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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手术室,沈千裘就轰然倒下,愣是把秦风给吓坏了。
“沈千裘!!”
“沈少!!”
“沈少!!”
江叔、沈十他们是后面才赶到的,上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沈千裘倒下的那一刻,他们面色都变了,连忙跑过去把沈千裘扶了起来送去了研究室。
研究室,秦风面容异常严肃,因为他也没有想到,药效竟然这么快,虽然只是少数的量,但也已经蔓延全身,要这样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甚至器官衰竭的比他想象的要快。
秦风来不及多想,先替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直到天空昏暗的光亮开始变得透亮时,他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外面沈十和江叔一直等着,见他出来便问道:“沈少身子怎么样!?”
秦风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了,看着一脸急切的江叔和沈十最终才说道:“他可能会慢慢丧失一些身体机能,可是具体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江叔和沈十面色一下就变了,秦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哪怕以前沈少只存了一口气,他也从来没说过一句不知道。
这就意味这沈少这次确实凶多吉少!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沈十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皱着眉转来转去。
“暂时没有药物的成分,哪怕分析出来也没办法,量太少,我甚至不能知道它的分子结构!”
沈十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察觉一旁的江叔情绪不对沉着着一张脸,十分吓人。
和江叔认识这么久,印象里几乎一直都是笑着一张脸,并且十分客气懂理和蔼可亲,至少对于他们是这样的,他现在这样的情绪还是头一次表露。
“江叔?”
江叔没有说话,转身就想离开,秦风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也并没有要拦的意思,换做他他早就已经动手了,不会一直强忍到现在。
沈十一脸纳闷:“江叔,你要去哪啊?”
正这时,门被推开,伴随着轻微的两声咳嗽,才让众人都止了动作,一时空气像凝滞了一般。
秦风看到沈千裘不由一愣:“你醒了?”
沈千裘的脸色灯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苍白,可是没有因为他这样的脸色让他整个人看得很虚弱,反而无形之中依旧那一股子的压迫感,让人震慑不安。
“沈少……”
沈千裘眼眸暗淡,低沉的声音说道:“回沈家!”
他的话如同死命令一般,大概就是因为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一句玩笑,才让秦风皱起了眉头。
“你回去干嘛?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你身子现在更有可能慢慢丧失机能,其实都有可能有危险!”
沈千裘淡淡道:“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不能放到之后再做?”
沈千裘没有再理会秦风,迈着步子按下了电梯,江叔和沈十从来都是命令至上,他们虽然也担心,是他们更清楚的是沈千裘一向做的决定都不会动摇。
“沈千裘!!!”
秦风差点被这个人给气死了,他到底想怎么样,他又不能做到不管,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把他压着。
秦风爆了一句粗口之后说道:“你要干嘛!!”
电梯关闭之前他才听到沈千裘低沉的声音传过:“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的身子以后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无论什么样的后果,我自己都会负责!”
秦风几乎是嘶喊出口:“你负责什么!你怎么负责!”
直至电梯口关闭,压着他的几个人松开手:“抱歉了,秦少,就是沈少的意思!”
“去他的,谁爱管他那破事!死了最好,不惜命的人也不配活着!!”
话才刚说出口,秦风才察觉自己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已经管了他这么多年,这会说和自己没关系了!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以为就只是因为他救秦家与危难他才管的吗?在他心里早已经把沈千裘视作自己的兄弟,甚至比秦家任何一个人都亲近。
因为是沈千裘让他活成了自己,而不是被安排,所以他以为沈千裘至少能懂他,但他居然说和自己没关系的话,居然是让他别管!
“好啊,你说的不管,那就不管了!”
沈家,如往常一样寂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像是什么都变了。
后院里的空地,隔绝了所有的喧嚣,沈千裘身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坐在座椅上,浅淡的咳嗽声被他压制着。
江叔走了过来:“沈少,人带过来了!”
沈十根本不知道现在唱的哪一出,直到看到沈凌被人抬了上来,身上还带着伤口,气氛异常严肃,严肃得他连沈凌以这样的方式压过来都不敢多问。
沈凌一直垂着头,他身上的伤口虽然止住了,但毕竟子弹还没有取出来。
“替他处理一下伤口!不上麻药!”
沈千裘的话不急不缓,平淡得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就连沈凌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千裘要喊人帮他处理伤口。
“不上麻药!!”沈十在背后惊呼,虽然他们有时候处理伤口的时候也不曾上麻药,但是这种情况和那种情况不同,不上麻药取子弹那不得生生疼死。
江叔应了一声是之后走向沈凌,毕竟都是自己处理过伤口的人这样的伤多少都会一些。
沈凌抬起头来,也没有说一句话,任由着镊子在自己身上游走。
尖锐的疼痛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死死攥着手,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了,额头因为疼痛不断冒着汗,可是他依旧死咬着牙没有吭出一声。
江叔专注的取着子弹,这也能留意到沈凌身子的C抖,他当然知道不打麻药取这种事情常人无法忍受,甚至有可能昏倒过去,不过沈凌确实这条硬汉子,从头至尾没有吭过一声。
沈十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沈凌活受罪吗?
“沈少,沈凌好歹是为少夫人挨的qiang子儿,这样会不会有些说不太过去啊,就算不让医生处理,至少也得打个麻药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