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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局轻轻点头。
李长生要的这个解释跟交代,很难。
火奴奴岛不是神州内里的势力,李长生要动火奴奴岛,首先第一关就无法过。
出国。
是的,在其他巨佬眼中,这一关简直跟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随随便便一个对外交流就能够拉着一大队人马出国。
但对于李长生来说,这就是天堑,难以跨越。
李长生能人异士的身份再加长生观观主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他想要出国,比其他能人异士要困难上至少十倍。
“你觉得火奴奴岛的李氏,会怎么做?”
廖擎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怎么做?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不管不问,装聋作哑就是常态。
“他们不会理会。”
鲁局同样看的很清楚。
这种事情,傻子才会去搭理。
最多来一句易仁江背叛火奴奴岛,私自进入神州,就可以将一切断的一干二净。
“那就让他不得不理会。”
“他可以不给小长生解释,也可以不给堪舆局交代。”
“但他,必须给调研局交代。”
“必须给特别调查科交代。”
“我这么说,老撸,你明白了吗?”
明白。
当然明白。
巨佬的名字,神州必须护着。
神州官方部门的交代,火奴奴岛必须给。
看轻李长生,看不起堪舆局。
没关系,那就给你加码。
加到你扛不住为止。
鲁局狠狠一点头,被李长生打脸这事情,以后再说。
现在,必须将神州的场子找回来。
否则的话,以后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神州土地上肆意胡来?
……
珠崖机场,司徒民丰听着广播中传出的延迟半个小时航班的通知,内心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惊悸在心头猛然浮现。
事情发了?
可为什么会这么快?
那可是七十多个人啊。
再加上一个能人异士,怎么都可以拖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才对。
“我们在走。”
“去港口。”
司徒民丰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朝旁边的心腹吩咐道。
在机场继续候机?
别傻了。
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
连航班都敢直接延迟,那就意味着,对方在排查。
司徒民丰从来不怀疑神州速度。
特别是三大保密部门的速度。
半个钟头?司徒民丰都怀疑自己祖上三代会不会被查出来。
现在,只能坐船离开。
别看洪盟被神州接二连三的打击的那么惨。
在没有绝对下死手的情况下,在没有绝对保密条例杜绝洪盟入境的情况下,洪盟依然可以渗透或者是通过其他身份进入神州布局。
只要他们不怕死。
因为这么做,一旦被神州官方发现,那就是人间蒸发。
省了中间商的差价,直接一步到位,送你进地狱那种。
从机场到港口的路程,需要半个钟头。
但司徒民丰用了仅仅十六分钟的时间,就抵达港口。
这里有他们洪盟自己投资的海运公司。
这个公司很隐秘,隐秘到一波三折都难以查到洪盟的关系。
现在,司徒民丰不得不将其摆在明面上。
他很清楚,过了今晚,这个海运公司就得破产。
可损失一个公司跟死自己两相比较,司徒民丰选择保住自己。
就算洪盟上层的人知道,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所以,他做起来,没有丝毫顾忌。
因为大雨再加上最近海面不平静,海运港口冷清了许多。
轿车停下,司徒民丰打开车门,感受着细雨落在皮肤上的微凉,内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之前易仁江已经提醒过,不要做成。
那就意味着,今天的水龙脉绝对会咆哮。
但这事情有一个大前提。
那就是易仁江能够搅动风云。
可现在看来,别说搅动风云,易仁江可能已经扑街了。
就这情况,司徒民丰还需要顾及什么不能走水路的劝告?
别闹。
别说走水路,现在开车能离开珠崖,司徒民丰都会毫不犹豫的让人直接上跑车然后用最大的速度离开。
就在他快要步入港口时。
突然间,灯光亮起。
那是,三辆轿车。
司徒民丰心脏陡然一顿,瞳孔猛然收缩。
身边四个保镖,瞬间掏枪,指向前方。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
下一秒,车门打开。
“司徒先生,这么急着去哪里啊?”
“来神州做客,我们特别调查科可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呢。”
王明道撑着一柄黑伞,站在车头前,神色冷漠的盯着司徒民丰。
这一次过来的人,是特别调查科,不是堪舆局。
李长生既然将特别调查科给喊过来,那就不仅仅只是让他们做苦力背黑锅。
该有的功劳,还是要给。
“原本来是王队长。”
“我们有紧急公务在身,不知道王队长为何要拦我去路?”
司徒民丰心中暗叫不好,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什么引渡条例,什么国外优待,什么人身自由。
在特别调查科这里,统统都是屁。
只要特别调查科出动,那么你就只有一个身份。
被抓捕的嫌疑人,或者罪犯。
其他的身份,一律作废。
特别调查科做的最为凶猛的一次,直接抓捕某国外交官,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押上车。
事后那个国家抗议什么之类的。
神州就一句话,涉及神州保密程序,让对方给交代。
那时候,四九天劫刚过三十年,神州还处于发展经济之中,特别调查科成立不足十年。
在当时,别说约翰牛这些发达国家,就是旁边的阿三,都敢拿鼻子看神州人。
但神州当时依然寸步不让,甚至不惜开战,也要保住特别调查科在神州领土上的最高级保密地位。
所以,司徒民丰在看到王明道时,就已经知道结局。
只是他依然不甘心,想要再试一试。
“拦你的路?”
“司徒先生,洪盟管家先生,我看你误会了。”
“我这可不是拦你的路。”
“我是来送你一程的。”
王明道轻轻一摆手。
砰……
枪声响起。
整齐划一,十二颗子弹犹如出自一个枪膛。
司徒民丰的四个保镖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即仰头倒下。
倒是,他们都没能够想明白,为什么作为官方部门的特别调查科,敢这么直白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