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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咣当!
列车依旧行驶在新洲的国土,再过半小时,它就会彻底进入苏俄的国境,苏联的加盟国不少,镰刀麦穗的旗帜曾经吸引了多少年轻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的了,共和国的血液已经冷透了,就连领导人的血管里流淌的都不再是社会主义的热血。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弗洛朗显得既无奈又悲哀。
或许在苏联的世族中还有很多如弗洛朗这样想要挽救这个久况日下的共和国雄狮的,但他们都显而易见地被排斥出了国家的政治中心。
就如弗洛朗所说的,这是他成年以后,第二次返回莫斯科,因为上次回去,他表达了一下自己反对现任领导人某些决策的倾向。
弗洛朗在上车后担任的就不再是向导,而是列车员。
这座神秘列车每一节车厢有六个隔间,每个隔间都是封闭式的,有透光的窗户,和现代列车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扇门,钥匙把握在住户手里。
很不巧的是,每个隔间里会有两个人,孤身一人的昭月只能接受和他人拼车的待遇,然而更不巧的是,和他待在一起的,似乎是某家的千金小姐。
夏薇依靠着窗户,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飞驰的原野景色。
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实景,除此之外还有海蓝色的湖泊,在眼光下闪着粼粼波光。
“你为什么要去苏俄?”她轻声问道,声音清脆,像是玉盘上坠落下银珠。
她撇过脑袋,眸光温润,宛若藏着流连水波,额前留着齐刘海,长长的黑发如绸缎般精致。
圆润的脸蛋有些婴儿肥,面容皎洁如天上的明月,微笑时会露出小巧的虎牙。
她撑在窗台边的小臂骨肉匀称,年幼的身体居然也显得体态纤细修长。
美的概念仿佛就是因她而诞生,她就像是维也纳。
难以想象,她才是和昭月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身上带着褶皱的白色连衣长裙下露出光洁的小腿,在床边摇晃不定,像是羊脂玉那样珠玉圆润。
昭月的脸也很好看,但他更多是那种如水潭般的深沉,宁静的气质让人会不由自主忽略他的外表。
“去参与一个项目,”他随口回答,想都不用想,能登上这艘列车的,起码都得是世家贵族,贵族就没哪个不是混血种的。
“关于「龙」的项目?”她黛眉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神色如常。
“我是去学校进修,家里人要我学习如何成为一名端庄的淑女。”她似乎有些无奈,小小喘了一口气。
“……”昭月没有接她的话,但她也不恼,愉快地插到下一个话题。
“你籍贯是哪里的,我来自帝都那边。”
“……”迎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他只好无奈地回答说,“姑苏城。”
“哇,人间天堂吗?”她似乎有些向往,“还没来得及去就被扭送来了,真羡慕你……”
见昭月依旧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也识趣地没有继续絮絮叨叨。
她继续抬头看向窗外,昭月则是继续埋头看他的「δ计划说明手册」
“到了午餐的时间了,你要吃些什么吗?”她跳下床,换上了皮质的小靴子,扶着门框问道。
“……不了,我不饿。”
“……”夏薇眉目弯了下来,露出了老妈子般的眼神,“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他低头看着书,没有回话。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临走前似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略带有怜悯。
“……”等她离开了好一会儿,昭月才合上书走下了床。
现在的国人女孩,都在想这种事情?
用钥匙锁上隔间的门,夏薇身上有钥匙,这是为了确保不让其他人进来。
他正循着餐车的方向,餐车在列车中部,而他和夏薇的车厢在列车末端,倒数第四节,前往餐车要穿越五六个车厢,三十多个隔间,中间七十多人。
虽然就弗洛朗的意思,这辆列车一般都接不满客人,许多客人拿到了邀请函,但是往往又不回来乘坐,所以七十多人肯定是有空缺的。
一名醉醺醺的酒汉撞上了昭月,他的力道很沉,似乎就是奔着把昭月撞出一个人仰马翻。
然而他刚上手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撞到了电线杆,非但昭月没有侧翻,他自己倒是因为反冲力摔倒了。
还不等昭月去收拾,两名乘务员打扮的男人就迅速从醉汉来时的方向跑来,把他架起。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停靠的时候没注意,居然让这疯子混进来了。”一名乘务员道歉说,还不断向同伴示意将醉汉弄走。
醉汉一般嘟囔着我没醉,一边甩手挣扎,但是他的脸色涨红,嘴里说着话的时候唾沫星子乱飞,显然醉得不轻。
等到这戏剧性的一幕结束,昭月摊开手心,那里赫然躺着一卷褶皱的纸条,隐约露出红色浸染的字体。
“……”他看了看四周,隔间的门都紧闭,耳边一点儿声响没有,空旷的廊道也再不见半个人影。
现在……不是午餐的时间吗?
昭月猛然惊醒,大步向着餐车的方向走去。
距离夏薇离开已经半个小时多了,这间列车上每节车厢的通道都是共通的,仅仅只有一条横贯东西,除了最后的列车长室例外。
唯一能躲藏的,无非是前端的乘务员室,列车长室,以及沿途每节车厢一个的公共厕所。
在他渐渐加快的脚步里,餐车的环境呈现在眼中,是类似于咖啡厅的卡座,他扫视过去,有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黑发黑眸的国人,穿着都比较正经,像他这样一身休闲服的反而是异类。
他寻找着,渐渐有些焦急,忽然耳边传来的呼唤声,让他顿住了脚步。
“这边!”白嫩的手臂轻轻挥舞,它的小主人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奶油。
“这里的奶油蛋糕真不错,尝尝?”她将餐盘里另一份奶油蛋糕推了过来,歪头问道。
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昭月心底的焦急一下子被扑灭,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半晌他又恍然,自己干嘛要这么担忧,明明是个才相处一个晚上的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