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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鹤年看着店门口两人对话的景象,似乎看到里面贺尧的身影,不由得皱了皱眉。
温怜朝他走来,牧鹤年眼神朝店的方向瞥了瞥,开口道:“有人找你麻烦?”
温怜眉头微蹙,说道:“我一个同事,倒也不算找麻烦,就是有点烦人吧。”
牧鹤年点了点头,余光瞥向店内走动的贺尧,带着几分寒意,店内的贺尧正对安琳的态度感到恼火,而安琳不管他径直走了出去,正气愤时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与之前一般有些奇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受不了就不去了。”牧鹤年收回视线,温怜已经坐上了后座,他启动了车子,淡淡说道。
温怜一怔,轻笑出声:“没多大事,我还没脆弱到那种程度。”
牧鹤年听到温怜的话,似有些无奈的松了口气,应道:“好。”
到家吃完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起了电视,温怜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弹出了新消息,来自安琳。
安琳:【我到家啦,贺尧奈何不了我的啦!】
安琳在后面还发了个可爱的猫猫头,温怜松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着:“那就好。”
牧鹤年余光瞥向温怜,只见她低着头在屏幕上打着字,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不知为什么,牧鹤年看着温怜,脑中浮现了今天严宿清所说的那些话。
不过庆幸的是,影响的只有地府里,不会影响到人界。
严肃清确实又说中了一些。
牧鹤年眸底微颤,至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温怜这么在意。
他很清楚没有结局,也清楚温怜的心意,但他不能。
温怜感觉到似乎有道视线,她抬起头,恰好对上了牧鹤年的眼睛,但牧鹤年似乎有些出了神。
温怜感到有些茫然,放下了手机,伸手在牧鹤年眼前晃了晃轻声道:“牧鹤年?”
牧鹤年回过神,收回了视线,靠在沙发上似无事发生一般看着电视,淡淡道:“没事。”
温怜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然,但还是没有再接着问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很烦那个人,我可以帮你。”牧鹤年突然开口。
温怜刚拿起的手机,手猛然一颤手机又掉回了沙发上,感到自己险些被口水呛到,她眼中带着几分震惊看向牧鹤年:“不用不用,这是破坏规矩的吧。”
牧鹤年没有回应,只是将视线投向了阳台外,眼中带着几分复杂,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似自语般:“宿清的嘴啊。”
温怜感到有些云里雾里,怎么突然提到了严宿清?
接着,只见牧鹤年突然站起了身子,看向温怜道:“你先待着,我回地府一趟。”
温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好。”
得到温怜的回应,牧鹤年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了。
温怜坐在沙发上,看着牧鹤年将房门关上,看着那道门,她只觉得突然有一阵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牧鹤年的背影有些奇怪的悲伤。
温怜收回了视线,抓住了自己的衣角,轻轻叹了口气,索性关闭了电视,拿起了手机刷视频看。
地府。
牧鹤年踏出交接点的光圈时,便有人看向了他,似要低声细语着什么,牧鹤年倒也没在意,只是扫了一眼,走向彼岸花海。
不出他所料,严宿清确实在这里。
严宿清坐在彼岸花海中的石头上,一手托着腮,一手指尖生成的风吹动着眼前的花朵摇曳,似乎感觉到有人接近,严宿清眼都没抬,只是淡淡道:“想我?”
牧鹤年走近,轻嗤道:“做梦呢?”
严宿清收回了施法的手,一脸无奈的抬眼看向牧鹤年道:“什么事?”
牧鹤年在严宿清身边坐下,垂眼看向脚下火红的花海,淡淡道:“我总觉得不对劲。”
严宿清眉头微挑,伸手抚摸着前方的彼岸花花瓣,饶有兴趣道:“怎么?”
“我感觉我似乎忘了什么事一样。”牧鹤年说着,轻叹了口气。
严宿清身子一僵,手中的花瓣被他不慎揪落。
牧鹤年瞥到了这一景象,开口道:“怎么还对花动手了?”
严宿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只是将被揪落的花瓣拿起在手中转了两圈道:“活这么久,忘点事情不是很正常?我问问你,你还记得我们俩怎么认识的么?”
牧鹤年移开了视线,回答道:“忘了。”
严宿清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分心虚,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只是轻笑一声:“真是令我难过呢鹤年。不过,现在你知道了吧,活的时间越久,忘的东西也会随之增加,没什么好惦记的,忘了就忘了呗。”
牧鹤年沉默了小许,瞥向严宿清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在框我。”
严宿清顿时一脸难以置信,眼中带着几分委屈道:“完美的人怎会做这种有损形象之事?你在污蔑我。”
牧鹤年轻笑一声,站起了身子,淡淡道:“行,我明白了,走了。”
“咋就走了,不多唠唠吗?”严宿清挑了挑眉,转而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哦,人界现在是晚上吧,小姑娘一个人在家是吧。”
“废话真多。”牧鹤年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彼岸花海。
严宿清收敛了笑意,看着手中被他揪落的花瓣,面色有些凝重。
牧鹤年回到人界时,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当他走出房间时,只见客厅一片黑暗,而电视机似乎早早就被关掉了,沙发上似乎躺着个人影。
他走了过去,只见温怜的手机放在一边,而她倒在沙发上似乎已经沉睡过去。
牧鹤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蹲下了身子看着温怜的睡颜,呼吸平稳,但眉头似乎有些微微皱起,也许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牧鹤年伸手将她滑落到眼前的碎发别开,轻叹了口气,将温怜从沙发上抱起,带回了她的房间,替她盖上了被子后,余光看到了桌面上的相框,而相框下方是他送给她的发夹。
他只觉得头突然一阵疼,但只是一瞬,很快便似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牧鹤年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收回了视线,走出了温怜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坐在沙发上看向屋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