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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还不是吹?那我老人家问你,这场比试中,最后获胜的到底是谁?”谁曾想,一旁的独孤天峰却是不留丝毫情面地立马驳斥道。
“这这……”郑人屠竟被噎得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见场面再次变得尴尬,飘无踪也就不得不再次开口道:“照你这般说来,前几场比试中,你们都是以平局收场了?”
“不错!”郑人屠略显自豪地回道。
“那最终,你又是在什么样的比试中落败的呢?”飘无踪故作好奇地问道。
“烧烤。”郑人屠有些颓然地回道。
“哦,我知道了!”独孤天峰再次咋咋呼呼了起来,“难怪,你在见到我宝贝徒儿的惊天绝世的烧烤手法之后,这才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要拜师的呢!”
“是!哪里摔倒了,我就一定要从哪里爬起来!”郑人屠神色坚定地回道。
“不对啊!你可是跟八大膳堂的主厨一一比试,只得烧烤一途的突破似乎有些不够吧?再者说,我那烧烤的法门,你就算想学,但限于内力修为的限制,也未必能够在短期内学成吧?”飘无踪听后,却是大感诧异地问道。
“当时,我因为年轻气盛、妄自尊大,所以才口出狂言:‘只要输上一次甚或输上一点,即为输。一旦输了,我立马就辞去主厨之主的职务走人。’”郑人屠脸色难堪地回道。
“唉,你啊,还真够狂妄的!”飘无踪摇头苦笑道。
“不过,狂妄也有狂妄的好处。见我落败之后,这八人也依葫芦画瓢地口出狂言:日后,我或者跟我有师承关系的人,只要能够在烧烤上胜过那人,那就算胜过了他们所有人。”
听了郑人屠的话,独孤天峰就有些想不明白了。“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练去啊!练好了就重新跟人家比过。为何要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小镇窝那许久的时间呢?”
“师父,你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飘无踪忍不住插口回道。
“臭小子,就你聪明?”独孤天峰不服气地责问道。
“师父,你想啊……我徒儿那可是挑战着出名的,来到瑶台之后,又是一路被挑战着挺过来的。就说那八大膳堂的主厨,如果没点过人的才艺,又如何能够长久占据主厨之位?实则,我徒儿和八大膳堂的主厨,就已经代表了厨艺届很难超越的巅峰。当然,也不是绝对难以超越……”
“那不就结了!我徒孙好好练练,实在不行,请他师父出马,不早就将这事儿给摆平了吗?又何必拖到现在?”郑人屠不以为然地插口问道。
“唉,如果我徒儿原先的师父真的很厉害,那他也就无需通过如此艰辛的挑战出名了。我徒儿肯定是青出于蓝啊!而且,那样的巅峰,别说他人难以超越,就算是自己想要超越也并非易事。八大膳堂的主厨,合众人之力才勉强在其中一位的专长——烧烤方面略胜一筹,所以他们才不会担心郑人屠会在短期内可以超越,更加不会担心郑人屠能够找到在烧烤方面胜出他们联手之力的人来。所以,这八大膳堂的主厨才会故作大方!”
听了飘无踪的分析,郑人屠发自内心地赞道:“师父,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连这都能看得出来?徒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事实上,辞去主厨之主的职务之后,我也想努力突破来着。但,经过将近一月的折腾,我才颓然发现,自己的厨艺居然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瓶颈。而,我自己的厨艺自己最清楚不过,想要找出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人物,除了瑶台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天下哪里还会有第二处所在?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才会自暴自弃地离开四通城。唉,其实我之前可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美少男……”
“哈哈……”独孤天峰终于忍耐不住大笑出声,“得了吧,徒孙!你自个儿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一身的肥膘,哪里能够跟‘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沾得上半点边儿呢?”
“师父!人家说的是以前!”飘无踪嗔怪一声,然后才转移话题道,“这不对啊!虽然你最终还是落败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是以一敌八,而且连续八场比试中,有七场战成了平局。你应该是虽败犹荣啊!就算你不能因此而名声鹊起,但想来瑶台酒楼的东家也不是白痴,断没愚蠢到会任由你这等厨艺界的顶尖高手离去的道理啊!”
郑人屠是不敢对独孤天峰发怒,但遭到嘲笑之后,这心情自然也会大受影响。但,关键时刻,飘无踪的声援,还是就让郑人屠感觉到了一阵温暖。“师父,你猜得不错!”郑人屠无比佩服地赞道,“事实上,比赛之后,瑶台的东家曾大力挽留,而且还特地为我在四通城高价租下了一幽静小跨院,以便我安心地尝试突破。后来,在我请辞之时,瑶台东家还明言:如果我愿意,那他就会另开第九膳堂……”
“好魄力!为了留住人才,居然不惜突破酒楼的现有建制!虽然很是麻烦,但,如此一来,却能照顾到你的心情和声誉。毕竟,你在八大膳堂的联手之下,败了一局,如果再赖在他们顶头上司的职位上,显然是不合适的!但,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为何不答应下来呢?”说到最后,飘无踪就有些不解地问道。
“师父,你知道,那场比试失败之后,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郑人屠不答反问道。
“是什么?”一旁的独孤天峰抢着好奇地问道。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将自己所有的心思从名利上完全收回到了厨艺的提升和突破中来了……”
不待郑人屠说完,飘无踪就接口道:“这个我能理解。就像武功炼到瓶颈处一样,如果不一举突破,那做其它任何事情就都无法提起兴致来。”
“不错!一心想寻求突破的我,那时只想摒弃一切世俗纷扰、隐身乡野之间、全心全力地寻求突破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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