刚想说一句，谁料徐可宸先开了口。
“程思元，你这哄姑娘的技术倒是不赖啊，瞧瞧她那小脸，红的不行。”
“有吗？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我刚才身边不是只有你吗？”
程思元眨巴着眼睛，说得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徐可宸刚才还在气头上，这一下全然没了醋意。
“你就继续装，反正我是记下了。”
徐可宸依旧低着头，程思元直接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柔声道。
“记下我是怎么为了你出卖色相的吗？”
“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
“近朱者赤，近……”
“你继续说，我听着。”
徐可宸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已把程思元揍了千百遍，扬起的手正准备朝程思元的脸上捏去，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开了。
门口好几个护士呆呆地看着电梯的一幕，瞬间画面静止，徐可宸轻轻咳了一声，假装镇定地放下手，也不等程思元，直接出了电梯。
程思元反而觉得没什么，对着几个护士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进去了，随之跟在徐可宸身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待他们到了8-316，看见病房里的张琰，心里更加确定了答案，此张琰非彼张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