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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小老百姓又如何？皇子又如何？不都是一个人吗？”
十一为之震撼，“素问，我……我说的不对，可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就是要跟我走啊，难不成我们夫妻就此分离？”
素问的眼角湿润了，“十一，我只想嫁给个普通的男人，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身份，夫妻一场，你更不能带我走，我的身份会让你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杀了他。”十一怒吼，他的双目赤红。
他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一个女人而已，可他没办法做到。
“你后续不知道，我曾经是前太子府上的人……”
十一愣了，“可你跟我明明是……”
“可别人不知道，我跟你走，我的身份随时都会别人说穿，何况，我不想。”
“为什么？”十一怒声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素问，我必须现在就走，眼下唐羡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许是已经派人过来了，我必须立刻就走，我们一起。”
素问挣脱开了他的手，十一靠近。
“十一，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自己走尚且苦难，带着一个的昏迷的我，就插翅难逃了。”
夫妻这么久，她怎么会不知道男人想要打晕她呢？
十一放下手，有些颓然，“素问，没时间了。”
“那你走吧。”
“少主，来不及了，快启程吧。”门外响起了催促声。
十一闭上了眼睛，“素问，我必须走，我再不回去，东齐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少主！”
素问一点点松开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有非走不可的理由，而我也有我留下的理由，十一，我不后悔成为你的妻子。”
明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可十一还是没忍住，“父皇已经下了七道密诏召我回去，素问，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原来，我不知道你多陪了我，这么久。”
十一也很困难，门外再次响起了催促声。
“闭嘴，再喊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少主，您就算杀了我，我们也必须要走了。”男人又道。
素问看着眼前的男人，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十一，走吧。”
“你无法抛弃厉朝，我也没办法放弃东气的子民，素问，今天我非走不可，我一定会来接你的。”
男人抱住了她，用力地吻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似的，素问没有拒绝。
……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跟他走？”
傅啾啾看着眼前的女人，老天可真是捉弄人，她只是想要平凡的生活，却每次让她遇到的都是身份不凡，野心勃勃的男人。
上一次，她还能守住身，守住心，这一次就身心交付。
“正因为我有了身孕，才更不能跟他走。”秦素问苦笑道，她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东齐的皇宫难道不是第二个太子府？”
傅啾啾感叹，她是真的活通透了。
“啾啾，多谢你愿意放他一马。”
傅啾啾摇了摇头，“素问，这个你真的谢错人了？”
“那是唐羡？你们两个都一样。”
“不，素问，我们关系再好，我也不会为了你一个人，让厉朝万万百姓为此陪葬。”
秦素问猛地吸了口气，“那他怎么走的？”
“他这个人心思缜密，且极其敏感，恐怕早就恢复了记忆，当然，唐七哥哥本来也不想兵戎相见，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溜走，他是走的水路。”
水路拦截比陆路难拦截多了。
“原来如此。”秦素问笑了，心里轻松多了。
她是个贪心的，既希望十一平安，又不想更多人受到伤害。
“他知道吗？”傅啾啾指了指她的肚子。
秦素问摇头，她没什么可瞒着傅啾啾的，“不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走，我是打算说的，可是……”
“也好。”秦素问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她拉着傅啾啾的手，“啾啾，这辈子，我都不会与你为敌。”
“傻！”傅啾啾道，“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的。”
秦素问笑了，“怕什么，她有你这个未来皇后姨娘护着呢。”
“我可不管，她可是东齐的小公主，说不准过两年就成了敌人了。”傅啾啾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她不会为难一个孩子的。
“你以后怎么打算的？”傅啾啾深吸一口气，“别回去了，你这样我也不放心，就在这边，我帮你置办个宅子，找些人照顾你。”
秦素问摇头，“我还是要回去的。”
傅啾啾抓了她的手，秦素问却笑了。
然而，这一走，秦素问再也没有消息。
就连听风楼都探查不到她，再相见已经是很多年后了。
此刻，傅啾啾是猜到了她的想法的，可是她也知道素问的脾气，只是叫她保重。
“要不要派人保护她？”唐羡问道。
傅啾啾摇了摇头，“不必了，你这样会让人觉得是在监视她，撤掉所有人吧。”
唐羡微微点了下头，“我可以放她走，也可以送她去东齐。”
“不用了，唐七哥哥，我了解素问，她不愿意去东齐皇室再去尔虞我诈，这个孩子来的是时候，也不是时候。”
她抬头看向唐羡，“老百姓，还是个女人，也有不会背弃国家的时候。”
唐羡的确颇为震撼。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唐羡的肩膀，“唐七哥哥，为了素问这样的子民，你以后可要当个好皇帝啊。”
素问，就此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八个月后，偏僻的小山村，一个胖乎乎的女娃娃出生了，取名念念。
原本素问是难产的，可巧的是，那日郎中正好经过此地，便救了她们母女一命。
素问活了两辈子，觉得事情哪有那么凑巧的，除非是有人想帮她。
不打扰，她果然还是懂自己的，秦素问笑着捏了捏小胖妞的脸蛋，“小家伙，你比人家那大胖小子还要重呢，八斤八两，差点要了娘亲的命，以后可不能这么胖了，胖了可就嫁不出去了。”
十一的事情之后，两朝关系又恶劣了些，虽然没有兵戎相见，但是迟早的事情。
唐羡由于要陪着傅啾啾去幻苍国，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了一部分兵力去边关驻守，东齐有动静，便可以随时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