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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猫,倒是认不出我了!”
白衫男子看着庚寅笑呵呵的道。
“你是……庚某在江湖上没有你这么个熟人啊?难道又是老龙……不对!老长虫可不敢叫我小猫?你到底是谁?”
庚寅看着白衫男子一时挠起了脑袋瓜子。
“虎大哥,是我啊!你忘了我了?”
白衫男子含笑不语,而他身边的小童却拉住庚寅的衣袍打起了招呼。
“你也认识我?可我咋就不认识你们呢?”
庚寅此时真如丈二的护法摸不着头脑了。
“贤侄,我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就在这时,路山君蓦然开口了。
“什么熟悉的味道?”
庚寅隐隐间也有了一丝明悟。
“大妖的味道,我指的大妖不是你这样的,是和我一个辈分的。”
路山君神色凝重的说道。
“大妖,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那家伙一直在极北之地待着呢,况且现在我也和他平辈了……”
庚寅思索着,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就是老蜃龙了,那也是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家伙!
“别猜了,小友,我家小子上次还是你搭救的呢!怎么,我们父子换了身装扮你就不认识了?”
白衫男子见庚寅这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由忍俊不禁的说道。
“我……我的天,原来是驺吾!”
庚寅经过男子提醒,这才反应了过来。
感情这小童子就是当初他在波若寺救下的那个驺吾幼崽啊!
这可是神兽中的仁兽啊,一直在海外活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波若寺给逮到了,可是受了不少罪。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让庚寅碰上了……
庚寅至今还记得,这老驺吾当初带给他的巨大威压。
“原来是他啊!”
路山君此时一听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这老东西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那个仁字,不过他们吃亏也吃在了仁字上……说起来我和他还是故交呢……”
路山君看着男子,开始侃侃而谈道。
“小友,你这两个弟子不错啊,看看这手段,将来也是个绝世真灵!”
白衫男子,指着站在执事衙门吆喝的俩小家伙道。
“哪里哪里,比起贵公子还差的远。”
庚寅连忙客气道。
“虎大哥,我可比不过你的弟子,我爹说他们都随你。”
白衫童子一脸黑线的对庚寅道。
“这孩子,是个实诚娃娃,小友不要介意,弟子不随师父还随谁?总不能随你吧?被人卖了都不自知……”
白衫男子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头,笑呵呵的向庚寅解释道。
“哈哈哈哈,这贤侄不愧是老哥的儿子,小仁兽啊!”
庚寅打着哈哈也摸了摸他头,不动声色的把辈分拉了回来。
“贤侄,你这拉辈分的本事还真是一绝!”
路山君也不禁为庚寅竖起了大拇指。
……
“有人吗!出来出来,赶紧的!”
“来了来了,你们是干嘛的?来执事府有何事?”
就在庚寅和驺吾父子聊天之际,胡运真和叶运捷也叫开了执事府的大门。
一名青衣小帽的小厮打开了门对二人问道。
“你眼睛没毛病吧?看看这里,潘如慧已经到案,我们哥俩是来领赏的!”
叶运捷此时仰着脖子,指着地上呻吟的潘如慧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什么?姓潘的这么快就被逮着了?”
小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老头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们风火二侠的厉害,擒拿这个恶棍不是轻而易举么?”
叶运捷趾高气昂的给自己脸上贴金道。
“这么快就把贼子擒拿归案了?”
小厮正要进去禀报,却不料三名执事老头早就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正往外走呢,就碰上了这一幕。
“老执事,怎么样?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的潘如慧!您过过目,顺便把赏钱也结了……”
胡运真此时一言不发,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而说话打交道则由叶运捷来完成。
“唔……还真是这老小子……”
“没错,是这个狗东西!”
“你这厮,真是害惨我们了。”
三名老执事闻言也即刻走上前去,验明了潘如慧的正身。
“小友,这里人多嘴杂还请过府一叙,你们放心,答应的赏额我们绝对不会抵赖不给的。”
三名执事眼看这么会功夫执事府门前又开始聚集起了围观之人,连忙相互示意着,由玄袍老者出面请他们哥俩进去说话。
“好,咱们进入说话。”
叶运捷看着周围,也觉得这里不是商量领赏的场合。
“三位老先生,潘如慧被我们打折了腿,行动不便,还请你们出手将他也带进去吧!”
胡运真这时才开口对着三人说道。
是了,我说这小子怎么这般老实躺在地上,原来是事先受了些皮肉之苦……
蓝袍老者微微一笑,大手一托,就凭空将潘如慧拖进了院中,任由属下之人抬走了。
于是三执事头前引路,胡运真叶运捷跟在身后,他们一起进了执事府,关上大门谈事去了,剩下一众围观群众见无瓜可吃,便也一股脑的散了。
……
“小友,你这辈分涨的挺快……一眨眼都成了我儿子的叔叔了!”
驺吾化身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庚寅道。
“哪里哪里,我也是见这孩子亲切嘛!”
庚寅将目光看向执事府门口,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呵呵,你这小子,尽拐弯抹角的想占我的便宜……不过,我和你打招呼可不是为了让你占便宜的,而是有事和你说。”
驺吾男子看着庚寅,神色也逐渐变的严肃起来。
“不知前辈有什么事?请讲无妨。”
庚寅似乎从驺吾眼中看了什么,便收敛了自己游离的目光,正色道。
“进阶天君有些日子了吧!”
驺吾目光平静的问道。
“时间不长,算不得有些日子。”
庚寅有些疑惑了,这驺吾平白无故问这个干嘛?
“最近可有感觉喘乏恶心?可有肢节繁重放疑慵懒?可有想吃生米、生茶、生果、及憔肉等物?可有皮毛痛痒,有慕血肉之味?可有脸胀气急,夜卧不安,呜咽如猫儿之声?可有睡后做梦,他邑登山,骏岭延绵忽然坠落。渡水乘船,忽遭沉之梦?可有……”
驺吾越说语气越快,对着庚寅一连串问出了好些问题,脸色也愈发凝重起来。
“老哥,你没事吧?我好着呢,你说的这些似乎都有,可我本就是兽体,吃肉没有什么吧?睡个懒觉也没什么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庚寅被驺吾问的有些莫名其妙起来。