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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路宁听见了,凑过头来,瞟了眼还在喂宇文公主吃饭的文姬夫人,神秘兮兮的笑道:“这些小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安排。”
齐真真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个,又看见了他们儿时嬉笑的模样,默契的没有再问,而是细心的将宇文公主喜欢吃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到文姬夫人的手里。
檀香见状,瞪了莞香一眼。
虽然刚才莞香被推到了房间的角落里,但没有赶她出去,就要尽职尽责的做事。
她是专职侍候宇文公主的奴婢,眼睁睁的看着齐真真在做着下人该做的活,她竟无动于衷。甚至一直站在文姬夫人身后望着宇文如豫发呆,痴痴迷迷的,全然不管场合不懂遮掩。
“莞香……莞香……”檀香用手肘碰了碰她,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死丫头,你犯的错还少?怎么还不知道好好收敛?……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小侯爷不放!尊卑有别,如果小侯爷无心于你,你也别再存这心思。”
莞香听了,不服气的说:“那个齐真真不就是会看病,都离府这么多年了,凭什么说回来就回来,还跟小侯爷有说有笑的,摆明了就是想当小夫人!”
“就算齐姑娘有心要当小夫人,也不是你我担心的事。”檀香无所谓的应着。
莞香却不乐意:“檀香姐,你别站着说话腰不疼。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对小侯爷有意思,你这样尽心尽力的侍候夫人,不也是为了指望夫人把你指给小侯爷。”
“你!……唉,算了,不跟你说了……”檀香见莞香走火入魔,根本不听劝,叹了叹气,接过店小二手里的茶盘,端着茶转身走进去,伺候文姬夫人。
莞香慌张的接地另一个茶盘,跟着进去。
一进去,她就看见宇文如豫正抱着宇文公主,齐真真正在逗她,她咯咯直笑,宇文如豫看着高兴,望着齐真真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原路宁正陪着文姬夫人说话,檀香进去时,他甚至主动与她攀谈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檀香脸颊粉红,抿嘴轻笑。
文姬夫人瞅瞅原路宁又瞅瞅檀香,仿佛在看着自己其中一双儿女般幸福。
这里其乐融融,唯独莞香仿佛是局外人,无人理会,也无人注意。
莞香有些恼火的将齐真真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她。
文姬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望了望檀香,似乎在等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莞香昨晚没睡好,想必是失手没有拿稳杯子,才惊动夫人了。”檀香赶紧端了一盘饺子过来,放在齐真真面前,想转移注意力:“公主方才直盯着这盘饺子,不知能否劳烦齐姑娘帮忙喂公主。”
一般的饺子都是做成了月牙状,但福寿楼的四喜饺子似方似圆,馅料鲜艳,很是漂亮。
齐真真性格温和,她也看出莞香对她有意见,并不以为忤。
听到檀香的话后,见那四喜饺子很是喜庆,宇文公主立刻被这盘饺子吸引住,笑笑的点了点头,夹了一个饺子慢慢的喂她吃。
宇文公主瞪大眼睛看着莞香,她不会说话,但她已经感觉到莞香现在正在火头上。她咬了一口饺子,觉得味道很美味,便端起那盘饺子,要给莞香吃。
“可儿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文姬夫人似乎看出些什么,她并不直接道明,只是叫来檀香,说:“我也有些乏了,你和莞香回去打理一下吧。”
檀香如释重负,悄悄的舒了口气,赶紧的拉着莞香离开。
宇文公主见莞香没有吃饺子就走了,失望的望着宇文如豫,撅起了嘴,闷闷不乐。
“可儿来喂哥哥,好不好。”宇文如豫张大嘴,假装很饿的样子,要她喂他。
宇文公主重展笑颜,试着用调羹喂他。原路宁和齐真真也来凑热闹,要她喂他们。
宇文公主被他们围着,忙得不亦乎,但也没忘了文姬夫人,端着饺子跑到她面前连喂了好几个,看到文姬夫人吃得津津有味,这才心满意足的搂着文姬夫人撒娇。
“好了,可儿也困了,我们回去吧。”文姬夫人抱起宇文公主,准备带她回去午睡。
宇文如豫刚想伸手帮忙抱人,原路宁和齐真真都上前抢着要抱宇文公主。文姬夫人犹豫了会,决定让齐真真牵着她慢慢的走回镇南府去。
“老板,这些菜的厨子,我全要了。今晚就让他们来镇南侯府,工钱翻倍。”宇文如豫指着宇文公主吃过的那些菜品,吩咐福寿楼的老板。
老板有些舍不得,但见是宇文如豫的吩咐,又不敢拒绝。
文姬夫人折中了一下,说:“这些菜品想必也不是一个厨子做的,如果全都请走了,怕是会影响福寿楼的生意。不如让这些厨子轮流来镇南侯府给可儿做菜,如若有谁能把所有的菜式都学会了,镇南侯府一定会重金礼聘。”
老板一听,感恩戴德的叩头说好。
宇文如豫觉得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也没有提出异议。
回去的路上,倒也平静。宇文公主折磨了大半天,已经困得直打盹。
齐真真牵着她没走几步,她就软了身子。宇文如豫一抱起她,她就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呼呼睡去。
齐真真体贴的撑起了油纸伞替她遮住刺眼的阳光,原路宁则扇着扇子,带出徐徐凉风。
一行人,快步回到镇南侯府。
宇文如豫将宇文公主带到了自己的尘微堂里休息,文姬夫人揉着眉头回到清心苑,刚要抬脚上楼,忽然听到身后哗啦啦的跪下了一排人,声音洪亮的,异口同声的喊道:“四喜坊喜笑霖见过夫人!”
文姬夫人身子一颤,差点崴脚。
幸亏檀香守在旁边,将她扶住,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奴婢一回来就看见他们在清心苑里守候,说是小侯爷安排的,所以奴婢不敢记他们离开。”
文姬夫人一手按在胸口,听完檀香的话之后,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定睛一看,跪在她面前的除了喜笑霖,还有四喜坊的其它戏子以及弹奏的师傅。七七八八的跪了一地,文姬夫人扫了一眼,少说也有十几人,几乎是大半个四喜坊的人数。
“豫儿这是要做什么!怎能如此胡闹!”文姬夫人无名火起,说话时,声音也大了许多。
文姬夫人自幼性子淡然,很少发脾气。后来年轻守寡,她除了要抚养宇文如豫,还要时刻提防不怀好意之人,保住镇南侯府以及鲁城,这些,都令她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檀香几乎没有见过她发火,忽然见她大小声,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姬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叹了叹气,对跪在地上的喜笑霖说:“劳烦笑霖先生白跑一趟,小侯爷年轻贪玩,做事没有分寸。笑霖先生是四喜坊的台柱,怎能在委屈在镇南府。四喜坊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还指着笑霖先生呢……还请先生回去吧。”
文姬夫人说完了,便站在原地,等着喜笑霖主动同她告辞。
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喜笑霖不但不离开,反而直起腰身,朗声应道:“四喜坊除了笑霖,还有其它台柱,不劳夫人担忧。小侯爷也已经交了请戏的银两,笑霖和各位师傅在镇南侯府唱戏一年,白纸黑字,不容更改。夫人如若要赶笑霖走,就是要陷笑霖于不仁不义,还请夫人三思。”
文姬夫人被笑霖噎得半天没有缓过气来,她怔怔的望着喜笑霖,差点要脱口骂他是个不知好歹的戏子。
可是,这样恶毒的话文姬夫人又骂不出口,天生优雅的她说的最重的话也不过是“你怎么能这样”。
檀香见文姬夫人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扭头斥责喜笑霖:“大胆戏子,竟然敢顶撞夫人。难道夫人替你们和四喜坊着想,还错了不成?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喜笑霖依旧直着腰,不卑不亢,不羞不恼。
檀香那一肚子气就仿佛拳头砸在棉花上似的,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的反应。
文姬夫人见檀香也不能赶他们走,扶额叹气,摇头问:“小侯爷可有安排你们住处?”
“小侯爷说怕他们吵着夫人,所以安排在宝音馆。那里离清心苑远,方便他们排戏练功。”
文姬夫人听说他们在宝音馆,这才舒了口气。
想想鲁城的大户人家都养戏子的风俗,镇南侯府养十几个戏子也不是怪事。
既然宇文如豫请了他们一年,无非就是浪费些银子,让他们在镇南侯府住一年罢了。
文姬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他们都带去宝音馆,然后,转身上楼休息。
檀香刚伺候完文姬夫人,正准备放下纱帐让她休息时,文姬夫人又坐了起来,叫檀香将莞香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