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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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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啦。”吴忧笑着说。

    “嗯。”许诺甩掉拖鞋,坐在沙发上。

    “怎么啦?”男孩问。

    “嗯?什么怎么啦?”许诺不解他的问题。

    “你这到底说约会啊,还是参加葬礼了,怎么这么丧。”吴忧边说,边添了些狗粮给doga 。

    “我看起来不开心吗?”许诺说着,摸了摸自己已经僵化的脸。

    “对啊。脸上写了四个字,生无可恋!”吴忧笑着说。

    “哦,是吗。”许诺心虚地笑着。

    “不至于吧,谈个恋爱而已,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男孩接着说。

    “哦,哪有,只是累了。其实挺开心的。”说着,像是突然来了元气一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去洗澡了,你一会摸完狗好好洗手消毒哦!”许诺边说边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知道了,放心!”那边隔门回答。

    温暖的水汽,洗去疲劳。隐约听见doga似乎在不停地叫,并且越来越大声,吴忧在安慰,似乎花了很大力气才平息了一波接一波的叫声。

    “说过会需要这样吵的一只宠物呢?”许诺想着,擦干身体,穿上浴袍出来了。

    边擦头发,边看着蹲在阳台和doga热情互动的男孩。

    “真烦。”许诺说道。

    “有吗?”吴忧似乎并不理解那种情绪。

    “你不觉得吗?又吵又烦。我好讨厌这种东西啊。”许诺说着,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了。

    “这种东西?狗的智商很高的。你只是没有经验罢了,没有和动物产生感情。如果你自己从小养一只,大概就能明白爱狗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了。”吴忧边说边逗着doga,doga竟然身体直立,一只爪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还是算了。没那个爱好。我宁可养一个盆栽。”说话的同时,吴忧已经关上了阳台的门,去洗手间洗手。

    “盆栽?你很喜欢吗?”吴忧问。

    “也不算吧。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必须养点什么的话。有孤独,又想要陪伴,又不想太烦,又不喜欢不能交流的......哎,可能就是无法实现吧。”许诺边擦头发边说道。

    “嗯……其实,”吴忧擦干手,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什么?”看他犹豫的样子,许诺好奇地问。

    “其实有一种盆栽,可以把活体栽进去,然后固定,浑身只有眼睛能动。”吴忧神秘地说。

    “真的吗?那要怎么样呢?”许诺突然眼前一亮,感觉很有趣。

    “就每天滴几滴营养液啊。特质的。”吴忧接着说。

    “哇......”许诺感慨着,边擦头发边上下打量着吴忧。

    “哎,你看我干嘛……你不会是想把我做成盆栽吧?”吴忧装作怕怕的样子。

    许诺邪恶地笑了。

    “哇,小心你有变态倾向啊。”吴忧接着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许诺好奇的问。

    “真的啊,你确实有变态倾向,没事儿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男孩笑着说。

    “滚!我问你的是,你刚说的盆栽是真的吗?”许诺似乎十分好奇。

    “当然是假的啦!你也不想想,这点什么事儿,把一只猫一只狗栽盆里,像话吗?”吴忧反问。

    “哦,是这样啊。”许诺低着头,若有所思。

    “我也是从灵异书上看到的。”吴忧说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这种东西吧?”

    “我只是感到孤独。又不想去过度融入别人的生活。这样有距离的,安全又可控的关系,实在是完美。”许诺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做你的盆栽。”说着男孩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前方。

    “哈哈,这么大的盆栽,像一棵小树。”许诺笑着说。

    “那我以后,就做你的小树好了。不过,你不要忘了每天给我营养液啊。”吴忧笑着说。

    “好。那以后每当我需要盆栽的时候,你就立马变成小树,像变形金刚那样,好不好?”许诺说。

    “没问题。”吴忧回答。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异想天开的聊着,许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无忧无虑地聊天了,虽然感觉自己像个傻瓜,但是却格外地开心,久违的开心。

    沉沉睡去,竟然异常舒服。这样安稳的睡眠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早晨醒来,是申慧子的短信第一个把她叫醒。

    “怎么样,大小姐,还开心吗?”那边申慧子说得仿佛许诺在享受宠物一样。

    “你可快点回来吧。我快受不了了。”意识清醒,狗子已经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再忍一忍哈,周一马上拿回来。”申慧子回答。

    “你真的是够了。”许诺回答,十分嫌弃地打了一个表情,表达自己的不满。

    待到许诺走出客厅,狗子已经被带出去散步了。还好有这样一位天上来客帮忙,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桌子上,已经是准备好的早餐,还附上一张便签纸,“补充一整天的能量。”许诺笑着把便签纸收了起来,夹进自己经常看的书里。

    他准备的早餐还真是很好吃。许诺边吃边感叹,似乎自己的生活完全变了。明明是自己的家,怎么有一种在别人家做客地感觉呢?她感到一种匪夷所思。

    “下午一起喝杯咖啡吗?”是陈纶的微信。

    “啊,好啊。”许诺回答。

    “下午两点,街心咖啡厅等你。”那边回复。

    “好的。”许诺答应着。反正周末闲着也是闲着。

    准时到达,发现陈纶已经坐在了那里。

    “今天很漂亮嘛。”陈纶笑着说。

    “你也很帅。”许诺回答。

    “我去给你取咖啡。”说着站起身来,从吧台端来两杯咖啡,却直接坐在了许诺边上的位置。

    “看你平时比较喜欢卡布基诺,在你来之前先做出来了。”说着把一杯卡布基诺放在了她的眼前。

    许诺感觉到了这个试探的距离,对于她来说已经太近了。她边笑着说“谢谢啊。”边身体向一侧移动了十几厘米。

    陈纶似乎很知趣,马上回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所以,如果今天不出来,你会做什么呢?”陈纶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嗯……看书吧应该。”许诺回答,也喝了一口咖啡。

    “就这?”陈纶表示对她的乏味无法理解。

    “或者给盆栽滴营养液。”许诺突然笑着说。

    “哈哈哈,这也能算爱好吗?”陈纶笑着说。

    “能啊。”许诺不假思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