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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里,牧鹤年表现的都与之前无异,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每天他送温怜回来以后便很快出门了。
两人独处的时间变少了些许,温怜其实心里也有些明白,牧鹤年大概是知道她的心思,但又不想让两个人太尴尬所以才减少见面的次数吧,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上班,最亲近的时候反而是上下班的路上。
虽然安琳跟她说不想放弃那就坚持下去,用心感化他,但是……现在连面都见不上几次,而在路上时她又磨蹭许久也无法开口。
温怜坐在床上,没有开灯,夜已深,但她的思绪乱七八糟的令她无法入眠,不想还好,一想到牧鹤年思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涌来。
今天牧鹤年也一样送她回来以后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温怜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闭目数数催眠自己睡着。
她仿佛能听到时钟嘀嗒的转动,感官在静谧的黑夜中反而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怜终于感到有些困意了,逐渐进入浅度睡眠时,细碎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她的耳中,温怜猛然睁开了眼睛,有些惊愕的看向关着的房门。
是牧鹤年回来了吗?
温怜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走到了门口,正伸手要开门时,愣了一下,外面除了牧鹤年的声音,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温怜收回了要开门的手,竖起了耳朵贴在了门上倾听着,虽然温怜对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唾弃,但是好奇心战胜了自己内心的嫌弃,想听听是谁在跟牧鹤年说什么。
“疯了吧你这几天,业绩量蹭蹭往上涨,你不会把别人地盘的一块收了吧?”严宿清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的说道。
牧鹤年站在阳台边,月光映照出他的外形,透着柔和的光,他的眸中有些深沉,冷嗤一声开口道:“你以为我是你?”
温怜贴紧了门,听得并不真切,但大概能听到说的内容,业绩?地盘?牧鹤年难道是……地痞流氓?这么想着温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严宿清瞪大了眼睛一脸委屈道:“完美的人从不干这种有损风雅之事,你休要诋毁我!”
牧鹤年转过身,看向了温怜的房间门,面无表情的嘲讽道:“我都懒得揭穿你。”
严宿清挑了挑眉,笑道:“我那可是平等交易,那片区域的同事可是同意了的,你这么说我可不就诋毁嘛!”
“平等?谁不知道地府里最看重利益的死神是你呢宿清?”牧鹤年嘴角上挑讽道。
“话别这么说,你可不比我差多少,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飙升的业绩,那些人怎么说你么,他们说你似乎杀上瘾了,即使那是任务目标,但也有些骇人了。”严宿清的声音悠悠的,听不出其他情绪。
温怜听到这,呼吸猛然一紧。
他们在说什么?地府?死神?杀人?牧鹤年他?!
温怜再往门上靠了靠,想听清他们还说了什么,可是,这一次过了半天,久久没再有声音传出,整个屋子静悄悄的。
温怜正有些疑惑时,门突然被打开了,她险些栽进开门人的怀抱,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抬眼看时,眼前站着的人并不是牧鹤年,而是一个金发赤瞳的男人,他的眼中带着笑意,眉头微微上挑,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神情看着温怜,啧啧道:“小姑娘,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温怜一惊,往后退了几步,碰到了床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中有些慌乱:“你……你是谁?牧鹤年呢?”
严宿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作吃惊状:“哎呀,鹤年没跟你说吗,我是他地府的同事啊,第一次见,被完美的我震慑到了吧,是不是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男子!”
温怜抓紧了床单,语气带着微微的颤意:“你……刚刚在外面说的……”
严宿清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哦,你全听到了啊,那我只好……杀人灭口了~”
“宿清。”牧鹤年冷冰冰的声音从严宿清身后传出,严宿清挑了挑眉,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扬起了嘴角看着他。
牧鹤年走过来站在了门口,周围有些暗,温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只觉得现在的牧鹤年和平时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牧鹤年是死神?是她想的那个死神吗?
她还未开口,一旁的严宿清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笑着开口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
温怜抓紧了床单,眼底写满惊恐,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那一刻,那两人在她的眼中犹如狩猎的鹰与蓄势待发的狼。
温怜不知道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不由得再往后靠了靠。
所幸他们并没有真的上前来杀她,反而牧鹤年偏了偏头让严宿清退出房间,自己伸手将门把拉过,退出了房间,在门快被关上时,温怜清晰的看到他那双令人感到害怕的眼睛,那个眼神,她脑中突然一阵疼痛,那一刹那,她似乎突然回想起很久之前,她所遗忘的,王大妈去世的那一天在屋外看到的那个黑衣人的眼神。
“我说过,不要爱上我。”牧鹤年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入温怜的耳中,随着门被关上,整个房间也被黑暗充斥。
温怜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平息下来,她踉跄着爬下床,将门反锁上,脑中一片混乱,惊恐、不安、疑惑,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涌而上。
她脑中不受控制的想象出牧鹤年杀人的场景,还有他每当杀完人后还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来接她,恐惧感不由得充斥了她全身。
她要跑,她要逃离这里,她知道了牧鹤年的身份,她会被杀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温怜的脑海中这几句话清晰的浮现,她很快便下了决定,哆哆嗦嗦的将床头柜上的相框塞进包里,背起了小包,将被单拿起缠卷成绳索绑住了房间内的硬物,打开了窗户顺着爬了下去。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温怜都有些为自己感到震惊。
夜晚的森林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温怜借着月光,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在森林中踉踉跄跄的奔跑着,她不敢回头,生怕下一刻就会被牧鹤年抓回去杀害。
“不去追吗?”严宿清双手环胸站在牧鹤年身边挑了挑眉开口道。
牧鹤年站在窗前,身后是被温怜反锁上的门被打开的样子,眼中是温怜在森林中仓皇逃跑的模样,他的眸底一片深沉,声音有些低哑:“她想走,就让她走。”
严宿清啧啧两声,不解的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无奈看着牧鹤年:“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又不讨厌她。明明知道她在偷听,还故意要让她知道身份。陪你演坏人真的很有损我的完美形象呢。”
牧鹤年收回视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这样才能彻底让她断了心思。”
严宿清在原地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道:“真是直啊,明明跟人家好好沟通就行了,人都给吓跑了,看你咋办。”
而牧鹤年并没有再回应他的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下,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