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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云翩跹本想睡得久一些的,可一大清早,就听到一阵鞭炮声。此时,李长安也醒了,看着她睡意朦胧的模样,有些心疼了:“昨夜本座应该带你去山里的木屋,这样就不会被吵醒了。”
她本想接着睡的,可是李长安都醒了,她也不好一直躺在床上,万一他想接着做昨夜未尽之事,自己岂不是逃不掉了?
她刚下床,就见李长安在衣柜前踌躇,等自己洗漱完了之后,见李长安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很简单的衣裙。
这不是自己经常穿出府的衣裳么?李二狗让自己穿得这么素,是要带着自己出门么?还没等自己开口,他便轻启薄唇:“等会儿,我们去一趟感业寺。”
上次去感业寺,她可是差一点把小命留在那里,今天还要去?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年初一的早晨,去那个差点丢了命的地方,真的好么?
她知道,他决定好的事情,自己反驳,也是无济于事,便默不作声了。用完早膳之后,他们便从后门出发了。
和之前一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只有两个人在里头,翠儿则是跟着车夫坐在外面。车子经过集市的时候,云翩跹就掀起了帘子,李长安立马凑过来了:“娘子,你在看什么?”
“就是觉得热闹,随便瞧一眼罢了。”
其实她觉得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很是尴尬,才看到外头的。可是马车立马就停下来了,没等她开口,李长安就下了车,还喊了她一声:“娘子,下来看看。”
他都喊她了,她自然是要下去的,可她一掀开帘子,就看到李长安伸出来的大手。在大街上这般,还真如恩夫妻一般,云翩跹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脸微微泛红,他立马搂着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还真会做戏,即使认得他们瞧见了,也只会觉得,他没有胯下之物,做这些,只是隔衣抓痒,望梅止渴罢了。
他带着她进了一家专卖女子物品的小铺子,她有些不解,戏凤居的衣柜,可已经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裙,再买自己也穿不过来呀!
她本想掉头就走的,可掌柜笑脸相迎:“爷,您还真是宠妻,居然不辞辛苦的来奴家这小店。”
这条街,她还朕觉得有些陌生,之前和翠儿逛的,可都是很热闹的街区,这边还真是有点冷清。
李长安寡言少语的,立马就开口让掌柜将自己之前定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之间掌柜的从里头搬出来一个有花纹的大纸箱,看样子,掌柜是花了心思的。
掌柜将东西摆在桌子上,笑了笑:“夫人,您瞧瞧,合您的意么?”
她到现在,还是懵的,也不知道这李长安给自己买了什么,也就将纸盒子打开了。里头有两件样式很简单的衣裙,还有几支珠花,和几盒胭脂一样的东西。
难不成李长安不打算回千岁府,要带着自己却别的地方,她点点头:“很满意,有劳掌柜了!”
“夫人喜欢便好,以后有空记得常来。”
见云翩跹很是喜欢,李长安便
让人将东西搬上了马车,然后就往南边去了。她记得,感业寺是在京城南郊的,他们到感业寺的时候,已经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刚进去,元生大师就带着他们去了禅房,一进禅房,元生大师就离开了,又只剩他们在屋子里。
他们之间,发生了好几次意外,云翩跹总想躲着他,本想找个借口出门的,可他一个白眼过来,她就收起这心思了。
她刚安分,就有两个小和尚端着斋饭过来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来佛家净地吃斋念佛,还真可笑。
她不知道,李长安是不是会读心术,看了她一眼:“觉得为夫残害忠良无数,还往佛家净地跑,吃斋念佛,很矛盾,是不是?”
“死而复生之前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可我活过来之后,听闻了你造的孽,可以说是馨竹难书了。”
“没有人愿意做恶人,为夫亦是如此。”
“人之初,性本善,你如今已经在只手遮天了,是不是该收手了?”
“等为夫杀了该杀之人,夺回该夺之物,为夫自然不会再做恶人。”
“你口中的该杀之人,是皇上么?”
历史上,还真没有几个奸佞是有好下场,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是对他动了心,她不希望,他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他并不懂她的心思,挑起眉:“你担心那个病秧子?”
“没有。”她脱口而出。
她回答自己的时候,没有一点儿迟疑,他是很意外的。昨夜,瞧见那个病秧子皇帝和她从梅林出来的时候,他醋坛子就打翻了。
他还以为,他的小娇妻,上了那个病秧子皇帝的贼船,昨夜才拒绝自己的。可今天一看,也不像那么回事,他还真就纳闷了。
可他清楚,若是再说这朝中之事,也许真就难以收场了:“等会儿有场法事要做,你多吃点。”
他一说要做法事,她就想到电视剧里,那些坏人,时常会请什么邪灵,给自己的主子下降头。这李二狗要谋害病秧子皇帝,非要拉上自己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夫君,这做法事,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自然是有关系的。”
“你要是谋害皇上,你就自己干,别拉上妾身,妾身怕死!”
她直来直去的,说这话,还真是能把他气吐血,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坏?想到她对自己的误解,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为夫只是要给死去的父母,还有姐姐祈福,你有必要参与的。”
她还是头一回听李长安说自己的事情,很是意外。可想想,人之初,性本善,可是至理名言,他变成这样,似乎与自己的亲人离世,很大的关系。
他的过去,她不愿意去深究,毕竟听他说起父母和姐姐,一脸的沉重,她又何必去揭他的伤疤呢?再说了,成婚之后,他待自己还算不错,虽说让自己当他的细作,可他并没有逼着自己做什么恶事,也许,他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