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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亦婴来唐余歌的房间叫他起床吃早点,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真是奇怪了,平时唐余歌都起的很早起来练功的,今天是怎么了?
亦婴想要不要直接进去呢?可是不太好吧,但是亦婴转念又想,她本来就是要做唐余歌妻子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亦婴推门便进去了,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奇怪,唐余歌什么时候出门的也没跟她说一声,难道就不知有人会担心吗?亦婴正想下楼去问小二,就看到桌子上用茶杯压着一张纸条。
抽出纸条,亦婴仔细一看,是唐余歌写给她的,亦婴看完纸条的内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唐余歌真是的,怎么能自己去温府打探消息,也不带上她亦婴,要是有什么意外怎么办?温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他想进就进的。
于是亦婴也连忙出了门,温府倒是不难打听,毕竟是扬州城的大户,又是朝廷命官。很快亦婴就打听到了温府的所在地。
亦婴到了温府门口的时候,一看霸气的大门,就唏嘘不已,不愧是大户啊,就是霸气,还不知道贪了多少老百姓和朝廷的钱!
哎,温府门口怎么这么多人啊,还挂着大红灯笼,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亦婴靠近了一点,问一下前面看热闹的路人,原来是温家小公子今天娶亲,所以扬州城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送礼祝贺来了。
亦婴想,唐余歌肯定是趁机进去了,可是自己怎么才能进到温府里面去呢,好像有请帖的人才能进去啊。
亦婴眼睛一转,又一个鬼主意出来了。过了不多时,一顶八人抬的豪华大轿子停在了温府门口,从轿子里出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样子也是扬州城的大户人家。
旁边的管家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张大红的请帖。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撒了一把铜板,大喊,谁掉钱了,捡钱啊!
人群哄的一声乱成一团,大家伙都忙着低头去捡钱,哪还管得了。把那个大腹便便的大户,挤得都站不稳了,管家连忙来扶着,等他们在下人的帮助下挤出人群时,管家一声惊呼:“老爷!请帖不见了!”
与此同时人群的另一边,亦婴擦了擦汗,看着手里大红的请帖,眉毛一扬。亦婴想,就算余歌大哥要动手的话,应该也会选在晚上动手,于是亦婴打算晚上再混进温府接应余歌大哥。
快到晚上的时候,亦婴终于因为担心唐余歌的安全提前混进了温府。途中差一点就被门童给识破了幸好亦婴够机灵。
可是亦婴一进温府就傻眼了,这温府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亦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别提找余歌大哥了。
亦婴一路上还要拿着请帖,怕被人抓住问话那就露馅了。走着走着,亦婴感觉自己走到内院了,如果找到温大人的房间,埋伏在那里,就一定能找到前来暗杀的余歌大哥。
打定了主意,亦婴就开始找温大人的房间,这时迎面过来一队丫鬟,看到手持请帖的亦婴客气的请亦婴到前院,客人是不允许到内院来的,而且告诉亦婴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亦婴口口声声的答应着,等这些人走了,就继续往前走,然后就看到迎面走来两个急匆匆的人,前面那个在交代事情,像是管家。
亦婴就闪到拐角躲了起来,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如果被发现了肯定会露馅的。
在躲避的过程中,亦婴无意中听到前面那人对后面的下人说,你现在就去老爷的房里把老爷的礼服取来,速去速回……。
亦婴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于是偷偷跟着那个下人,来到后院的某一处建筑,亦婴见那个下人进了一间房,取了东西急匆匆的走了,看来那间房间就是温大人的房间了。
于是亦婴趁机潜入了那间房间,进门亦婴扫视了一周,果然是财大气粗啊,连书架都是贴金的。
温大人的房间里,还有好多古董瓷器字画,居然连西洋供奉给圣上的洋钟都有。亦婴在房间里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完全忘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正当亦婴研究得起劲儿,突然门外传来了动静,亦婴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干嘛?
慌忙之间,没地方可以躲,亦婴看到那张大床,于是一头钻进了床底下,刚一钻进去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然后亦婴就看到一双穿着男士马靴的脚走了进来,快速把门关了。亦婴不确定是不是余歌大哥,所以不敢轻易出去,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声音,估计是温大人回来了。很显然,那个男人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一眨眼那双鞋便不见了,估计是飞到横梁上去了。
现在亦婴有八成的肯定那人就是余歌大哥了。门开了,温大人,管家还有两个下人进来了,温大人吩咐了几句,管家就带着两个下人出去了。
亦婴在床下听得真切,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个温大人肯定是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狗官,修了这么大一座堪比皇宫的府邸居然没人敢弹劾他?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私吞多少朝廷拨款才能盖得起来啊?
亦婴本来就因为爹娘的死很痛恨官兵,当官的。这下真想出去杀了这狗官,为民除害。可是亦婴知道自己的实力,这样出去无异于送死。
温贪官这时正在书桌前翻阅什么,似乎还挺激动,亦婴还寻思着,余歌大哥怎么还不动手啊?
正要伸出头出去看看动静,便听到一声巨响,一看温狗官已经倒在地上,两眼直直的盯着前方。正好对着躲在床底下的亦婴。
亦婴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连滚带爬的从床底钻了出来。由于亦婴的一声尖叫,引来了家丁和侍卫,门外的嘈杂声渐渐接近。
亦婴被一双手大力的拉扯后退,退到了衣橱里,然后被人捂住了嘴巴,通过昏暗的灯光。
亦婴看清了那人是余歌大哥,被刚才那个场面吓坏了的亦婴,完全忽视了唐余歌严厉的目光,不禁眼光泛滥了起来。
唐如歌看到吓坏了的亦婴,无法出声安慰,只能在狭小的衣橱里,抱紧了瑟瑟发抖的亦婴。
唐如歌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她怎么就这么大胆,独自一人闯了进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是怎么进来的?这所有的问题,现在都没时间考虑了。唐余歌现在伤脑筋的是如何带着亦婴离开。
要是他一个人,要出温府那绝对是易如反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现在带着亦婴,那就说不好了,因为唐余歌不想让亦婴冒任何危险。
这时一大队人马已经破门而入,看到倒地身亡的温贪官众人惊呼有刺客。立即有人去通报了,全府戒备,全力追查刺客。
这时候反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所有人都以为刺客已经逃出温府或者躲在某处,没有人想到刺客居然还在房间内。
于是所有的侍卫都出去搜查去了,就留了两点家丁在房内看着温狗官的尸体。唐余歌觉得机会来了,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安顿好还在发抖的亦婴。
唐余歌夺门而出,打晕了毫无防备的两个家丁,迅速把他们的外衣脱了下来,自己换上一套,又给亦婴换上。
这个时候就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之后,唐余歌带着亦婴一路低着头往外走。
温府这么大,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很熟的,唐余歌现在不得不带着亦婴冒险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亦婴带出去。
经过了好几拨侍卫,唐余歌脸上已经微微渗出了汗,在看亦婴,比刚才好了很多。眼看两人就快要到温府大门口了,却被一拨正在搜查的侍卫拦下了。
为首的侍卫问道:“这么晚了,府里又出了大事,你们俩干嘛去?”唐余歌不慌不忙的回答:“管家命我俩出去置办一些出殡用品,好让老爷早点安息。”侍卫听了围着俩人慢悠悠的走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让他们过去了。唐余歌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对亦婴交代,别急别慌,要不然会漏出马脚的。
眼看着俩人就要走出温府大门了。后面的侍卫大喝一声站住。唐余歌拉着亦婴就跑,用轻功很容易就甩掉了追兵。
从窗户进到了客栈的房间,唐余歌把怀里已经睡着了的亦婴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看着亦婴微微皱起的眉心。唐余歌本来打算好好严厉的批评一下亦婴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这个丫头肯定是想去帮忙,真是个傻丫头。见亦婴渐渐的睡安稳了,唐余歌也准备回房间了,可是低头一看,亦婴抱着自己的手臂睡的正香呢。
望着亦婴孩子般的睡颜,唐余歌不忍心吵醒她。于是拿了凳子过来,坐在了床边,就这样看着熟睡的亦婴,唐余歌竟然也感到无比的幸福。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给亦婴一个承诺,带她浪迹天涯然后过那种与世隔绝,自给自足而且简单快乐的生活。
就这样想着想着,唐余歌也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的他和亦婴真的过上了那种让人向往的,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
第二天唐余歌是在亦婴的注视中醒来的,还没等唐余歌开口说话,亦婴便一把抱住了他。唐余歌愣了一下刚要动,可是却不敢挣扎了,因为他听到了亦婴发出的抽泣声,她哭了?难道还在害怕昨天的那一幕吗?
亦婴带着哭腔的问唐余歌:“余歌大哥,你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你就不怕危险吗?”听到亦婴的问话,唐余歌竟不敢相信,这个亦婴丫头是在担心自己受伤才哭的这么伤心的?
唐余歌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抚在亦婴的头上,慢慢的安抚着她的心情。一直以来,唐余歌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一个人执行任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疗伤。
现在有一个人为自己担心,因为担心自己受伤而掉眼泪,这个感觉却是很好,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已经开始慢慢融化。
后来,就听扬州城里的百姓传言,大贪官温大人终于被豪侠暗杀了,他贪污受贿以及剥削百姓的证据也被人秘密送到了正在扬州城探访的钦差大人手里,一时间全城欢庆,亦婴知道,那是余歌大哥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